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人口困境

,一邊用木盾頂在頭上,拚命向前爬。隻有到了城牆十步之內,將土灑下,這一趟纔算數,不然回去要受軍法處置!他們靠近城牆,將土灑下,土堆開始慢慢升高,如同土丘在慢慢隆起。撒完土的兵士開始拚命往回跑,有的忘了用木盾遮擋身體,被射中背心,死在地上。有些受傷的兵士,靠近城牆後,發現射來的箭矢反而稀疏了,便想靠著城牆休息一會,結果上麵石頭熱油嘩啦啦從城頭上倒了下來,慘叫聲頓時再次響起。袁熙透過望遠鏡,看到城牆下...第894章人口困境

這次袁熙回到薊城,並沒有大張旗鼓宣揚,而是想趁著上午開城門的時候隨著百姓一起入城。

結果隊伍到了城門外麵的時候,袁熙被絡繹不絕進出的人流驚呆了,隻見出城入城的人們排成了數列,安安靜靜等著前麵的人排查驗身份。

一道城門外,駐守的兵士足有數十個人,都在拿著冊子認真核對,但即使如此,城門口還是排起了數百人的長龍。

加上運送貨物的車輛,袁熙估計沒有半個時辰,是別想進城了。

他對田豫道:“怎麼人這麼多?”

田豫苦笑道:“主公怕是忘了,小半個鄴城的人都逃難到這邊來了.”

“加上臨近過年,本來就是各地百姓探親尋友的時節,如今的薊城,大街之上也是擠滿了人,很是熱鬧呢.”

“對了,因為薊城很多士族逃了過來,急需住所,加上這是使君坐鎮之地,很多冀州士族想要透過使尋找門路,現在薊城之內的房價被炒得很高,短短數月數月之內,就暴漲了數倍.”

“甚至有很多百姓賣了房子,大賺一筆,搬到外麵村鎮居住的.”

袁熙看著黑壓壓的人群,頓時牙疼起來,自己擴建薊城時,還是保守了啊。

呂玲綺看到袁熙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知道他又在動壞心思了,心道讓自己這個夫君盯上,不脫層皮是不可能了。

袁熙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失落感,自己在北新城的時候,百姓聽到自己回城的風聲,哪次不是偕老扶幼,夾道歡迎?

要不賣戶口?

想做京爺,多少得出點血幫忙搞建設吧?

這還不算,隨後鄴城被攻破,其中逃出來的人加上冀州其他郡縣的百姓,都不願意呆在曹操治下,也紛紛逃往薊城,一如當日司隸戰亂時,人們都逃往荊州一樣。

袁熙讓兵士在城外暫且駐紮,等城門擁堵的百姓先走,他們這支軍並沒打旗號,所以看上去隻是普通的巡防兵士,往來的人群急著出城辦事,所以經過的時候,也隻是隨便瞥了一眼,便即走了過去。

鄴城被圍之前,袁尚為了甩掉包袱,便讓很多鄴城的老幼婦孺去北地避難,這些人本來數目就不少,其本來是被安排到易京,但易京的規模根本容不下這些多人。

人口每多一點,管理難度都是級數上升,從水源到了糧食等生活日用之物,到城內規劃,到人們之間的關係,都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人來薊城,他倒不是不歡迎,但相應的管理人手要增加數倍,他短時間內上哪裡找這麼多人?

對於袁熙這個問題,田豫一攤手,“這個難題我想不出來,得找公與先生問計.”

他坐在路牙子邊上和田豫說著話,呂玲綺則是跑到糜夫人眾女的馬車邊上,對好奇地探出頭來的她們介紹著薊城。

因為幽州鹽鐵工商業的興盛,薊城的生活水平提高很快,幾乎匯聚大半個幽州的富戶,加上有義學醫舍等遠超冀州的存在,有頭有臉計程車族們選擇薊城,也便成了情理之中。

呂玲綺笑道:“以前薊城很小,現在這第二道城牆還是一年多年新建的.”

在此基礎之上,他把薊城擴建的規模限製在一個相對中等的數字上,那時候他也不想大興土木,畢竟築城最為花錢,結果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冀州那邊出了問題。

加上冀州戰亂,這些人害怕被曹軍所害上,乾脆直接進入幽州避難,而最為方便,條件最好的大城,自然是袁熙這幾年苦心經營的薊城了。

隨即他自嘲地笑了笑,薊城和北新城情況不一樣,北新城的百姓是被自己數次救過性命的,薊城則是承平日久未經戰事,自然不會對自己這種隊伍有多大感激。

不過看來擴建城池的議程,也要提上規劃了,眼下的城門通道然已經不能滿足出行的需要,也要隨之拓寬了。

這是個好主意!

袁熙聽田豫說,短時期內薊城人口就暴增了一倍,隻感覺牙花子疼的嗖嗖的。

這種百姓軍士之間相處平淡些倒也不錯,而且百姓對於幽州軍這種淡泊的態度,反而說明平日裡麵幽州軍的軍紀不錯,不然百姓的神色中,便會夾雜著更多的畏懼和防備了。

雖然薊城古時是燕國都城,也曾人口眾多,但經過幾百年的廢棄,人數一度減少很多,城池也是破敗不堪,所以當時袁熙重建的時候,是按照薊城周圍城鎮人口數目,仔細計算過增長速度的。

糜夫人看著隻有一丈多高的城牆,疑惑道:“薊城的城牆為什麼不修高一些?”

