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番外:我的大小姐(三十六)

也不遲?”付胭的一番話的確吸引人,如今的商場是年輕人的天下,但雷總監雷打不動地婉拒:“不好意思,付小姐。”付胭眼眸一轉,沒有錯過對方臉上一瞬閃過的窘迫,“雷總監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雷總監表情一頓,付胭心裡有了八成的猜測,“是霍總的意思?”雷總監作為霍氏集團的老人了,年紀和霍銘徵的父親相當,整個霍氏除了霍銘徵誰還能說得動他?而男人的沉默也印證了她的猜測。實在不願意看到對方為難,付胭表示理解:“打...當腦海裡這個想法冒出的瞬間,秦恆被自己嚇了一跳。

但他還來不及自我譴責,餘震來了。

毫不遲疑,撲向季晴。

他將季晴護在懷裡,而睡夢中的季晴也差距到床在搖晃,睜開眼睛,目之所及是秦恆堅毅的下頜線。

“別怕,很快就結束了。”秦恆察覺到她醒來,出聲安撫。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

季晴嗯了聲,雙手緊攥著他胸口的衣服,“你得抱緊我。”

她話音剛落下,秦恆雙臂收緊力道,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

直到餘震停止。

秦恆擔心還有下一波,仍保持住抱著她的姿勢。

智國悶熱的夏季,夜晚還算涼快,但因為這樣極端的災害導致這片區域的氣候都有了變化,夜晚也是燥熱的。

一滴汗從秦恆的額角滑落,沿著臉頰滑到下頜。

汗珠搖搖欲墜。

他抽不出手擦汗,也無暇顧及這些。

突然,一隻手從他的下頜擦過去。

他一愣,季晴手指上沾著他的汗珠,“你流汗了。”

說著,她在秦恆的眼皮子底下,將指尖的汗水擦在他的衣服上。

秦恆:“!”

“你能不能講點衛生?”

季晴抬眸看他,她眼睛大,這樣的角度,像在瞪人,莫名地令秦恆心尖軟了一下。

“不擦你身上,就得擦我身上了,我是講個人衛生,你的衛生我管不著。”

秦恆徹底無語了,“道理都被你說了,你乾脆改名叫季道理算了!”

隻是話剛說話,他微微一愣。

剛才那句話,他好像說過,可他沒有印象了,具體是在什麼時候說過。

季晴想起兩人高中相處的畫麵,眼底劃過一絲苦澀,一縱即逝。

“你以前就叫我改名季道理。”

秦恆回過神來,“是麼,我不太記得了。”

也不知道他哪個字說得不對,季晴突然將他推開,冷漠地說:“餘震結束了。”

她躺回到床上,側身,背對著秦恆。

秦恆站在病床邊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不敢多作停留,也沒有深究她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匆匆離開帳篷。

新的救援隊在天將亮的時候到達,並且輸送來一大批的救災物資。

秦恆剛和隊裡的人清點醫用物資,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轉過頭去,對方驚喜道:“秦恆,真的是你!”

秦恆皺眉,在對方摘下口罩後,他同樣驚喜道:“周琰!”

周琰張開雙臂用力抱了一下秦恆,“沒想到,我們在這裡碰麵了。”

“是啊,你也加入救援隊了?”

周琰是秦恒大學的時候交到的朋友,同樣也是醫學院畢業的,他是中英混血兒,五官立體,頭髮慄褐色。

周琰放下背囊,雙手叉腰環顧四周,哀嘆道:“沒想到現場比新聞上看到的還更令人觸目驚心。”

秦恆看了一眼帳篷外,醫護人員抬著的擔架,他拍了拍周琰的肩膀,“來活了。”

中午,秦恆忙完之後,想起來季晴的午餐,匆匆趕到帳篷。

他對吃的沒要求,更何況還是這種時候,能填飽肚子就行,餓肚子也不在話下。

季晴一隻手撐在病床支撐著身子,另一隻手拿著壓縮餅乾,艱難地啃了一口,放下餅乾,再拿起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嚼了幾下,明顯沒嚼爛就直接嚥下去了。

看得秦恆心尖發酸。

他承認自己就是見不得季晴吃苦。

他轉身出去找開水。

周琰看見他,連忙攔住他,“找你半天了。”

他拉著秦恆往帳篷的角落走,拉開他帶來的背囊,從裡麵拿出幾樣東西,“你在這裡天天吃壓縮餅乾吧?”

