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海外開拓

心底冒了起來。曹憲放下望遠鏡,“那情景我至今深深記得,所以如今城頭的景象,對我來說反而顯得有些平常了。”蔡昭姬想起,自己父親死在獄中,臨死前的景象又是怎麼樣的?她不敢再想下去。甄宓咬緊嘴唇,她算明白了,自己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根本沒有經歷過世間的殘酷!相比父親被殺,守寡又被匈奴擄走的蔡昭姬,全族被滅還要被迫認殺父仇人做父的曹憲,自己纔是最天真的那個。這便是夫君讓自己來的本意吧?想到這裡,甄宓又把望遠...第875章

海外開拓

袁熙打眼環視,見倭奴國的土著,來得大概零零散散有十幾人,經糜泰解釋,袁熙才明白有過半沒來,主要是經過長時間航海後,其要麼得病未愈,要麼身體虛弱,所以糜泰隻挑了身體狀況尚好的過來。

袁熙看到這些人有男有女,但身材大都不高,約莫都在五尺左右,且麵黃肌瘦,顯然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身上的衣物近似於麻葛,頗為粗糙。

袁熙舉手示意,讓為首的一名男子走上前來,那人茫然不知,直到糜泰說了句話,才戰戰兢兢上前。

袁熙見了,對糜泰好奇道:“你現在已經能通曉他們的話了?”

糜泰答道:“簡單的可以,但是其音節混亂,各地都有所不同,交流還是頗為困難的。”

那人走到袁熙麵前,就見袁熙伸手抓住自己衣襟,頓時一驚,連忙就要下跪求饒,袁熙止住他的動作,用手去搓那人身上衣服的衣襟,發現布料頗為粗硬,便對糜泰道:“他們織布用的什麼?”

糜泰道:“原料類似於黃麻,用的紡車頗為粗陋,倒像是上古時期的東西,也沒有好的漚漬之法,更不用說灰液脫膠法,所以做出的麻布頗硬,不似我大漢所用。”

糜泰所說的漚漬法,是用來給麻脫膠所用,因為麻布質地堅硬,不脫膠很難用於衣物穿著,於是從便產生了麻脫膠漚漬法。

此法技術頗為複雜,水質要清,用濁水則麻纖維色澤轉黑,水量要足,水少則麻纖維易脆,漚漬時間要適中,太短則脫膠不夠而難於剝皮,太長則脫膠過頭而損傷纖維。

袁熙點了點頭,“這樣看來,徐福到達倭奴國的可能性不小,怕是因為種種原因,帶過去的技術才隻在小範圍內傳播。”

“考慮如果是徐福的話,肯定回想著有一天能重歸漢朝,於是著力專注於造船和航海,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袁熙看的,便是倭奴國的紡麻技術,一看之下,他發現其確實和現在漢朝的麻布有很大差別,便對糜泰道:“你覺得他們現在的水平,有沒有到先秦水準?”

故此法誕生很早,可追溯到新石器時期,其技術一直在改良發展,直到秦漢時,人們才確切掌握了漚麻的季節,北魏才開始掌握其中關鍵細節,宋朝總結出了感官鑑別法,期間發明瞭灰液代替清水的煮練法。

“我去過倭奴國幾次,發現其地域之間差別很大,很多技術有極大的落差,卻沒有後續發展,像是外麵帶進來的。”

糜貞在一旁出聲道:“從另外一個角度想,秦皇是目的尋找蓬萊仙山,自然從青州徐州一代出發最近。”

袁熙之所以一定要研究明白這個問題,是他還想要在前人的路上,研究出最合適的航線,這其中牽涉到從哪裡出發,走什麼路線,才能最快最安全到達倭奴國。

戰國時期越國在琅邪建都,琅琊成為越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後歸屬齊國後,成了齊國都城臨淄之外的重要的經濟文化區域,秦統一後,琅邪作為琅邪郡的治所,地位更加提升,這期間一直是戰國及秦國著名的海港之一。

糜泰出聲道:“最顯著的證據,便是倭奴國航海和造船技術並不差,很多時候甚至都能達到這邊兩百年前的水準,顯然是在一定基礎上發展而來。”

“徐福有沒有達到倭奴國?”

按史料記載,當時漫長的東海海岸線上,隻有琅琊合適。

袁熙讚賞道:“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琅琊有天然優良的海港,是出海的最好選擇,司馬遷在秦始皇本紀中,也採用了徐福從琅琊出發的說法。

“就像其大部分地區紡麻用的還是手工搓法,這種手法太過古老,但我也曾聽說有人曾見過紡車的蹤跡,不知道為何沒有傳播開來。”

他鬆開尚在惴惴的土著男子的手,讓其退下,“不過真要如此說,秦朝派人東渡,很可能在幽州或者青州最為方便,再往南就難了。”

糜泰點頭贊同,“主公厲害,從徐州去倭奴國,難度比青州高了何止數倍,何況先秦時期的海船遠不如現在,下官推測按照春夏風向來看,從青州出發最合適的,徐州包括江東或者再南邊,可能性都很低。”

彼時漢末,人們剛掌握了漚麻季節,處理好的麻線柔軟程度甚至可以達到蠶絲的程度,但頗為稀少,成本也很高。

“而其有的地方諸如麻布技術比先秦好一點,有的地方則遠遠落後,若是沒有人乾涉,斷不至於有如此差別。”

出海最重要的是當地的環境條件,一是經濟的發達,二是港口的自然狀況,港灣水深,航道氣候,以及和中原的便利交通都是重要條件,如此聚集大批的人員,徵調大量的物資,建造船隻等大規模作才能得以開展。

袁熙深有同感,後世有人推測其出發點是廣東一帶,這是不太可能的,秦時閔越遍地野獸,人煙荒蕪,秦始皇吃飽撐的南下幾千裡建立海港造船,然後讓船隊逆風北上?