袁熙憤憤不平,不行,不能讓這些人平白得了便宜,得讓他們出出血!

“不過看起來倒是歪打正著,建高了也沒用,估計馬上就要建第三道城牆了.”

“而且北地要是真有外胡入侵,城牆高個幾尺也沒有什麼用,因為幽州騎兵擅長的便是以攻對攻,龜縮防守隻會助長鬍人氣焰,正麵將他們打到膽裂不敢再來,纔是一勞永逸的方法.”

“而且薊城周圍還有大量的河道水係,不熟悉地形的騎兵,隻會陷入水網的陷阱,也隻有我們幽州騎兵,才能快速機動地從河道之間行軍調兵.”

“所以薊城規劃之初,邊最大限度的利用了周圍的水道,那纔是最外麵一道城牆.”

糜貞聽了,恍然道:“原來如此,想出這個法子的人,可真是厲害.”

呂玲綺笑道:“是夫君想出來的.”

“雖然他的謀士都很厲害,但謀士們私下在軍中說,夫君也是個厲害的謀士呢.”

糜貞深有同感,“就像那曹孟德一樣?”

“就像商行也是一樣,掌櫃一定要比夥計懂行,沒有謀士的本事,想要讓謀士心甘情願為己所用,隻怕也很難吧?”

杜夫人在旁邊笑道:“好像就沒有使君不會的東西,聽說他還很懂行商,袁氏難道什麼都教嗎?”

洪氏在一旁弱弱地道:“這隻怕都是使君自學成才,且在袁家內宅的時候,隻聽有將孟氏易,卻也沒有其他雜學傳授.”

幾女正說著話,卻有一支十幾人的隊伍過來,對著袁熙等人喝道:“你們是誰的部下?”

“軍隊行軍怎麼會夾帶女眷,你們不知道軍令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臉色古怪,這是查到袁熙頭上了?

袁熙也是一臉懵逼,自己離開薊城久了,加上沒有打旗號,幽州軍將領認不出自己也屬正常,但自己怎麼沒有記起有這條軍令?

他轉向田豫,疑惑道:“軍令什麼時候改了?”

田豫這才反應過來,苦笑道:“是我疏忽了,本想著這對使君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結果卻忘了這一茬.”

經過田豫解釋,原來是因為最近薊城套過來的不僅有冀州士族百姓,還有不少冀州兵,負責掌管薊城事務的沮授在收編冀州兵的時候,發現這些兵將和冀州士族聯絡頗為緊密,在一起逃難的的時候,曾收取財貨保護士族逃難。

這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為了保命,本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但這些冀州兵到了幽州後,負責軍務的趙雲還在黑山,導致沒有及時收編冀州軍,隻能將其暫且安置。

這些冀州兵還做著著同樣的事情,幾乎成了這些士族的保鏢,中間也產生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現象。

這點沮授也是頗為頭痛,因為這段時期事情太多,他也無法顧及,隻能臨時頒佈了軍令,讓兵士不得和士族產生牽扯,軍中不帶女眷的臨時規定,便是由此而來。

袁熙聽了之後,感覺牙又疼了起來,這接手袁尚的遺產,看著是大大的好處,但好處也不是容易拿的,產生的問題還真不少!

他便站起來笑著說道:“雖然軍令如此,但我們是外麵回來的,彼時軍中並無此規定,進城後我一定找人商議,想個妥善之策.”

那領頭的是個什長,將信將疑地看了袁熙一眼,“你這口氣倒是很大,莫不是騙我的?”

“你是主事的?”

“看你年紀輕輕,怕不是冀州軍中哪家大族的子弟?”

“我告訴你啊,別把那些壞習氣帶過來,不然看我們幽州軍不削你!”

一旁的田豫忍不住尤其又好笑,“伱這孩子連我們兩人都不認識,怎麼口氣這麼大,你能代表幽州軍說話?”

那頭領其實頗為年輕,聽了不服氣道:“怎麼,拿官職壓我?”

“我告訴你啊,我們幽州軍是有理走遍天下,別以為嚇唬我兩句就能糊弄過去,把你的名字和所屬軍部告訴我,這事情按規定我要上報.”

話還沒說,他的後腦就被狠狠敲了一下,鐵盔被敲得當當作響,就聽背後有人怒道:“報你個頭!”

“你小子怎麼天天惹事?”

那什長大怒,回頭道:“誰敢打我?襲擊兵士,該當何罪?”

結果他回頭看到來人,楞楞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袁熙定睛一看,頓時樂了,“孫禮,你什麼時候做大哥了?”

“你年紀比人家還小吧?”

來人正是孫禮,他一胳膊將那什長撥拉到一邊,衝到袁熙跟前,一把抱住袁熙大腿,眼淚汪汪道:“大哥,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時,神色平靜,一股寒氣從兩女心底冒了起來。曹憲放下望遠鏡,“那情景我至今深深記得,所以如今城頭的景象,對我來說反而顯得有些平常了。”蔡昭姬想起,自己父親死在獄中,臨死前的景象又是怎麼樣的?她不敢再想下去。甄宓咬緊嘴唇,她算明白了,自己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根本沒有經歷過世間的殘酷!相比父親被殺,守寡又被匈奴擄走的蔡昭姬,全族被滅還要被迫認殺父仇人做父的曹憲,自己纔是最天真的那個。這便是夫君讓自己來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