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三方動向

,有天時地利人和。人和就是人的因素,士氣,武器,甲冑,陣法,強弱,皆很重要。誰能最大限度地在戰陣上發揮出士兵的最大實力,誰就能掌握戰場的勝負。其實很關鍵的一個因素就是,士兵的體力。再厲害計程車兵,如果上戰場時疲憊不堪,一身本事發揮不出來,也是白搭。所以自古以來,如何讓士卒在開戰前,甚至是戰鬥時儲存體力,都是將領最為關心的事情。首先是甲冑武器。未開戰時,隊伍行軍,兵士要將身上的武器甲冑統一放在輜重車...第975章三方動向

此時的魯肅尚且年輕,還隻有二十五歲,和袁熙差不多年紀,但袁熙打過的仗,算計過的人,可比魯肅多得多了。

更何況魯肅本來就是個厚道性子,見袁熙每日親自作陪,一時間也以為袁熙願意和江東坐下來談,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麵,袁熙每次大戰必然親自上陣,此時還留在壽春城裡,怕是還沒想著和江東撕破臉吧?

殊不知袁熙其實在魯肅到來之前,就將所有的的謀略計劃都安排好了,諸葛亮陸遜等人早就分頭行事去了,魯肅吃虧就吃在他瞭解袁熙對於掾屬的安排,還在傻乎乎等,屬實是袁熙欺負老實人了。

對此袁熙毫無心裡壓力,魯肅是個好人,不代表其背後的江東值得信任,尤其是孫權此人心氣很高,能讓其低下頭的,最後也隻有拳頭。

至於後世諸葛亮舌戰群儒什麼的,那是無奈之舉,要是能把江東滅了,誰會去和那群人多費唇舌?

於是這些日子以來,袁熙白天去魯肅那邊簽到打卡,回來後看大喬談情,下午和小喬抱抱親親,晚上和馮氏親密接觸,日程安排的滿滿的,就等各方傳來的訊息。

某天過後,訊息終於藏不住了,魯肅一大早便臉色難看地來找袁熙,說道:“肅聽聞,江東攻打江夏沙羨,數次攻城甚急,城池將破,然而卻是突遭一軍突襲,其所穿裝束,和黃祖軍完全不同!”

“多名將領指認說是使君麾下兵馬,肅鬥膽聞言,是真是假?”

麵對急的滿頭大汗的魯肅,袁熙悠然地招了招手,“子敬先生請坐,有話慢慢說.”

魯肅雖急,但也是不情不願地坐下,他看袁熙模樣,已經猜到了事情大概,換做其他時候,魯肅早就憤然離開了,但現在不行,他要回去,怎麼向孫權交代?

袁熙見魯肅麵色越發不好看,便出聲道:“先生和我接觸時間不多,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是個很記仇的人.”

“巢湖之戰,是江東背信在先,雖被我擊退,但我麾下將領傷亡也不小,這筆帳我一直記著.”

他見魯肅想要說話,便擺了擺手,說道:“先生請先聽我說完.”

“我明白兩方相爭,最後鬥的兩敗俱傷,讓別人看笑話,是很愚蠢的行為,所以當今天下,即使大家打生打死,到最後幾乎都是可以坐下來談的.”

“其實我和曹軍,也不是沒有談過,當然,我不像江東一樣,為曹操甘為馬前卒就是了.”

魯肅聽道這裡,知道袁熙是在諷刺,但這偏偏是事實,讓他無法辯駁。

袁熙繼續道:“既然說到利益,其實我也沒有把事情做絕,不然現在長江水道,我保證不管我這邊死傷如何,但江東的船隊想要佔江夏,是想都不要想的.”

魯肅澀聲道:“既然如此,使君為何一邊敷衍我,一邊卻去襄助黃祖?”

“這有什麼好處?”

袁熙臉色奇怪,“我不相助黃祖,難道還要襄助江東?”

“江東現在和我是什麼關係?”

魯肅簡直要哭出來,“這不是正在談嗎?”

袁熙一臉無辜,“可是什麼也沒談成啊?”

魯肅快被繞的吐血了,“可是談的時候也沒和我說要打仗了啊?”

袁熙臉色一肅,“子敬先生啊,江東是不是想得太好了?”

“光憑嘴皮子就要止息乾戈,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你說說看,孫權給的那些條件,真的有誠意嗎?”

魯肅鬱悶道:“那先前使君也沒說不滿意啊?”

“哪有邊談邊打的?”

袁熙忍不住笑了起來,“先生說對了,我家鄉的規矩,還就是邊談邊打的!”

自始至終,袁熙的目的就很明確,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也得不到,談判桌上必須有談判的籌碼,就是大量地殲滅敵人,必須要充分準備持久作戰來爭取和談,這便是邊談邊打,以打促談。

這種思想,是這個時代江東這群偏於一隅計程車人料想不到的,所以才會被袁熙一直牽著鼻子走。

魯肅沉默良久,這才澀聲道:“我會馬上回報主公,重新商談條件.”

“但這段時間”

袁熙淡然道:“在孫權能夠釋放出足夠的行動和誠意,我是不會停手的,我的兵將不是隨意擺佈的傀儡,我必須要為他們的付出負責,不能憑幾句話,就讓他們停下來!”

