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第161章】 千葉舞

些雜草也都有些枯黃,還有大片的苞米地和黃豆,讓人感受到了秋天的氛圍。沒敢將車停得太近,距離亞麻紡織廠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就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的隱蔽的地方,李天羽她們三個直接就彎腰鑽進了苞米地。玉米葉子颳得臉、脖子生疼,都沒用李天羽招手,她們兩個已經將衣領給立了起來,就露出了腦瓜皮在外麵,一個人拉著一個人的手,快速地往前疾走著。這可是把走在第二個的周雨薇樂個夠嗆,她穿著的外套有帽子,隻要往頭上一罩,一...沒有叫車,李天羽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就這麽靜靜地沿著街道往前走著。

剛才一口氣喝了十瓶白酒,嚇得那燒烤店的老闆眼珠子險些要掉下來。都說開飯館的是不怕大肚漢,可要是吃喝出了人命,可不是任何一人想要看到的事情。和氣生財,萬一傳出去,說是有人就在他的攤鋪上喝酒喝死了,那生意還怎麽做?連續的勸了幾次,都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偏偏李天羽還頭腦清醒,算是讓這老闆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再千杯不醉,這麽連幹了十瓶,鐵人也受不了。

剛開始還沒有什麽,這麽走在路上,被凜冽的西北風一吹,李天羽禁不住打了幾個寒顫,渾身上下透著幾分涼意,走路也有些腿腳發飄。將大衣又往身上裹了裹,連衣領都立了起來,脖子再往裏一縮,盡量躲避住風寒。

像是沈倩、周雨晴、靈敏兒等人,無論是遇到任何事情,她們都不擔心,因為她們的背後有李天羽給撐腰,在她們的心目中,乃至在所有做生意人的心目中,還沒有李天羽幹不成的事情,連長江南北的生意圈兒都統一了,沒有了什麽芥蒂。可以說,現如今的李天羽名頭,那可是如日中天,輕輕咳嗽一聲都會引起生意圈兒的動蕩。

不過,這些人都是太“神話”了些,李天羽是人不是神,隻不過是把自己的本性隱藏了起來,不想讓外人看到。她們遇到了麻煩可以想到李天羽,可是李天羽呢?嘴上說是不著急,也沒有再去怎麽打聽曾思敏、戴夢遙和戴爺的事情,但他的心中比任何一人都焦急。又要忙著對捍百思德股份有限公司,搞鋼材生意,還要在靈敏兒、周雨薇等人的麵前,盡量裝作一切都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就是她們的精神支柱,要是連他都跨掉了,他們不是什麽都完了?

轉眼間,這都二十來天了,還是沒有曾姐他們幾人的線索,誰能不急?唐鋒、王振東等人幾乎是將南豐市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任何的線索。李天羽沒有說什麽,也已經聯絡了全國各地認識的朋友,連省公安廳的人都驚動了,每個城市都搜尋,不放過任何的一個地方,可依然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李天羽是真擔心了,這人咋就說沒就沒了?突然間,一輛摩托車停在了路邊,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帽子的青年,他看上去眉清目秀的樣子,眼神中卻是透著幾分冰冷,徑直走到李天羽的麵前,冷聲道:“李天羽?!”

李天羽連頭都沒有抬,腳步更是沒有停頓,甚至連姿勢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這麽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你還有夠囂張的,哼!”那青年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李天羽的腦袋,一字一頓道:“找你還真夠辛苦的,你是不是不想要那兩個女人和老頭子的命了?”

“是你們抓了曾姐和夢瑤?”李天羽突然停下腳步,也沒有看到他是怎樣的動作,就這麽一晃身就到了那青年的眼前。那青年還沒等反應過來,李天羽已經左手扣住了他握槍的手腕,右手鎖住了他的咽喉,厲聲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青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然,卻沒有絲毫的懼色,冷笑道:“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但你應該還記得一個人吧?千葉舞!”

