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還是懵的,蘭嫂提醒她,“您來月事肚子痛。”她皺了皺眉,霍銘徵居然找了一個醫生過來。不過既然撒謊了,這個謊就必須圓下去。她撒謊,第一是月經的確很久沒來了,如果被霍銘徵察覺到,一定會帶她去醫院檢查,到時候懷孕的事就瞞不住了。第二,霍銘徵將她送到這個地方來,如此隱蔽與世隔絕,之前在醫院沒要了她,他一定會找機會補回來,她正好“來”月經,他自然不會動她。她還在孕早期,必須保護好寶寶。是名中年女醫生,挺和藹...付胭下意識抽回手,奈何傅寒霖握得太緊,她低著頭用力抽了一下沒有抽出來。
“傅大哥,你先放開我。”
她看向傅寒霖的瞬間,愣住了。
傅寒霖臉色很差,額頭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緊抿著唇,將唇線壓得緊實,唇色很淡,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他一手握住付胭,另一隻手捂著腹部,低喘了幾聲,“送我去醫院。”
“怎麼了?”付胭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傅寒霖微微張開的唇鬆開之後又緊緊地抿上,聲音彷彿從齒縫間溢位來的一般,“可能是吃壞東西,也可能是過敏。”
這可不是小問題。
付胭連忙站起身來,一邊將他握住自己的手抓開,一邊抽了兩張紙遞給他,然後轉身去找車鑰匙。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蘭嫂的注意,她匆忙跑過來,“怎麼了付小姐?”
又看了一眼沙發那邊,傅寒霖的背脊略微弓著,一隻手緊握成拳放在腿上,從她的角度看不太清他的臉色。
付胭一邊找車鑰匙,一邊說:“傅大哥不舒服,我得趕緊送他去醫院。”
“要不我送傅總去吧?大晚上,您出去我不放心。”蘭嫂是身負重任的。
付胭當然知道她想什麼,“沒事的蘭嫂,你在家照顧我媽。”
“怎麼了,怎麼了?”宋清霜從樓上匆匆下來。
但因為她失血過多,頭還有些暈,腳步不大,到了樓下付胭才聽見她的聲音。
聽到傅寒霖不舒服,宋清霜臉色一變,連忙走到傅寒霖麵前,“傅總,沒事吧?”
“媽,你看到我的車鑰匙了嗎?”付胭沒找到自己的車鑰匙。
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人藏起來了。
宋清霜心虛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樓上,“在我房間,你自己忘在那裡的。”
付胭轉身就要上樓去拿車鑰匙。
“開我的吧。”傅寒霖將自己的車鑰匙遞過去。
今晚來老洋房這邊吃飯,他是自己開車來的,沒有叫司機送。
宋清霜攏了攏頭髮,“我也去。”
“你在家裡休息吧,去醫院你也幫不上什麼忙。”付胭換鞋,將她推了回去。
傅寒霖走在付胭身邊,強烈的腹絞痛令他腳步有些不穩,付胭和蘭嫂一左一右攙扶著他的胳膊。
他回頭,吸了一口氣,語氣平穩:“您留步,胭胭送我去就行。”
既然傅寒霖都這麼說了,宋清霜隻好留在老洋房。
好在房子在鬧中取靜的地段,離協和醫院不遠。
前方紅燈,付胭轉頭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傅寒霖,他靠著椅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靜謐的車廂內,是他粗重的呼吸聲,而且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聽得付胭心底發慌。
“傅大哥。”
她在車裡找到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他,“你要不要先喝點水。”
傅寒霖半闔著眼,看見她擰瓶蓋的動作,不知怎麼就想到了爺爺葬禮那天,他和霍銘徵一人給她擰開一瓶水。
結果她誰的也不要,自己開了一瓶水。
“不喝了。”他略顯蒼白的臉,表情是一如往常的沉穩。
即使他看上去很難受。
他抿了抿唇,眼底倒映著付胭充滿擔憂的臉,出聲安慰她:“別擔心,沒事的。”
綠燈亮了。
付胭停好車,正準備攙扶傅寒霖下車,可傅寒霖的狀況十分不好,臉色青白,微微張著嘴,不太好呼吸的樣子。
“護士!”付胭立馬轉身抓住一名經過的護士。
護士一看傅寒霖的狀況,立馬和付胭一左一右將傅寒霖攙扶進急診室。
醫生快速判斷傅寒霖是過敏症狀,而且還不是輕症,立馬安排了輸液。
輸液前的抽血化驗結果出來,的的確確是過敏了。
付胭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麼過敏原。
後來纔想到應該是兔肉,因為傅寒霖對醫生說他對一些滷製的香料過敏,但蘭嫂往兔肉裡加了很多黃酒,掩蓋了滷料的味道,傅寒霖才沒有吃出來。
等傅寒霖輸上液,付胭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並將醫生開好的藥分出來,遞給他。
等他吃完藥後,她坐在病床邊,“感覺好一些了嗎?”
“嗯。”傅寒霖看著她。
忙前忙後,她的頭髮有些亂了,他下意識想幫她將垂下來的頭髮整理好,可轉念一想,她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不合適。
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回去休息吧,我打電話叫人來就行。”
付胭搖了搖頭,“我等你打完點滴再走,反正回去也沒事幹。”
而且還要麵對一個生病的母親。
她在這裡,也算能得到短暫的安寧。
傅寒霖又豈會看不出來。
他看著付胭的側臉,最近這段時間,霍銘徵把她養得很好,氣色好,臉上也比以前更有肉了一點,雖然看上去依然很苗條。
付胭拿出手機,想給霍銘徵打一個電話。
“一定要是霍銘徵才行嗎?”
傅寒霖忽然開口。
她一怔。
傅寒霖靠著床頭,深雋的眉目透著一股生病後的破碎感,他看著付胭,那深濃的眼神一瞬間將付胭的目光攥住。
“如果是我,你現在所有的困難都能解決,也能讓你母親滿意。”
他說的是事實。
母親現在心裡最大的疙瘩就是霍銘徵。
心裡最滿意的人是傅寒霖。
隻要她和霍銘徵沒有在一起,而是選擇了傅寒霖。
母親是最高興的人。
她搖了搖頭,“傅大哥,你別說這樣的話。你不是備胎,也不是我除了霍銘徵以外的第二選擇,他是唯一的選擇,而你是我朋友,是和季臨一樣的存在。”
她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水杯空了,拿起水杯準備再去倒一杯水給他。
傅寒霖卻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比之前在家裡的時候還更大,而且此刻他是清醒的。
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的原因,他的自製力也大打折扣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話。
病房門被敲響的同時,門從外麵開啟推進來。
是護士來給傅寒霖換輸液瓶。
結果付胭一回頭,就看見護士身後的秦恆以及……霍銘徵。心不在焉的。”霍銘徵不露聲色地執起黑子,“有麼?”話音落下的同時,黑子落下,直接將秦恆的白子的後路堵死。他漫不經心地掃了秦恆一眼,“是你心不在焉才對,連後路被我抄了都沒察覺到。”勝負已定,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了。秦恆往椅背上一靠,“你說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別給我挖坑,”霍銘徵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我隻關心胭胭怎麼想。”秦恆嗤了一聲,“守男德也不是你這麼守的。”“你不需要守,沒有發言權。”霍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