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番外:年少悸動(七)

量不大,毒藥會緩慢釋放,比當初殺死陸友光的速度要慢很多,神不知鬼不覺就會要了他的命,到時候霍家人隻以為他是壽終正寢。”黎沁身子止不住地輕顫著。齊策溫柔地將她擁進懷裡,“小沁,你別怕,離開南城,我們就自由了。”她咬緊牙關,拚命擠出一個字,“好。”黎沁在他懷裡,轉頭看向黑漆漆的窗外,真的自由了嗎?不,她要留下來,她要在阿徵身邊,成為他的妻子!……付胭想到二十幾天後故裡福利院的活動,渾身的細胞都好像活躍...兩天後,霍老太爺妥協,答應霍銘徵讀軍校。

但事實上霍家上下都知道,就算他不同意,霍銘徵也會去軍校讀書。

霍銘徵做的決定,從來就沒有人能改變過。

隻是他沒想到,冬天的時候霍家發生了一件大事。

他的堂哥霍淵時和霍老太爺出門的時候發生了車禍。

司機當場死亡,霍老太爺和霍淵時被送進醫院搶救。

霍老太爺傷得不重,隻是上了年紀受到驚嚇昏迷了過去,送到醫院沒多久就醒過來了。

這兩天元旦放假,霍銘徵在家,他穿著外套,匆匆從樓上下來,和霍承啟一前一後走出副樓,碰見了霍四爺。

“阿徵,你大哥那邊什麼情況了,聽說了嗎?”

霍銘徵神情凝重,“大哥還在搶救中。”

霍四爺皺著眉頭,“這可如何是好,阿時剛接手霍氏集團沒多久就出了這樣的事,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可……”

“老四,淵時還在搶救中,你少說這樣的話。”霍承啟沉著臉提醒他。

司機將車子停在霍公館的庭院裡。

霍四爺立馬為自己爭辯,“我不是咒阿時的意思,我們霍家這麼大的家族,家主繼承人出了這麼大的事,總得為將來做考慮吧?”

霍承啟到底保留了幾分教書人的素養,即使看穿了他的意圖,也不會戳穿。

隻是今白天碰巧霍銘徵在這,他根本不會給任何人臉麵,“四叔,你這話敢當著大伯的麵說,我敬你是條好漢,如果沒那個膽子,最好閉上嘴。”

霍四爺被他的話一噎,小聲嘀咕了兩句。

餘光瞥見霍五爺朝這邊走來。

他最近身體不好,很少出來走動,這會兒是付胭攙扶著他。

“老五,你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出來幹嘛?”霍四爺嫌棄地說道。

霍五爺攥拳捂著嘴咳了幾聲,“我擔心阿時,想去醫院看看。”

“你還是別去了,到時候誰還有閒時間照顧你啊?”

付胭攙扶著霍五爺的手臂,“四伯放心,我會照顧好霍叔叔。”

霍四爺低嗤一聲,小聲嘀咕:“都來幾年了,一聲爸爸都不肯叫,果然是養不……”

“四叔說什麼?”霍銘徵冷眼看他,打斷他沒說完的話。

霍四爺看著站在他麵前已經比他高出一些的霍銘徵,知道這位爺的脾氣,

霍五爺清了清嗓子,“胭胭想稱呼我什麼都可以,她是我家的孩子,我自己能管,就不勞煩四哥了,知道的人以為你是好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多管閒事。”

“老五你……”

霍銘徵轉頭對霍承啟說:“爸,五叔也想去醫院看大哥,我和他坐一輛車吧,能照顧著點。”

霍承啟點了點頭,“行。”

霍銘徵朝付胭他們父女倆走過去,付胭低垂著眉眼,顯然被剛才霍四爺的話給氣到了,年紀小,很多心事都表現在臉上。

他攙扶著霍五爺上車,回頭時,她正要繞過車身往另一邊上車,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付胭心跳一顫,隻聽霍銘徵低沉地說了一句。

“四叔腦子有問題,全家都知道,你不是說不和神經病一般計較嗎?腦子不好的人,也一併不計較了吧。”

霍銘徵說完這句話,鬆開她的手臂,自己繞過車身,往另一邊上車。

不遠處正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的霍四爺隱約聽見什麼,不敢確定,回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坐上了車。

付胭的嘴角扯了一下,到底忍住沒笑,悄悄往車裡看一眼,霍銘徵已經坐上車。

她看著他的側臉,悄無聲息撥出一口氣,剛才他抓她手臂的瞬間,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車子朝醫院開去。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霍淵時還在搶救中。

霍承曜正在回來的路上,他現如今在燕京城任職,省裡的二把手。

一直到深夜,霍淵時才被搶救回來,醫生走出搶救室告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霍淵時被送進病房,霍家的長輩都過去了,醫生不建議太多人靠近霍淵時,付胭就在大廳的沙發上坐著等霍五爺出來。

等霍銘徵出去找她的時候,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靠著沙發背睡著了。

應該是臨近期末,昨晚複習到很遲才睡,這會兒困了。

霍銘徵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先是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正好霍公館的管家從旁邊經過。

“二少……”

霍銘徵一個眼神看過去,管家立馬閉上嘴。

等管家走過去之後,霍銘徵靠著沙發背,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付胭的臉上。

她好像又長大了些,五官更舒展開了,小時候的美人胚,現在越發多的男生關注著她了。

霍銘徵從朋友的圈子裡聽說的,認識的被他警告了,不認識的,被他安排了人去警告。

深夜了,醫院走廊的燈還是亮的,但這裡是重症區,人不是很多,這會兒就更沒什麼人走動了。

牆上落著兩道重合的影子。

霍銘徵忽然側著身。

牆上兩道影子錯開,霍銘徵高大的身影籠著付胭,低頭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

他攥了攥發熱的指尖,目光幽深地落在她嬌嫩的紅唇。

霍銘徵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緊張過。

一邊是理智告訴他,她才十三歲。

一邊是慾望告訴他,機不可失。

對,機不可失。

霍銘徵一手撐在沙發背,一手輕輕抬了一下付胭的下巴,毫不遲疑地印上她的紅唇,輕輕一碾。

結果這一碾,付胭悠悠轉醒過來。

霍銘徵倏然收回抬她下巴的那隻手。

但她好像睡懵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喃喃地叫了一聲:“二哥……”

霍銘徵那隻手往上,蓋住了她的眼睛,指尖細微地顫抖了一下,聲線喑啞:“睡吧,五叔出來了我再叫你。”

付胭頭一歪,含糊不清地嗯了聲。

看著她又睡過去了,霍銘徵單手拉開羽絨服的拉鍊,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靠著沙發背看著天花板,抿了一下薄唇,舌尖擦過剛才吻過她的地方,彷彿著了火一般。

和他每晚在軍校宿舍睡覺前想象的觸感不太一樣。

更甜,更軟。當年說是她幫阿徵走出來,其實也不是因為她。”他在這種事上也不會賣關子,“當年和阿徵一起被綁架的還有幾個少男少女,那天阿徵逃走,是一個叫小文的少女掩護他,結果那女生被歹徒當著阿徵的麵前殺了。”付胭又握緊牛奶杯,指甲蓋緊得發白。當年霍銘徵十三歲,縱然比同齡人早慧,到底還是少年。驟然有個同齡人,還是為了掩護他,卻被歹徒當著他的麵殺害,這種心理創傷,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治癒。“之所以黎沁能安撫阿徵,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