李天羽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來了那個身材高挑,不是那種特豐滿的軀體,全身上下沒有半分多餘的贅肉,尤其是手臂和那條修長的美腿,充滿著嬌柔骨感美的女人。當時,那個號稱什麽刀神的宮本翔和上田蓮去偷襲戴爺,李天羽將他們都給幹掉了,卻沒有想到冒出來一個千葉舞來,而宮本翔就是千葉舞的女朋友。

千葉舞本身倒是沒有什麽,但是她的伯父是日本山口組的組長。

伊藤株式會社在日本算是厲害,可跟山口組比起來,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要是讓山口組的人殺進中國,肯定會擾亂了中國的市場,伊藤株式會社就可以渾水摸魚,不僅僅把控了中國的經濟命脈,還會假借中國人的手,和山口組拚個你死我活,他們正好坐收漁翁之利。如意算盤打得響不響,關鍵是在千葉舞。

杜遠山也不希望千葉舞死,可是她不得不死,這也就是棄子的關鍵!

當時,李天羽和千葉舞被圍困在假山中,要不是李天羽用妖刀挖出了一條通道,估計兩個人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李天羽清晰的當時的情形,眼瞅著就要脫困了,他是麵朝外望著杜遠山和戴爺等人槍戰,而千葉舞就在她的身手。當時,千葉舞從腰間抽出了匕首要殺他,他絕對難逃一死。可千葉舞沒有那樣做,而是將匕首給丟掉了,既然說李天羽救了她一命,她也一命嚐一命,這次饒過了李天羽,但是宮本翔的仇,她一定會報的。

真的沒有想到,這都過去了大半年了,千葉舞還是找上了門來。去了南豐市,沒有找到李天羽,但她知道曾思敏、戴夢遙、戴爺跟李天羽的關係,何必大海撈針去找李天羽,幹脆將她們抓起來不是更方便?山口組的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三個人,還不是什麽難事。這也是難怪,李天羽等人花費了這麽大的精力、人力、物力財力都沒有任何關於曾思敏等人的行蹤和訊息了。

李天羽輕敲了一下那青年的手腕,那青年就覺得手腕一麻,竟然再也握不住手槍。手槍掉落,李天羽一抄手將手槍抓在手中,槍身的所有零件都脫落,一件件掉落在了地上。這一手絕活,還是讓那青年的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

李天羽鬆開了那青年,皺眉道:“千葉舞人在哪裏?曾思敏、戴夢瑤和戴爺呢?她們又在哪裏?”

那青年冷笑道:“你放心吧!他們還沒有死呢。從哈爾濱直飛大阪,八點十分從哈爾濱起飛,差不多要三個小時的時間抵達。我們會有人在機場接你,要是沒有看到你,你就等著給那兩個女人和那老頭子收屍吧!我現在不殺你,是千葉舞要親手殺了你。但是,她沒有說不能讓我取你的身體零件回去。”

說著,這青年已經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由下而上直挑李天羽的軟肋。速度快,角度刁鑽,他知道李天羽厲害,但是在沒有任何的征兆下,李天羽勢必會傷在他的手中。砰!匕首還沒等接觸到李天羽的身體,李天羽甩手一拳轟在了他的胸膛上,就像是遭受到了重錘,那青年直接倒飛了出去,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幾圈,纔算是停下來。

還沒等他爬起,李天羽已經上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那匕首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也落入到了李天羽的手中,匕首上下翻飛,在那青年的眼前晃來晃去,分外瘮人。

那青年頭皮有些發麻,但還是強硬道:“你有種就殺了我,不過,你的人……”

“你以為我不敢?”手腕翻轉,匕首緊擦著這青年的耳朵,插在了地麵上。都能夠感受到從匕首的鋒刃處傳來的陣陣涼氣,那青年後麵的話終於是沒吐出來,生生地吞嚥了回去。

“你這是找死!”駕駛著摩托車的那人頭上還戴著頭盔,從腰間抽出了手槍對著李天羽大酒扣動扳機。李天羽在地麵上翻滾了一下,將匕首拔出來,抖手射了出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就是一道寒光閃過,鄭重那人握槍的手腕。當啷!槍掉落在了地上,匕首插過了手腕,露出了刃尖。