望著魯肅匆匆離去的背影,袁熙心道魯肅還是嫩了,都這個時候了,即使孫權捨得割肉,荊州那邊其實早已經停不下來了。

魯肅也許還沒看明白,孫權其實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想和袁熙談判,就必然要和曹操決裂,而要站在曹操那邊,那袁熙必然不可能同意孫權的提議。

孫權最後必須要選擇一方,從直接利益得失上看,和袁熙聯手對付曹操,其實是代價最低的做法,畢竟他的地盤不和曹操接壤

要是換做江東其他守成之人,說不定就答應了,但袁熙明白,孫權不是這種人。

孫權尚還年輕,所以有足夠大的野心,於是孫權到了最後,必然會選擇聯合曹操,全麵和袁熙開戰。

這種情況表麵來看,對袁熙是很不利的,江東還會反過來利用這種選擇對袁熙施壓,袁熙猜測,這便是孫權的如意算盤,兩頭通吃。

但袁熙要做的,便是完全顛覆江東認知,一條黑走到底。

從一開始,他的戰略目的,就是將江東打殘打廢。

為此他帶兵下壽春,先打了曹操,做的虛虛實實,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就是為了讓孫權跳進這個套子裡麵去。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靜靜等待形勢變化,這個變化,自然是曹操行動。

三方之中,實力最強的曹操,纔是攪動局勢的主力,袁熙和諸葛亮等人做了大量推演,其中一大半的精力,便是對曹操勢力的應對。

此時在許都,曹營一眾謀士聚集在一起,他們已經得知江夏的戰事,以及袁熙軍的介入,正商議對策。

上首位置空蕩蕩的,因為曹操又因為頭疼病犯了,沒有能夠親自到來,荀攸對此憂心忡忡,好像明公的頭疼病,越發頻繁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而雪上加霜的是,程昱也終於是撐不住了,這幾年的傷勢一直折磨著他,前些日子終於讓其臥床不起,連帶著其負責的探子情報也受到了很大影響。

如今曹營謀士看著人不少,但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先前的謀主荀彧已經讓位,荀諶投靠過來後甚少發言,辛毗能力遠不如荀攸和陳群。

反倒是冀州那邊的兩個人,荀攸覺得極為可惜。

一是審配,能力不下於曹營任何一人,但拒絕投降,死於獄中。

二則是許攸。

先前荀攸對許攸瞭解不深,覺得其在袁紹手下也不過就是個靠著裙帶關係的混子,結果許攸過來後,在某些事情上的發言,讓荀攸發覺,此人能力在冀州謀士中,隻怕也能排到前三,之所以混的不如意,還是在於他那張得罪人的臭嘴。

如今許攸因為先前的事情,似乎被調查過好幾次,貌似是程昱出手的,這讓許攸很不高興,每每借題發揮罵人。

然而幾天之前,終於是有人告發,說許攸明投曹操,實則是袁熙的內線,曹營的很多訊息,都是許攸洩露出去的。

顯然這指證有些根據,因此許攸便被下獄了。

這讓今日主持策議的荀攸極為彆扭,他其實還指望許攸能出些主意的!

他將目光投向在場最後一人,此人穿著黑衣,不顯山不漏水,坐在最偏的地方,但無人敢輕視他。

因為其現在是曹操手下除了鍾繇之外,最為炙手可熱的紅人。

董昭。

對於這個出身兗州,先前是天子劉協近臣,後其公然投靠曹操,上表為曹操請封公爵的人,荀攸心情是頗為複雜的。

因為有傳言說下一步董昭會接替鍾繇坐鎮司隸,這代表其相當受到曹操器重和信任。

荀攸壓下煩躁,出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看門見山,也不浪費大家時間了.”

“根據情報,兇虎從壽春發兵,同時水路運送了兩路騎軍.”

“一支是張郃領軍,攻入豫州汝陰,子廉文謙正帶兵相拒.”

“一支是徐晃領軍,潛入了江夏,正在攻打沙羨,由韓當領軍的江東軍被其偷襲擊敗,狼狽退走.”

“現在諸位要商議的是,我們如何應對?”

辛毗立刻道:“還商議什麼,現在應馬上派兵,南下豫州,將張郃打退!”

“然後同時命令江東增兵繼續攻打江夏,這邊則是發兵牽製劉備,讓其無法支援劉表和兇虎!”

之所以說牽製,是因為這兩年以來,曹營久攻不下樊城,已經不敢說必然能擊敗劉備了。

劉備之所以這麼難打,也出乎曹營預料,大家都猜測,一是其得了荊州士族相助,裡麵有厲害的謀士出謀劃策,另外一個就是其背靠劉表,兵士糧草都不缺,而屢次阻據曹操,讓劉備已經成長到了極為讓人頭疼的程度。

所以現在辛毗開口,已經不敢說擊潰劉備奪取樊城了,隻能說能夠牽製,便算是達到目的了。顯的胸前景象。小喬喜歡穿襦裙而不是深衣,但她這次並沒有換上那套居家的低胸襦裙,而是老老實實穿了高領的上服,將胸前的風光遮的嚴嚴實實。然而即便如此,那動人弧線,還是讓袁熙不自居將目光投了過去,小喬卻是諢若未覺,隻低頭輕聲道:“使君當日寫下了孔雀東南飛,如今已經在江淮傳唱來開,不過都眾人眾人各自譜曲,妾身不才,為之配了曲譜,還請使君一聽。”她坐直身子,便緩緩彈了起來,隨著悠揚古樸的琴聲響起,她隨之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