這兩個問題顯然是關聯的,糜泰自然知道其中用意,於是回道:“下官覺得,應該是到了的。”

從糜泰數次航行的經驗來看,去日本的航線有兩條,北行或者南行。

北行是從琅邪出發後,沿遼東半島南、朝鮮半島西的海岸線,穿過對馬海峽,到達後世日本北九州和歌山等地。

南行是青徐出發,經朝鮮半島南部到達日本九州,或橫渡黃海,或至朝鮮半島穿過濟州海峽抵達日本九州。

之所以如此選擇,還是因為季風和洋流所致,人是不能違背自然規律的,隻有找到最合適的方法和路線,才能事半功倍,不然隻能葬身大海。

後世鑑真可能對於歷史不瞭解,非要從泉州出發,遭遇失敗是很正常的,江東以南的地帶,下南洋條件優越,但北上去倭奴國,就實在不怎麼合適了。

袁熙又問了土著們一些風土人情,瞭解倭奴國沿海的情況,發現其海邊確實有些地方還沒有部落定居,可以將來作為建立海港的選址地點。

於是他做好了打算,準備送土著去義學學習漢字的同時,讓糜泰抓緊在地圖上找出適合建立海港的地點。

袁熙已經有了田豫從朝鮮半島沿岸建立港口的經驗,深知開拓之不易,田豫光是沿著海岸運送基建材料,就動用了大批船隊和物資,遭遇了種種困難,數次差點失敗。

而糜泰做這種事情,難度高了數倍,不僅要帶足材料工具和糧食,更要帶著具備相關技能的工匠,這人數可不是個小數目,一旦失敗,重來一次的話,週期便要以數年計算了。

所以這次出海,袁熙打算把將來幾年徐州休養生息的費用,全部投入到這上麵,力求一次成功。

糜泰也知道事關重大,和袁熙說了諸多需要袁熙定奪的事情後,袁熙略略思忖,說到道:“我再回去想想,這段時間你先去按部就班照做。”

糜泰答應下來,袁熙突然想到一事,對糜泰道:“你問問他們,可有信仰的神道?”

糜泰一怔,他先前到卻沒有想過這類問題,當下挨個問過去,最後回來對袁熙道:“他們幾乎信奉的都是部落原始圖騰,沒聽說有接觸過中原的信奉。”

他隨即搖頭道:“怪了,按道理說徐福是求仙的,到了倭奴國,多少應該會傳播黃老之道,但似乎這道家沒有傳播開來啊?”

袁熙點點頭,“除去徐福真的沒有到倭奴國的可能,也許他根本不是道家的人,也未可知。”

他見糜泰不明所以,說道:“海外開拓,集體信奉很是重要,我以後再和你解釋這個問題。”

等糜泰走後,糜貞出聲道:“夫君似乎很猶豫人選的問題?”

“還有,信奉之物為什麼那麼重要?”

袁熙嘆道:“這其實是一個問題。”

“徐福出海,他背後有建立大一統,堪稱千古一帝的秦皇,尚且還不定能壓服人心,更何況我一個州牧?”

“倭奴那地方天高皇帝遠,很容易讓傭兵之人起了自立之心,即使首領忠心,也難保部下忠心,隻要其帶著工具技術逃跑,兼併各個部落,自立為王,以後便是個隱患。”

“所以想要凝聚人心,一是靠皇權,二是靠傳道,比如太平道。”

糜貞笑道:“夫君不是在太平道威望很高?”

“這不可以利用嗎?”

袁熙嘆道:“這是對抗曹操的權宜之計,不是萬不得已,我是不願意走這條路的。”

“尤其是作為皇帝,皇權被神話,不是一件好事。”

糜貞聽糊塗了,搖頭道:“妾不明白。”

袁熙拉著糜貞的手,笑道:“走,咱們去回去,邊走邊說。”

兩人上了車,糜貞靠在袁熙懷裡,感覺袁熙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臉紅了起來,就聽袁熙道:“你可知道,黃帝成神之事?”

糜貞沒反應過來,疑惑道:“哪個皇帝?”

袁熙道:“三皇五帝的黃帝。”

“他和其他上古帝王並列,已經成為神明,但其登神的過程,卻是道家利用其影響力,然後被儒家反過來利用阻止的過程。”

“彼時道家利用黃帝的名聲,做了很多治國經義,比如黃帝內經,黃帝四經,黃帝銘,黃帝宅經等等,統稱皇帝書。”

“其實裡麵是有經世治國之道的,加上皇帝的名頭,影響極大,擋了儒家的路,但又沒有好的對策,最後儒家苦思之後,想出了一條毒計。”

“什麼計謀?”糜貞疑惑道。

“捧殺。”袁熙緩緩道。

(本章完)其下一步很可能要要吞併南陽,而要作為南陽門戶的宛城是繞不過去的。換句話說,不久之後,宛城就要打仗了!諸葛亮思索了一下,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山中,等戰亂平息再說吧?”黃月英卻是心有不甘,嘟囔道:“好不容易出趟遠門,沒想到外麵這麼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下才能平定啊.”“如今宛城遲早生亂,夫君準備何去何從?”諸葛沉吟起來,他也是有些不甘心,都走到這裡了,要是南陽打上十年,他還能再從山裡呆十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