這也就是眨眼間的事情,兩個青年竟然都喪失了戰鬥力。李天羽對著他倆上去一人一腳,並且將手槍都給肢解,丟入了垃圾桶中,翻身騎到了摩托車上,一字一頓道:“你們回去跟千葉舞說聲,不管是怎麽樣,我李天羽一定會在準確的時間趕到,你們要是敢傷害我的人,別說我將你們山口組掃平。”

天氣冷,都沒有李天羽話語中透著的寒氣瘮人,望著摩托車遠去的影子,這兩個青年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突然生起了一種感覺,李天羽說的話真的不是開玩笑,很有可能這次山口組得罪了李天羽,會遭受到滅頂之災。事到如今又能怎麽樣?誰讓李天羽得罪了千葉舞,而千葉舞非要報仇呢?他們兩個不敢怠慢,掙紮著爬起來,忙叫了輛計程車,溜掉了。

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靈敏兒摸了摸身邊,還是空空如也。這都幾點了,李哥咋還沒回來?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中,蜷縮在被窩中,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這丫頭翻身爬起來,將睡袍披在身上,在衛生間方便了一下,剛剛衝馬桶,就聽到了臥室內傳來的手機鈴聲。

“李哥!”這丫頭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一看來電顯示,可不是讓她魂牽夢繞的人,忙按了接通鍵,興衝衝的道:“李哥,你現在在哪裏呢,咋還不回……什麽?現在就預訂機票?明天早上八點十分從哈爾濱直飛日本大阪的,好好,我知道了。”

在天羽社合作了這麽多年,有些事情不必要什麽都說出來的,靈敏兒已經明白這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發生了。盡管是她也心下焦急,但還是立即穿衣服奔了出去,這就是一種長期以來合作的默契。邊往樓下跑,靈敏兒邊撥打訂票電話,可惜的是都這個時辰了,電話一直是處於占線中。

“務必要搞到四張機票,不管是花費任何代價!”靈敏兒的腦海中隻有李天羽留給她的這句話,立即驅車直奔機場,不敢耽擱半分。

後天八點十分的飛機,三個小時到,那也就是十一點十分到。而後天,正是李天羽發出廣告宣傳單,說是天羽建築鋼材經營部正式營業的日子。千葉舞單單挑選這個時間,明顯是要跟自己過不去,還想營業?一切就給你打亂掉。李天羽也明白了,曾姐和夢瑤、戴爺早就已經被帶往了大阪,難怪會找不到他們任何的訊息了。有什麽盡管衝著自己來,跟曾姐她們有什麽關係?心頭怒火在往上躥著的同時,他的心中也生起了一股寒意,山口組果然是厲害,不出手則以,絕對是有著超絕的震懾力。

從南豐市抓走了曾姐她們三個,竟然在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和線索的情況下,將她們帶到了日本大阪,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什麽鋼材生意,什麽跟邵正夫打賭,相比較曾思敏和戴夢瑤,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李天羽將油門拉到了極限,在夜色中賓士著,這都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鍾,街道上幾乎是沒有了什麽行人。就算是有人,也隻是聽到摩托車的聲音,等到反應過來,隻是剩下一溜兒青煙,摩托車早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李天羽沒有回住的地方,而是來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旅社門口。

坐在前台內小姐已經打起了瞌睡,可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還是被驚醒了。當她看到李天羽急急匆匆的衝進來,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遭遇搶劫的,忙將雙手給舉了起來,顫聲道:“要錢沒有,要色……你盡管來拿吧!我絕不反抗。”

“將這幾天的訂房記錄給我看下,快!”李天羽沒時間跟這前台小姐扯閑淡,一把將訂房記錄本給搶奪過來,上下來回翻看了幾下,然後掏出了一疊錢砸在了吧檯上,急促道:“我是來找人的,等會兒就走,這錢都是你的了,最好是不要給我惹什麽麻煩。”

