第93章 她就是我的

措,眼圈發紅。他心頭一緊,快步走過去,將臂彎的大衣和領帶扔了,將她抱進懷裡,一手按在她的腦後,“怎麼了?”付胭的唇瓣抿得發白,眼圈一寸寸地泛紅。腦海裡可怕的一幕像飛入雨中的泡沫,破了。她用力推霍銘徵,奈何男人的手臂緊緊勒著她不放,低頭去看她的眼睛,語氣輕柔,生怕嚇到了她,“做噩夢了嗎?”“沒。”付胭艱澀開口。她因為氣虛很容易做噩夢,霍銘徵曾經帶她去中醫那調理過,情況略有好轉,她是先天的氣虛,調理的...付胭醒來的時候,護士正幫她清理額頭的傷口,傷口不大,碘伏擦過去,她疼得睜開眼睛。

“你醒了?”護士露出驚喜的神情。

付胭還沒搞清楚狀況,皺著眉,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要去摸額頭。

“誒,不能碰。”護士連忙攔住她的手。

見慣了這樣的場麵,她解釋道:“你追尾了別人的車,撞到額頭昏過去了。”

昏迷前的畫麵一幕幕地在腦海裡閃現,付胭反應過來,驚魂未定,“有人受傷嗎?”

“隻有你受傷。”

她鬆了一口氣。

護士衝著簾子外喊了一聲:“先生,她醒了。”

付胭順著她喊的方向看過去,這裡應該是急症室,每張病床之間有簾子,簾子被拉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

“傅總?”

付胭驚訝地看向來者,難道她追尾的車是傅寒霖的?

護士給她處理完額頭上的傷口,咦的一聲:“你脖子也受傷了。”

付胭想起她在地下車庫拿水果刀和曹原對峙的場麵,不想被人看出來,她低聲道:“不礙事,謝謝。”

她拿手擋住脖子上的劃傷,護士隻好作罷。

傅寒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她手指捂住的地方。

醫生問她:“會頭暈想吐嗎?”

“是有點噁心想吐的感覺。”付胭啞聲回答。

醫生點了點頭,“輕微腦震盪,這幾天注意休息,如果覺得不太舒服觀察一晚上再走。”

說完以後,他向傅寒霖頷首,轉身就出去了。

傅寒霖拉了一把凳子坐在病床邊,“有哪裡不舒服及時說。”

付胭特別不好意思,“傅總,我撞您車了?”

“已經叫人去處理了,走了保險,你不用擔心這個事。”

她越發覺得良心不安,“您沒事吧?”

“嗯。”

他的目光掃過她發乾的嘴唇,起身走了出去。

付胭不知道他去哪,沒一會兒就看見他拿著一次性紙杯走了進來。

“已經兌了涼水,可以直接喝。”

付胭艱難的撐坐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傅寒霖將水杯放下,有力的大手扶著她的肩膀,穩穩地托住她。

“慢點。”

他往她背後塞了個枕頭,她靠在上麵,拿頭髮遮擋住了脖子上的劃傷,接過水杯。

“喝一點潤潤喉就好,怕你喝多了想吐。”

付胭點頭,抿了一口,嘴唇沒那麼幹了,就把水杯放下。

傅寒霖身上穿著西裝打了領帶,剛才靠近的瞬間她聞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又是這麼晚的時間,應該是外出應酬了,本該回家休息,卻被她追尾,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

“傅總,我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傅寒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發白的臉色,語氣低沉:“你不是開車馬虎的人。”

付胭自覺羞愧難當,不敢看他。

主要是怕自己解釋一句,傅寒霖會以為她在頂嘴,傅寒霖是出了名的一視同仁,不管男女,出了事就算是女人也照樣罵。

她更不能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心情不好。

她龜縮著腦袋,頭髮有些淩亂地散開,額頭貼了紗布,臉色蒼白,低垂的眉眼睫毛一動不動,像做錯事被捱罵的小動物。

透著可憐勁。

傅寒霖抿唇,語氣低緩了一些,“沒罵你。”

付胭一愣,解釋道:“我理虧,在反省。”

“你是該好好反省反省!”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付胭的身子一僵,伴隨著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簾子被人撩開,曹方退到一旁,霍銘徵邁著長腿,冷著臉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付胭額頭上的紗布,周身冷氣縈繞,“學別人開碰碰車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付胭心臟揪了一下,以為對他的毒舌免疫,但劫後餘生的後怕令她一瞬間變得脆弱不堪。

傅寒霖的眸色沉了幾分,“霍總不必罵的這麼難聽。”

霍銘徵目光從付胭身上移開,轉身看向他,“我是在教育我的家人,傅總一個外人未免乾涉太多,你們在我麵前就不用演戲了吧。”

南城姑娘們傳的“是傅不是霍,是霍躲不過”,一直有人想看這兩人同時出現會是怎樣的場麵,付胭深處旋渦之中,隻覺得急症室的氣壓都降低了。

她知道霍銘徵因為她和傅寒霖假談戀愛而發怒,也知道他毒舌,卻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留情麵地懟人家。

傅寒霖不緊不慢地說:“她是肇事司機,我是受害者,我不追究,誰能追究她?”

“傅總果然大氣。”霍銘徵低聲一笑,“既然不追究,也沒理由留在這裡了,如果不方便開車,我叫人送你。”

他真是太過分了。

付胭聽不下去,開口道:“傅總,今晚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你好好休息。”傅寒霖拿起椅子上之前用來包付胭的大衣,撩開簾子,回頭說,“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傅寒霖往外走了幾步,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身高腿長的霍銘徵。

他大概是從家裡出來的,穿得休閒,灰色的長褲,黑色的半高領羊絨衫,腳下是一雙室內拖鞋,一向冷靜分寸的霍銘徵竟也叫人窺探到一絲慌亂。

儘管如此,他身上依舊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感。

“霍總有事?”

“傅總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很清楚,不過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和我爭,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他微微一笑,“付胭不是你的所有物。”

霍銘徵慵懶地抬眸,一字一句:“她就是我的。”

傅寒霖將外套換了一個手拿,“我奉勸霍總一句,付胭的個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逼得越緊,她就離你越遠,她總有一天會親手將這根弦砍斷。”

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的精芒,“沒想到傅總私底下對我們家小六瞭解得這麼透徹。”

“我不是傅景。”傅寒霖單手繫上西裝的釦子,手指彎曲有力,“你設計傅景用的那些招數對我沒用。”

霍銘徵眯起雙眸,忽而一笑,笑意不達眼底,隻有寸寸龜裂開的冷冽。

“看來,你是要和我爭了。”把手收了回去。他拿出煙和打火機,“可以嗎?”付胭看向鏡子裡的他,觸及到他微微泛紅的眼眶,再看到他手裡拿著的煙和打火機,點了點頭。得到允許後,傅寒霖背過身去,啪嗒一聲,打火機亮起。……一輛黑色的賓利久久地停在路邊,曹方根本不敢問也不敢看霍銘徵。今晚霍總是推掉了應酬,特意來找付小姐的,聽到她來了什麼相親局,他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顧。雖然這些都是霍總自願的。但是,親眼看到付小姐上了傅寒霖的車,先不說霍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