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士可殺不可辱

過。江瀾反複翻看著這張圖片,心中沉甸甸的,好似被什麽東西壓著,有些呼吸不暢。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模糊一片。江瀾閉上眼,抬手拭去臉上的淚痕,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手機靜靜地躺在她掌心,照片裏的娃娃,好似透過螢幕正盯著她。這一晚,江瀾沒有睡著。天還沒亮,她坐了起來,昨晚沒睡,導致被窩裏一整晚都是冰涼,她手腳發冷,還在咳嗽。又感冒了。她轉頭看了眼外麵矇矇亮的天色,掀開被子下了床,察覺到床頭的手機,...司凝和服務員交涉完畢,她淡定的回到位置上,陸言啟已經烤了一堆肉,烤好後他夾到了旁邊的盤子裏。

但是他沒吃,隻是一個勁的烤,就像是在玩一樣。

司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小聲說,“那個槍你是怎麽帶來的?”

陸言啟動作一頓,抬眼瞥了她一眼,又繼續把肉放在盤子裏烤。

司凝歎了口氣,又說,“能給我看看不?”

陸言啟沒理她。

“就給我看一眼,一眼成不成?”

這男人還是不說話,好像烤肉烤上癮了,司凝放棄了,她抓起筷子,夾著他烤好的肉往嘴裏塞。

剛吃兩口,陸言啟忽然從兜裏把槍掏出來放在了桌上。

司凝看到那把槍,嘴裏的肉差點嗆到,她拍著胸脯不斷咳嗽,又抓起旁邊的水杯灌下去,才終於感覺到活下起過來。

他居然真的敢拿出來,還是這麽正大光明的擺在桌上,他好狂妄啊。

“要拿過去看看嗎?”

“好了好了,我看到了,吃飯吃飯。”

司凝覺得他瘋了,肯定瘋了,不然不會幹出這種事,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她低著頭悶頭吃飯,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怕惹毛了陸言啟,他就在這裏一槍把她崩了。

她在對麵哐哐吃,陸言啟就在那裏烤,烤盤裏裝不下就夾出來放在盤子裏。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忽然進來幾個穿製服的人,徑直來到他們這一桌。

司凝瞄到了,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幾名警察一到座位,就掏出槍對準陸言啟。

“我們接到報警,有人舉報你攜帶槍支,意圖在烤肉店搶劫,請配合我們檢查!”

他們說的是英文,陸言啟和司凝都聽得懂。

司凝小心翼翼地偷瞄男人的神色,他非常的淡定,將手裏的烤肉夾放下,把手放進了兜裏。

這一動作,讓幾名警察都警惕了起來,就連司凝都做好了躲桌子下的準備。

他從兜裏將那把槍拿了出來,警察立即喊著,“別動!!”

“把槍放下!不然我們開槍了!”

陸言啟斜了一眼對麵的司凝,將手裏的槍放在桌上,“你們說的這把槍?”

“假的。”

這話一出,幾名警察麵麵相覷,司凝也一臉懵逼。

其中一個警察將那把槍拿起來檢查了一下。

還真是。

就是一把逼真的模擬槍玩具而已。

警察臉色不太好了,他們轉頭看向那位報警的前台,前台連連擺手,指著司凝嘰裏呱啦說了什麽。

陸言啟道:“不知道是誰報的警?”

前台走到他麵前,點頭哈腰的道歉。

警察隻說:“抱歉,這是個誤會,以後還請不要帶這種玩具出門,免得引起更大的誤會。”

陸言啟微微點頭,“那些報警的,也要先查清楚再報警,免得浪費大家彼此的時間。”

“我們本來是來消費的,現在卻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已經嚴重影響到本人的消費體驗,和精神損失,對此,我會保留法律追究的權利。”

警察表示這是他和烤肉店的糾紛,他們不參與,直接走了。

經理出來給他道了個歉,又免了他們這一餐的飯錢,還讓他想吃什麽隨便點。

陸言啟就又點了一大堆菜,而且專挑貴的點。

店裏的人這麽多,他要是不做的好看點,不忍的話,造成的損失會比現在大得多。

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可司凝卻膽戰心驚的。

他肯定知道是自己搞的事情,等會他該找她秋後算賬了。

司凝悲傷的歎了一口氣,又含淚吃了兩盤。

陸言啟沒吃多少,就隨便嚐了幾口就沒吃了,全都是司凝一個人吃完的。

她打著飽嗝,愁眉苦臉地看著對麵陸言啟,“好了,走吧。”

陸言啟拿餐巾擦了擦手指,起身表示可以走了。

兩人走出烤肉店,司凝回頭問他,“去哪?”

陸言啟看著遠處的街道,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又將視線落在她臉上。

“你剛剛,是希望我被抓走?”

司凝撥浪鼓似的搖頭,“當然不是了,跟我沒關係,那個前台自己報的警。”

陸言啟悠悠地注視著她。

司凝豎起三根手指頭,“真的,我發誓,要是我叫她報的警,就讓我單身一輩子。”

陸言啟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一下。

“所以現在去哪裏?陸竟池可不在這裏。”

“他是怎麽回事?”

“陸竟池嗎?”

陸言啟沒回答,但顯然他問的就是陸竟池。

司凝說,“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他失憶了,然後被柳家的人帶回去,他現在成了柳家的人,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說著,她又道,“你還要去找他麻煩啊?這裏可不是金三角,他有柳家撐腰,你拿什麽跟他鬥?”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當好你的人質。”

司凝微微一愣,得,差點忘了,自己還是人質。

不過她又想到江瀾要來找自己,現在陸言啟在這裏,肯定不能讓她來了。

於是她往酒店走的時候,偷偷拿出手機給江瀾發訊息。

[江瀾,你先不要來找我,我暫時不方便。]

江瀾都準備去車站了,收到這條訊息愣了一下,她立即給司凝打電話過去。

可是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她隻好打字問:怎麽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司凝想了想,隨口胡編:沒,就是遇到一個難纏的追求者。

追求者?

難道她是不想自己過去當電燈泡?

可她不是說不會談戀愛嗎?

江瀾滿心的疑惑,打字道:真的嗎?那你是對那個追求者有意思?

司凝也愣了一下,她餘光瞟了眼身邊的男人,想翻個白眼。

但是她好像也找不到什麽合適的理由阻止江瀾過來,她打字:[是啊,準備試試,等回去就分了。]

江瀾更疑惑了,這句話每個字她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她看不懂了。

還沒等她回應,司凝的訊息又發過來了:好了你就先不要來找我了,不然我還得幫你帶兒子,怎麽和他約會。

江瀾沉默了會兒,雖然不理解,但司凝還能給她發訊息,應該沒什麽危險。

[好吧。]

司凝總算是鬆了口氣,她揣起手機,抬頭才發現已經到房間門口了。

但,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抬頭看向陸言啟,眼睛裏寫滿了警惕,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這是你的房間?你想對我幹什麽?!”

“我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我是不會從了你的!”著輕蔑,“你要是沒有江偃這層身份,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他每說一個字,裴卿聲的眼神便冷一分。陸竟池繼續往他心裏捅刀子,“你知道你像什麽嗎?像一條狗,沒有江瀾牽著狗繩,你哪來的機會和我三番兩次作對?”“可笑你居然還將這些當做資本和籌碼,裴卿聲,你到底在自豪什麽?”陸竟池說的話,字字都是真相,也將裴卿聲貶得一無是處,他的那些所作所為,猶如一個上躥下跳的小醜。裴卿聲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是憤怒,但他越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