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番外:我的大小姐(三十七)

乖,聽話,放輕鬆。”清宮手術四個字,刺得霍靜淑眼圈通紅,她咬著唇,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下來,喉腔裡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黎沁朝傅景看了一眼,“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看著。”傅景憂愁地看了一眼霍靜淑,又複雜地看了一眼付胭,隨後開門出去了。病房裡就隻有三個女人了。付胭站在原地,目睹黎沁是怎麼用語言攻擊人內心脆弱的地方。自從認清了她之後,付胭打心眼裡覺得她可真是個高手,三言兩語能安撫人心,三言兩語能挑起霍靜淑內心...秦恆沒捨得繼續吃下去,季晴要拆第二個麵包的時候,他說了句:“小心吃多了長胖。”

果然,季晴的手一頓。

秦恆趁機將她手裡的麵包拿走,放在枕頭的另一邊,其他人看不見的位置,然後將季晴放倒在床上。

“我要去忙了,有事叫護士,我一有時間就來看你。”

季晴想開口說什麼,卻在觸及到秦恆堅定的眼神的瞬間,抿緊了唇瓣,改口說:“保護好自己。”

秦恆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帳篷。

他看了一眼手裡季晴沒啃完的壓縮餅乾,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硬,是真硬。

救援艙搭建好之後,醫護人員和救援隊開始忙碌將傷患轉移到艙內,以免餘震再來時,帳篷裡不安全。

周琰在幫忙抬醫療器材,叫了秦恆一聲:“來搭把手。”

秦恆順手幫了他一下,“我幫你叫別人來,我有事。”

看著秦恆往安置傷患的帳篷去了,周琰沒做他想。

攙扶著季晴的護士是義大利人,對英語不太熟悉,但好在季晴的理解能力好,隻言片語便聽出她要說什麼。

“謝謝,你扶著我的胳膊就行了,我可以跳著過去。”

帳篷和救援艙之間的距離不遠。

她邊說著,邊比劃著,讓護士能理解。

說著,她單腳踩在地上就要站起來,隻聽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等你跳到救援艙,石膏都被你震掉了。”

季晴抬頭,秦恆擼起袖子走到她麵前。

他用義大利語對護士說了一句:“這裡我來就行,你去忙其他的吧。”

護士走了之後。

秦恆看了季晴一眼,“要背的還是抱的?”

“抱是怎麼個抱法,扛嗎?”季晴問他。

秦恆想到那個畫麵就語塞,“就不能公主抱?”

季晴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小孩子被救援隊抱著之外,其他傷患都是用攙扶著,或者被身強力壯的救援官兵揹著,她倒不想在這種危難時刻成為焦點。

“揹著吧。”她說。

秦恆點頭,“行。”

他先將季晴枕頭邊的巧克力和麵包揣兜裡,隨即背過身蹲在床邊,轉頭對季晴說:“過來。”

季晴身子往前傾,趴在秦恆寬闊的背上,雙手搭著他的肩膀,往前,環住。

而秦恆扶著她的雙腿,緩緩站起身來,沒有為了更省力將季晴往上顛,而是穩穩地扣住她的大腿。

季晴被困在廢墟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溼,被護士換上當地居民提供的衣服,薄薄的夏裝,他的掌心貼上去,幾乎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他想放鬆些,可又怕她摔了,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緊緊扣住她的大腿。

“我抱著你的脖子,你不用抓得那麼緊,我的大腿都快被勒斷了。”季晴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嫌棄的語氣,軟軟的氣息。

秦恆嚥了嚥唾沫,“還不是怕你摔了,二次骨折恐怕就要手術了。”

季晴深吸一口氣,偏偏那深呼吸的氣息全打在秦恆的脖子上。

秦恆隻覺得好像有無數螞蟻爬過去,酥酥麻麻的,他低聲嗬斥:“別亂吹氣。”

“你臉紅什麼?”季晴目光落在他的側臉上,順道看了一眼耳根子。

果然也紅了。

秦恆氣息穩了穩,言不由衷地說:“你太重,累的。”

“我才九十六斤,這都背不動,你是不是不行?”

秦恆纔不吃這一套,“我行不行,要你說?”

“你不行還不讓人說?”

她一口一個你不行,終於點燃了秦恆男人自尊的火苗。

他忽然停下腳步,他側著頭,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掉?”

正常人這會兒肯定要改口求饒的,至少也會閉上嘴。

可他忘了季晴身上不止一塊反骨。

激將法這一套對她沒用。

“不信,”季晴說著,還不忘添油加醋,“你扔一個給我看看。”

秦恆臉色鐵青,“你就是仗著自己身上有傷,有恃無恐是吧?”

“如果我說,我是仗著你偏心,你信不信?”

秦恆心跳驀地一快。

“你也就仗著這一點在我麵前有恃無恐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進了救援艙,秦恆特地將季晴安排在靠裡的病床,附近的病床都是女傷患,隱私性也好一些。

秦恆氣不喘地將季晴放在病床,他轉過身,看著九十六斤的季晴。

一米七的人瘦成這樣。

也不知道平常在忙什麼,忙得飯都顧不上吃了是吧?

身上唯一有肉的兩個地方……

秦恆目光不經意間從她的胸口掠過,掃過她坐在床上的,臀部的一側。

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季晴的病床正好靠著救援艙的一角,秦恆將她扶著坐在裡麵,靠著牆,又將她打石膏的那條腿用枕頭墊高。

“坐累了就叫護士幫你躺下,明天就有柺杖可以用了。”

“你叫人給我帶的?”

“統一發放的。”秦恆看著她。

季晴哦了聲,“挺好的,大家都有。”

秦恆幫她擰開一瓶水,“不過你的那一根我特地吩咐了一些細節。”

季晴接水的動作一頓,嘴角彎起,“你救治的人又不止我一個,況且我這石膏還不是你綁的呢,怎麼,又偏心了?”

秦恆耳根子一熱。

他攥了一下胸口的衣服,晃了晃,熱風穿過衣服的下襬從胸膛掠過,秦恆隻覺得一股熱氣竄到臉上。

更熱了。

周琰在不遠處,看著秦恆對著一個女傷患忙前忙後的,剛才他應該沒看錯,秦恆還揹她了。

當看見秦恆從兜裡拿出他給的巧克力和麵包,塞進女人的手裡時,他當即吸了一口氣。

這……

想當年,秦恆在醫學院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追求,他愣是一個也看不上去,更有大膽的女生往他口袋裡塞套或者房卡,他也無動於衷。

清心寡慾了這麼多年,沒聽他說有女朋友。

他以為秦恆這輩子可能就跟醫學相伴一生了。

對方看上去是很明顯的亞洲人的五官,應該是中國人。

這會兒,他見秦恆不知道因為對方說了句什麼,清俊的臉肉眼可見地泛紅。

這……

是被調戲了?世!”她喃喃自語。可是齊策在暗處盯著她,說是保護她的安全,但她不敢保證齊策會不會察覺出什麼,會不會是另一種監視的手段。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去了蘇黎世,他一定會猜到她對霍銘徵的事十分上心,會使出手段阻止她。她決不允許有人阻礙她嫁給霍銘徵!果不其然,她剛到機場,齊策的電話就打來了。“小沁,你要去哪?”黎沁拿著飛機票,想到齊策病態的佔有慾,眼底閃過一絲厭煩,卻還是耐著性子說:“我在巴黎的朋友就要結婚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