秦恆接過巧克力和麵包,“你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

周琰無奈又寵溺的語氣,“我那妹妹,不放心我,非得往我包裡塞這些東西,怕我吃不慣壓縮餅乾,她不知道我們忙起來連吃都顧不上,哪裡還會講究吃什麼。”

這話說的沒錯。

秦恆這兩天也是飲食混亂。

周琰又往他手裡塞幾包牛奶餅乾,“你可是現今心外科的中流砥柱,別倒下了,多吃點。”

秦恆放回去幾包,“這些就夠了,你先吃,我還有事。”

說著,他離開醫護人員休息的帳篷,去了安置傷患的帳篷。

距離帳篷五十米外的救援艙已經快搭建完成了,等搬到那裡麵,環境好一些,季晴也能休息得好一點。

秦恆拿著麵包和巧克力走到季晴身邊。

季晴啃著壓縮餅乾,近距離看她,她的臉沒洗過,簡單擦了擦,額頭和臉頰有點髒,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哪還有半點昔日高高在上的季氏總裁的風采。

“吃這個吧。”秦恆從她手裡拿走壓縮餅乾,“我朋友給我的,你藏起來,別被其他人看見了。”

季晴默不作聲地接過巧克力和麵包。

聽見他這話,皺眉。

“會被沒收嗎?”

秦恆被她逗笑,俯身湊近她,說:“這裡也有其他我救的人,我隻給你吃,他們會說我偏心。”

季晴耳廓微癢,縮著脖子躲開,“你說什麼悄悄話,他們又聽不懂中文。”

見她還能懟他,秦恆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昨晚她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但現在看來,她應該沒再生氣了。

他坐在床邊,靠近季晴,“手一直撐著不累嗎?靠著。”

季晴往他胸膛一靠,撕開麪包的包裝袋,她沒吃,而是遞給秦恆。

秦恆垂眸看了一眼,“我吃這個就行。”

他抬起另一隻手,是季晴沒吃完的壓縮餅乾。

季晴皺眉,“你打算這些都給我吃?”

“不夠的話,周琰那還有。”

季晴吸了一口氣,也不管秦恆吃不吃,將麵包撕出一小塊,直接往他嘴裡塞。

秦恆一愣,低頭看著靠在他胸膛的女人,季晴眼神警告他:你敢不吃試試?

秦恆的確不敢,他最怕季晴生氣了。

她一生氣,他就渾身不舒服。

咀嚼了幾下,把麵包嚥下去。

他將季晴手裡的麵包往她嘴裡送,“剩下的你吃。”

但季晴哪會聽他的,重複之前的動作,往他嘴裡塞麵包。

而秦恆又往她的嘴裡塞麵包。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個麵包吃完了。急促,聽得付胭心底發慌。“傅大哥。”她在車裡找到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他,“你要不要先喝點水。”傅寒霖半闔著眼,看見她擰瓶蓋的動作,不知怎麼就想到了爺爺葬禮那天,他和霍銘徵一人給她擰開一瓶水。結果她誰的也不要,自己開了一瓶水。“不喝了。”他略顯蒼白的臉,表情是一如往常的沉穩。即使他看上去很難受。他抿了抿唇,眼底倒映著付胭充滿擔憂的臉,出聲安慰她:“別擔心,沒事的。”綠燈亮了。付胭停好車,正準備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