那小姐一直是目瞪口呆的盯著李天羽的動作,隻剩下連連點頭了,其餘什麽都忘記了。

李天羽轉身就往樓上跑,一口氣奔到了四樓,左右看了看門牌號,在看到410門牌號的時候,連問都沒有問,更是沒有敲門,一腳就將房門給踹開了,大步衝了進去。呼!凳子被屋內的一個黑影掄了起來,照著李天羽的腦門兒就砸了下來。李天羽忙側身躲閃,卻沒有提防到對方腳下又來了一腳,正中李天羽的小腿。

“撲通!”李天羽被那人給踹得一個趔趄,栽倒在了地上。那人連停頓都沒有,再次掄著板凳由上而下狠砸。李天羽在地上翻滾了兩下,正正躲過板凳,雙手也抱住了那人的大腿,將那人也給扳倒在了地上。沒等那人爬起來,李天羽已經翻身騎了上去,卻沒想到那人的膝蓋猛地往上蜷起,頂在了李天羽的後腰上。

趁著李天羽往下栽倒的時候,那人都沒有來得及翻身,抬腿一腳就踹了過去。李天羽反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猛地一用力,愣是將那人給甩了出去。砰!那人撞在了床腳上,床上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什麽人?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李天羽忙跳起來,嘿嘿笑道:“查房的。”

聽到李天羽的聲音,躺在床腳的那人也跟著跳了起來,咒罵道:“李天羽,你這犢子玩意兒到底想怎麽樣?咋跟陰魂不散似的?我這都從南豐市躲到哈爾濱來了,你咋還摻著我不放?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幹擾了我的生活,別說我不客氣。”

“誰幹擾你生活了?是你不夠哥們兒意思吧?明知道我在哈爾濱,也不去找我,還怕我吃窮你呀?你放心,你和嫂子新婚蜜月,我還沒有喝到你們的喜酒呢,當然是我做東了。”

“滾他媽犢子,你要是真的良心發現,就趕緊給我滾出去。隻要是沒看到你,我這蜜月過得比什麽都強。”

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吵吵鬧鬧的,坐在床上的女人也明白過來了是怎麽回事,忙將睡袍裹在了身上,跳到地上將壁燈給開啟了,眼神中充滿著驚喜,埋怨著道:“李大哥,你這人咋這樣?三更半夜的踹人家的房門,真是被你給嚇死了。”

站在床邊的那男人皺著眉道,沒好氣的道:“佩佩,你是不知道,這犢子玩意兒最牲口了,你忘了在南豐市,他是咋對咱倆的?反正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好事。”

那女人竟然為李天羽叫屈了,嘟囔著道:“唐大哥,你也不能這麽說李大哥,其實他人蠻好的……”

李天羽哈哈笑道:“唐寅,你聽到了沒?連佩佩都這麽說,你還說什麽?”

這兩個人當然就是唐寅和丁佩佩,他們本來是度蜜月的,全國各地旅行個遍。這次剛好是來到哈爾濱滑雪、看冰雕,聽說李天羽廣發宣傳單,唐寅就有些後悔了,咋又跟李天羽撞在一個城市了?就為了這事兒,唐寅還特別的低調,都沒敢大聲的宣揚,連和丁佩佩出去遊玩都是全副武裝。

唐寅又哪裏知道,他的一步一行都沒有瞞過李天羽,別說是哈爾濱了,就算是在西雙版納,烏鎮等等地方,李天羽都知道他的行蹤,隻是不想打攪了他的生活。口組算是相當瞭解。在日本,山口組的勢力相當龐大,是日本最大的黑幫組織,成員約占到日本黑幫總人數的70%,幾乎是每個大中小城市都有山口組的成員。山口組的現任組長是筱田建誌,也就是千葉舞的伯父。讓邵丹丹感到不解的是,山口組的本部設在兵庫縣神戶市灘區筱原本町,在東京都、北海道、大阪、京都等地方是也有山口組成員,但是相對而言,人數力量卻不是太集中。按理說,選擇在京都或者是神戶還差不多,怎麽就選擇大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