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們家挺有錢了,你就別這麼累了行不行?”“我的好弟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的道理你懂不懂?我不努力,我們公司明天就被市場淘汰了,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季臨拿起水果刀準備削蘋果,左右比劃了一下,刷刷幾下,看著自己削得隻剩下核的蘋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啃了一口丟進垃圾桶裡。“我最近沒什麼比賽,在自學金融知識了,等我過幾年退役就接手公司,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季晴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你專心比賽就好了,沒比...秦恆將車子停在療養院內,和Allen先後下車。
“霍銘徵眼睛看不見了,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自尊心怎麼受得了?”
Allen一邊關車門,一邊惋惜。
秦恆轉動著手裡的車鑰匙,一副看透的表情,“你先別關心他的自尊心,能得到付胭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就偷著樂吧。”
“他不像這樣的人。”Allen明顯不信。
他聽過的霍銘徵,冷淡,漠然,一副不苟言笑的生人勿近模樣。
天之驕子般的存在,怎麼忍受得了身體上的殘缺?
秦恆微微挑眉,“不,他就是這樣的人。失明這件事對別人來說是悲傷的事,對他來說就是情趣了,況且隻是暫時失明而已。”
兩人並肩朝裡麵走去。
療養院是霍家的產業,院長認得秦恆,親自出麵迎接秦恆他們。
“宋女士已經檢查完了,身體各項機能都正常,沒有特殊的情況。”
秦恆嗯了聲,和Allen一起進了宋清霜的病房。
Allen對她進行了一番簡單的心理疏導,寬慰她:“您別太緊張,抑鬱症就像感冒發燒一樣,隻是生病而已,沒那麼可怕,您不要牴觸,也不要抗拒治療,而且你現在的情況隻是單純的抑鬱症,沒有併發其他疾病,治療起來很方便,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宋清霜雙手交握放在腿上,抬了一下眼睛,看了Allen一眼,又看向秦恆。
“是……霍銘徵去找的解藥?”
Allen回頭看了秦恆一眼。
秦恆微微頷首。
宋清霜自嘲地笑了笑,“為了讓我答應他和胭胭在一起?”
“當然這是最主要的原因,”秦恆回答得坦蕩,“但阿徵這個人,除非是自願,沒有人能逼得了他,就算你是付胭母親也不能。他之所以親自去找解藥,因為你的抑鬱症是因他而起的。”
宋清霜坐在沙發上,目光直視秦恆。
她以為霍銘徵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得上是“贖罪”了。
然而秦恆接下去的話才令她覺得震撼和難以置信。
“你被下的藥國外研究所剛研製出瞭解藥,時間不久,還沒透過臨床驗證。”
他一字一頓,“是阿徵親自試藥。”
看到宋清霜怔愣的表情,秦恆心裡其實挺暢快的,他看著霍銘徵和付胭兩人走到現在,不想看到有任何外力的因素影響到兩人的感情。
宋清霜這個插曲,讓兩人的感情得到了一次昇華。
他覺得有些苦該吃,因為值得。
他解釋道:“阿征服下對你產生影響的成分製作成的藥,透過腦電波探測到起作用了,他再服下解藥,所以他出國三天時間就是為了做這件事。”
宋清霜自從恢復成單純的抑鬱症後,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了。
時間好像在她身上靜止了一般。
但她記得,住院期間,霍銘徵沒再去過醫院找付胭。
因為她每次都抓著付胭的手睡,付胭出去超過五分鐘她就會亂叫,霍銘徵根本沒有機會接近。
她以為,他是知難而退,又或者是放棄付胭了。沒想到他居然出國,去做這件事情。
秦恆站起身來,“這些話阿徵沒打算告訴你的,但我覺得你有知道的必要,我想讓你知道阿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過去他是做過傷害到付胭的事,他也因此付出了代價,間接傷害到你的地方,他也儘可能彌補,親自試藥,我想就算他有再大的過錯,也應該試著原諒了吧,當然這是我的個人觀點,至於原不原諒,您好好想想吧。”
秦恆和Allen走了很久,護士敲門進來,提醒宋清霜早點休息。
卻看到宋清霜淚流滿麵。
“怎麼了?”護士關切地問道。
坐在她身邊。
宋清霜低頭抹眼淚,一邊哭一邊說:“我好像差點做了對不起我女兒的事情。”
“你也說差點了,那就是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護士安慰她。
……
第二天付胭就去公司銷假了。
霍銘徵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曹方彙報公司裡的事情。
他雙目失明的事外界還不知道,隻對外宣稱身體不適。
隻有霍家和羅蒙特家族的人和一些信得過的朋友知道此事。
有重要檔案需要簽字的,他會親自籤,曹方幫他把筆尖放在需要簽字的位置上就可以,簽出來的字看不出任何異樣。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伸手摸了一下沒摸到,曹方悄無聲息走上前,將手機推到霍銘徵的手邊,並滑動螢幕。
霍銘徵將手機附在耳邊,聽到付胭嬌軟的聲音,“我到公司了,你早飯吃完了嗎?”
男人溫柔地嗯了聲,“有吃完。”
“藥記得吃。”她提醒道。
“好。”
付胭忍不住翹起嘴角,“你現在好乖。”
“有獎勵嗎?”
霍銘徵嘴邊含笑。
周圍有不少人。
曹原送付胭去上班了,曹方站在他身邊,羅叔剛去沏了一杯茶過來,兩名傭人在重新鋪地毯,一名園藝師正往花瓶裡插花。
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能感受到周圍的氣息,和幾個人的說話聲。
卻還是旁若無人的問出這句話。
羅叔聽得老臉臊紅,曹方聽得恨不能原地消失,兩名傭人卷地毯的動作不約而同停下來,園藝師差點打翻了價值千萬的花瓶。
隻有一道聲音,悠悠地傳來,“阿徵?”
羅叔目光一頓,看向來者。
“四爺。”
霍四爺笑著走進來,看見霍銘徵在講電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對羅叔說:“我等阿徵打完電話。”
那邊霍銘徵聽見霍四爺的聲音,和付胭說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四叔怎麼來了?”
他將手機放在一邊。
霍四爺起身朝霍銘徵走過去,他坐在了霍銘徵身邊,“阿徵,我昨晚聽你爸說你的眼睛……”
說著,他抬起手,在霍銘徵的眼前晃了晃。
忽然,曹方扣住霍四爺的手腕,“四爺,請你對霍總尊敬一點。”
到底是霍銘徵的長輩,他攔了一下,鬆開手。
霍四爺訕訕坐了回去,“我隻是不敢相信,阿徵的眼睛居然看不見了。”
霍銘徵清冷道:“那四叔現在相信了嗎?”最重要的是——“抱歉付胭,阿徵他希望你好好休息。”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借給她手機了。她無聲地點了點頭,“我隻是想報個平安。”秦恆看了心裡不是滋味,“曹方已經通知季臨了,他知道你在阿徵身邊,況且你在阿徵身邊絕對是安全的,沒有人會傷害你。”“這種沒有自由的安全給你要嗎?”秦恆一愣。付胭深吸一口氣,“抱歉,我不該拿你出氣。”“沒關係,”秦恆坐在她身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你恨阿徵心狠,我是他兄弟,被牽連也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