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雷總監又看了她一眼,確定她問題不是很大,就沒再打斷了。這是個綜合性度假村專案,專案很大,要商討的細節很多,付胭把大致內容介紹完之後,設計團隊開始講解細節,有不妥的地方雷總監他們當場指出。付胭坐在一旁喝著秘書倒的溫開水,一吞嚥,喉嚨就跟吞刀片似的。頭也越來越痛,體溫越來越高了。她藉口上洗手間,用冷水撲臉,暫時降溫,人雖然清醒了一些,卻止不住地打冷顫。雙方交流一直到臨近下班才結束,霍氏安排了午餐...秦恆接過保姆遞過來的水,餘光瞥了她一眼。
“馬阿姨,你不是要整理廚房嗎?”
保姆愣了一下,“哦,哦是的。”
等保姆離開之後,客廳裡就剩下秦恆和季晴了。
秦恆將水杯遞給季晴,“我又沒生氣。”
“你繼續扯。”季晴拿著水杯,緩緩抬眸看著他,一副審問他的態度。
秦恆看向別處,“好吧,我承認當時是有點生氣,但QQ訊息我的確沒看見,我淩晨纔回到南城,看見訊息就給你回覆了。”
季晴喝了一口水,“那你還生氣嗎?”
“生氣的話,我還會給你回訊息嗎?”
季晴哦了聲。
秦恆蹙眉。
季晴挑眉,“怎麼,又想吐槽我敷衍你?”
“你不是?”
季晴一副騙小孩的口吻,“弟弟,不要以為所有的哦都是敷衍,哦還代表我瞭解,我知道了。”
“誰是你弟弟?”秦恆不悅,幾乎是不等季晴說完,就脫口而出。
季晴雙手環胸,“我們雖然同齡,但我生日在你前麵,按月份算,你還得管我叫一聲姐姐。”
秦恆的眉頭越皺越深,“怎麼樣都是你說的算,你改名叫季道理算了。”
他抽了兩張紙,遞給她,“滿頭大汗,你跑來的?”
季晴接過紙擦汗,嗯了聲,“以前不覺得二號院和八號院的距離有這麼遠。”
就在這時,她聽見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
她和秦恆同時轉頭看過去。
一名氣質清冷的貴婦從樓上下來,對方保養得當,看不出真實年齡。
但從她和秦恆有幾分相似的神韻中,季晴立馬就猜出對方的身份。
她是秦恆的母親。
鬱蘭。
秦恆站起身來,迎上去,“媽,你要出門嗎?”
鬱蘭摸了一下胸前的吊墜,“嗯,和朋友約了見麵。”
她轉眼看見沙發那邊的季晴。
“阿姨你好,我是秦恆的同學,我叫季晴。”
季晴早已站起身來,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鬱蘭看著麵前五官還未完全長開,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明豔動人的季晴。
原來她就是趙晚星口中說的那個女孩兒。
鬱蘭輕輕扯了一下嘴角,“你好。”
說完這句話後,她踩著高跟鞋就要走了。
秦恆突然拉住她的手臂,“真的隻是和朋友出去嗎?”
他的潛臺詞想問什麼,鬱蘭一清二楚。
她看著已經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兒子,低聲說:“真的,媽如果要出國,一定會告訴你。”
直到鬱蘭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秦恆才走回到季晴身邊。
季晴隻知道秦恆的父母感情不好,卻沒想到,她母親的性格也有些古怪。
她佯裝什麼都沒察覺到,靜坐在沙發上喝水。
“這麼渴嗎?”秦恆突然問她。
她悶悶地嗯了聲,“跑那麼遠的路,能不渴嗎?”
“怎麼,喝你家一點水都要跟我計較了嗎?”
“誰跟你計較?你要喝多少,要喝多久都行。”
秦恆從她手裡拿走被子,又去倒了一杯溫水來,遞給她。
等她把一杯水喝完,他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再跑回去的話我怕你累死在半路上。”
季晴跟著他往外走。
保鏢問道:“少爺,需不需要我開車?”
“不用,我騎車送她回去就好了。”
秦恆從庭院裡園丁專門用來放工具的雨棚裡拿出他的腳踏車。
車子已經有兩個多月沒騎過了,座椅上落灰,秦恆拿了條幹淨的布,先擦後座,再擦前座,他長腿一邁,跨上腳踏車,右腳撐地。
“上來吧。”
季晴走過去,動作自然地一躍而上,側坐上後座。
之前她被父母要求,不能每次都麻煩秦恆到季家給她補課,她一個求人幫忙的人,也應該主動到對方家裡求教。
受不了父母的軟磨硬泡,她來過八號院幾次,但最後都是秦恆騎著腳踏車送她回去。
九月的夜晚,比暑假的時候要涼快一些。
秦恆輕鬆地踩著腳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秦恆母親的那段小插曲,他看上去比之前多了幾分落寞。
季晴一隻手緊緊抓著後座的邊緣,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他的後腦勺,以及一點點的側臉輪廓。
“秦恆,你還教我生物嗎?”
說起這個,秦恆突然腳踩剎車,“你上學期末是不是又沒及格?”
這個又字用得相當微妙。
饒是季晴沒太所謂,也紅了臉頰。
她這樣沉默,秦恆嘆了口氣,“我說過會對你負責……”
話還沒說完,季晴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找我補課,你還考不及格的話,傳出去會有損我的名聲。”
季晴切了聲,“那還不是你教得不行。”
秦恆冷哼一聲,“試卷有帶回來嗎?”
“嗯。”
她一愣,“嗯?你要看嗎?”
他握緊車把手,說了一句什麼,季晴沒聽清楚。
秦恆一把拉過她的手放在他腰側,“大小姐坐穩了。”
說完,他便踩著腳踏,腳踏車像風一樣飛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停在二號院。
秦恆坐在季晴的書桌前,盯著她隻考58分的卷子。
“上學期末的考試難度不大,我估計你能考七十。”秦恆越看越頭疼。
季晴靠著椅背,懶洋洋地說:“那說明你的預估能力不行。”
秦恆將試卷翻到最後一頁的大題。
“這道遺傳分析題,我不是給你講過類似的嗎?”
季晴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的側臉,嘴角含著笑,卻在開口時,收斂了笑意,“我忘了。”
秦恒指著其中一個題目,“這對夫妻生健康男孩的機率為多少,你不是會嗎?”
季晴轉著筆,精緻的鳳眸微微上挑,“先不說健康不健康的,就說生男生女這個問題吧。”
“怎麼?”秦恆看著她的眼睛。
季晴單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是說生男生女是男人的問題嗎?可如果男人不行的話,那生出男孩的機率是不是為零?”
秦恆:“……”
季晴挑眉,“怎麼,你不認同我的觀點?”
秦恆沉著臉,“瞎鑽牛角尖。”。”“他能有多忙?”霍銘徵低笑一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不過你樂意,我也沒意見。”放下茶杯後,他繼續翻閱檔案,辦公桌上一摞的檔案,目測有十多厘米高,他沒去公司,檔案是曹原去公司取來的。他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沉浸其中,彷彿當付胭不存在。莊園在半山腰,大門口有保鏢把守,她從主樓到大門口光是用跑的都要十分鐘不止,還沒跑到大門口就會被人逮回來了,更遑論下山。現在的她和坐牢沒什麼區別。反正也是熬,她轉身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