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道:“孩子沒保住。”付胭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驀地一僵,臉色近乎透明。腦海裡一片空白。隨後那一灘鮮紅的血劃破空白,佔據了她整個腦海。眼圈驀地一紅。曹方不敢去看她的臉,“五小姐現在誰都不想見,她隻想見你。”他頓了頓,接著說:“她說沒見到你之前,不會吃東西的。”付胭心底一沉。原來這就是帶她離開祠堂的理由。她還以為,霍靜淑轉危為安了,或者……霍銘徵相信她說的話,要放她走了。原來都不是,老天爺也不肯放過她...然而秦恆還沒來得及深思,儲物艙裡傳來季晴的聲音。
擔心她會害怕,秦恆在她喊完第一聲,就開門進去了。
讓她知道,他一步都沒有離開。
看著她坐在凳子上,腿上搭著那條褲子,而褲腿垂在一邊,隱約露出白皙的腿部肌膚。
秦恆下意識鎖緊門。
“又要麻煩你了。”季晴看向別處。
秦恆低嗯了聲,臉頰微熱走過去。
他蹲在季晴的麵前,把褲子往下扯。
褲子穿到一半,他攥著褲腰,“先抓著。”
季晴抓著褲腰的同時,不小心小指勾了一下秦恆的手心。
秦恆呼吸一緊。
他將季晴扶起來,讓她靠著自己。
剛準備要給她拉褲腰,季晴紅著臉,冷靜地說:“其實我可以自己穿。”
“你剛才怎麼不……”
“你不也沒想到?”季晴反嗆他。
剛才的確兩個人誰也沒想到,季晴在站起來之後是可以自己把褲子褪到膝蓋,再讓秦恆幫忙從石膏的地方脫出。
秦恆剛要說話,季晴的聲音堵住他的嘴,“被佔便宜的是我,我還沒說什麼呢。”
“我佔你什麼便……”
秦恆話還沒說完,腦海裡自動浮現出那片薄透的蝴蝶。
他自知理虧,不僅看了,還在腦子裡輪番播放。
季晴要是知道了,不打死他纔怪。
季晴因為雙手都抓著褲腰,上半身是全部靠在秦恆身上的。
穿褲子時,身子晃了晃。
她身上唯二有肉的地方之一緊貼在他的胸腹處。
摩擦又擠壓。
秦恆轉過頭深吸一口氣,扶著她細腰的那隻手不禁收緊力道。
本意是想穩住她,卻沒想到兩人越貼越緊。
直到季晴穿好褲子,秦恆才鬆了一口氣。
他背季晴出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經過一片露天的地段。
難得的沒那麼燥熱,有微風吹來,身體擦過之後又迎著風,季晴此刻是說不出的慵懶舒適。
她指著天邊一顆璀璨明亮的星星,“那是什麼星?”
秦恆順著她指的方向,“天狼星。”
微微側頭看了季晴一眼,知道她可能不太瞭解,便說了一個她知道的詞,“在國內,我們更習慣叫它啟明星。”
果然,季晴的表情有一絲的恍然大悟。
她正想問啟明星不是應該冬天才能看見,而且是快天亮的時候嗎?
然而很快,她就意識到這裡是南半球。
“你懂得還挺多。”
秦恆揹著她,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將她放在修建救援艙時產生的廢料上,幾塊搭起來的,平整堅硬的板。
放下季晴之後,他先把季晴用過的水倒了。
隨後坐在季晴邊上,“這雖然不是常識,但是知道這個也不足為奇。”
“你還挺謙虛。”
秦恆忽然問她一句,“為什麼不遠萬裡到智國來談生意?”
“想賺錢。”
季晴給了他一個既庸俗又誠實的回答。
“季家的發展已經很不錯了。”
季晴低頭,用沒受傷的那隻腳的鞋尖劃了劃地上的土,“還不夠。”
秦恆蹙眉,“什麼還不夠?”
“季家還不夠強大,我也不夠強大。”季晴勾了一下唇角。
在秦恆的印象裡,季晴很自信,甚至當年生物不及格,她也能理直氣壯。
可這句話,他聽出了不加掩飾的慾望和自嘲。
季晴也會自卑?
“是有什麼想要得到的嗎?”秦恆目光落在她打石膏的那條腿上。
因為坐下來之後季晴受傷的腳沒地方放,隻能抬起來懸著。
秦恆看著都累,主動將她的腿放在他的腿上,墊高,不會導致下肢充血。
“有啊。”季晴看了他一眼,隨後移開視線,看向天邊的天狼星,“一直都有。”
秦恆猜不到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了一會兒,彷彿才沖淡了剛纔在儲物艙裡的尷尬。
可等秦恆將季晴送回去之後,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她肌膚的觸感,以及手被她細滑的雙腿夾住時,他起了反應。
一閉上眼,腦海裡再次想到那隻蝴蝶。
秦恒大步朝休息艙走去,找了一瓶水,一口氣喝完。
周琰從外麵進來,“剛纔在外麵,和你高中女同學聊什麼呢,聊那麼久?”
周琰在看到秦恆去找季晴之後,就去忙其他事了,等他有空了又看見秦恆和季晴在外麵聊天。
以為他們就一直在那裡。
“沒聊什麼,看看星星。”
周琰樂了,“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你看還珠?”秦恆的表情耐人尋味。
“我妹妹看,看了好幾遍都能背臺詞了,我耳濡目染了……不是,你轉移話題?”
秦恆將空瓶子給他,“幫我丟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
隔天季晴拆石膏的時候,被周琰看見了。
他轉頭就把這事告訴秦恆,“高中同學在拆石膏了,你不用過去看看嗎?”
秦恆覺得周琰雖然是混血,但他骨子裡還保留著中國人會拐彎抹角調侃人的品質。
“是我的高中同學,你別一口一個高中同學高中同學地叫她好嗎?”
周琰鄭重點頭,“那你去不去?”
秦恆早已放下手裡的事,轉身往外走。
醫生正在叮囑季晴一些注意事項。
她的骨折不算嚴重,石膏綁了一週,剩餘的就靠自己恢復。
季晴剛準備下床,突然一隻大手扣住她的手臂,“醫生前腳剛走,你又要調皮了是嗎?”
季晴被當場抓包,臉不紅氣不喘,“拆石膏我不能高興高興嗎?”
“高興可以,但你別太過分,醫生是不是說腳還不能落地,並且還要繼續拄柺杖?”
原來他早就來了。
否則怎麼能把醫生的原話複述出來?
季晴挑眉,“如果我不遵醫囑呢?”
秦恆從醫多年,第一次遇到當著他的麵叛逆的人。
關鍵這個人他沒有一點辦法。
秦恆抓緊她的胳膊,低沉道:“不遵醫囑,那你聽不聽我的?”
季晴微微一愣,目光認真地看著他。
而後說了一句令秦恆渾身難受了好幾天的話。
季晴一字一頓,慵懶又隨性,“我這輩子隻會聽我男人的話。”一筆钜款了。霍銘徵眸色微斂,到底是什麼人願意花這麼大的價錢,要付胭肚子裡的孩子的命?傅寒霖將昨天的所見所聞,言簡意賅地告訴給了霍銘徵。當聽到晉城的童謠時,霍銘徵的眼神閃過一絲精芒。“怎麼?”傅寒霖捕捉到他的異常。霍銘徵摩挲著左手拇指上的白圈,“沒什麼,就是覺得對方費盡心機,沒想到在安莎那邊留下了破綻。”事實上,在那個叫盧娜的女人意外去世之後,霍銘徵曾經派人調查過盧娜身邊的人,知道盧娜唯一的妹妹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