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不出好日子,等開春後,就把結婚的吉日定下來吧。”程薇瑾眯了一下眼睛。老爺子之前不是嫌棄黎沁不能生孩子嗎?她倒是無所謂,霍銘徵結婚不結婚,生不生孩子,她都給他自由,不乾涉。隻是老爺子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黎沁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剛要說話,霍銘徵慢悠悠地開口了。“爺爺是不是太心急了點?”黎沁嘴角的笑容一頓。霍老太爺意味深長地說道:“我這把老骨頭了,走之前能看到你成家立業,霍家延襲百年榮耀,我走的也安...一陣微風從半敞開的窗戶吹進來。
亞瑟丟開手槍,他比克蘭德高了一些,睨了他一眼,“繼續扮演我的好父親,你想要羅蒙特家族,我會幫你得到。”
克蘭德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剛才驚心動魄的一瞬間,克蘭德以為“亞瑟”會開槍,畢竟他是如此瘋癲的一個人,不能用常人的思維角度去看待他。
“殺了霍銘徵,你能辦到?”
亞瑟坐回到床邊,繼續翻閱他手裡的那本《犯罪心理學》,聞言頭也不抬,“不殺他我也能幫你得到羅蒙特家族。”
得到這個回答,克蘭德的心沉了半分。
他果然還是顧及和霍銘徵的兄弟情。
否則以前有那麼多次機會,他不可能殺不死霍銘徵。
“他是老頭欽定的繼承人,隻要他活著,我就永遠不可能得到羅蒙特家族!”
這也是當年為什麼他主動放棄繼承權的原因。
因為他是老頭和聯姻物件生下的孩子,從小到大老頭就不喜歡他,無視他,冷落他,他努力想要成為父親的驕傲,可換來的卻是父親冷漠相待。
後來母親去世後,父親又娶了一個新的聯姻物件,當那些弟弟妹妹和他得到的相同的待遇,他心裡平衡了。
然而不久後父親和新的聯姻物件離婚,娶了一個華裔女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露出那樣溫柔的眼神,他從來沒見過父親嗬護一個女人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直到他們生下一個女孩,父親給她取了一個美好的名字——希珀。
他才明白,原來父親不是不會愛人。
而是因為他和母親,包括後來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都不是父親所愛。
所以他學會了藏起自己的慾望,做一個不令父親討厭的孩子。
他忍辱負重了那麼多年,下毒害死那個女人。
可是他卻不忍殺希珀,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因為希珀是個美好的女孩。
但他做不到愛屋及烏。
他想要羅蒙特家族,就必須剷除霍銘徵。
“啪”的一聲,書合上的聲音。
亞瑟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愈發的幽深。
見他不說話,克蘭德冷哼一聲:“如果霍銘徵知道你沒死,一定會斬草除根,他都不顧兄弟情義對你開槍了,你還顧及什麼?”
亞瑟起身掀開薄毯,“我要睡了,你要扮演好父親看著我睡覺嗎?”
“你到底想什麼?”克蘭德走到他麵前。
亞瑟淡漠道:“想胭胭。”
克蘭德:“……”
他忽然想到中國有一個網路熱詞“戀愛腦”。
忽然,亞瑟語氣森然道:“滾出我的房間。”
這聲音……
克蘭德忍不住蹙眉,想起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繼續服用精神類藥物了,病情反覆。
他知道現在不是緊逼著不放的時候。
但他還是提醒道:“老頭已經接納付胭了,她和霍銘徵結婚隻是時間的問題,霍家老頭才死了一個多月,他們雖然不會辦婚禮,但不能保證他們不會領證,也許回國之後付胭就成為霍銘徵合法的妻子了。”
果然這一句話奏效了。
亞瑟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我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但這一切不是因為你,克蘭德,你妄想拿我當槍使,隻會讓你死得更快。”
……
蘇黎世深夜下了一場雨,悶熱了一下午的天氣總算涼爽了些。
付胭聽見轟隆隆的雷聲,下意識往霍銘徵的懷裡鑽。
然而她卻撲了個空。
她猛地睜開眼睛。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得房間內亮如白晝。
霍銘徵疾步朝房間中間的那張大床走去,將坐起來的付胭摟進懷裡,“嚇到了嗎?”
付胭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有點吵。”
“我剛剛去衝了個涼水澡,沒注意到打雷。”霍銘徵解釋。
否則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捂住她的耳邊,不讓她被吵醒。
冷水澡三個字戳中了付胭的笑點,她在霍銘徵的懷裡悶悶地笑了兩聲。
霍銘徵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臉頰,“好笑嗎?”
付胭立馬止住了笑,哄著他,“等回去了補償你。”
“怎麼補償?”霍銘徵看似平靜地和她談判。
付胭往床上一趟,卷著薄毯,“任意套餐!”
她轉過身去,沒注意到男人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隨後霍銘徵溫熱乾燥的手扣住她的腳腕,嗓音喑啞,“別亂動,蹭到床上你又要心裡過意不去了。”
他的身子隨之傾覆而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子兩側,低頭吻了吻她,再將她摟進懷裡,以一種保護的姿態,讓她的後背緊貼在他的胸膛。
“睡吧,再打雷我會幫你捂耳朵。”
付胭背對著霍銘徵,感受到他心臟有力的跳動,聽了他的話,嘴角忍不住上揚,“萬一一直打雷,你不睡嗎?”
“不睡的話可以多申請一次補償嗎?”
付胭剛剛揚起的笑意凝固在嘴角,拿胳膊肘往後捅了他一下,“你不要抱我,我自己睡。”
真是得寸進尺了!
霍銘徵低笑出聲,將她更緊地攬進懷裡,薄唇貼著她的耳邊,低沉道:“逗你的,快睡吧。”
很快,付胭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著後再也沒聽見雷聲,沒再被驚醒。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霍銘徵的手機響個不停,與此同時,付胭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兩部手機放在一起,同款式不同顏色。
霍銘徵遞給付胭手機,順手接起曹方打來的電話。
付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這串號碼莫名覺得心慌。
這兩天一直若有似無縈繞在心頭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直覺告訴她這通電話很重要。
床頭的另一邊,霍銘徵對著手機低沉地問了一句,“什麼事?”
曹方沉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霍銘徵墨玉色的眼瞳倏然一緊,握住手機的那隻手彷彿一瞬間出了一層薄汗。
他回頭看向付胭。
付胭舉著手機,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陌生的女人的聲音,用的法語,“小姐,您的母親宋清霜割腕自殺了……”出來一些了,儘管他偽裝得那麼好。天才剛矇矇亮,霍銘徵看了一眼懷裡還在睡夢中的付胭,動作輕柔地放開她,而後離開房間。走廊的燈還亮著,霍銘徵推開露臺的玻璃門,走到圍欄前,放眼望去是一片霧濛濛。霍銘徵從煙盒裡磕出一支菸點上,緩緩吐出煙霧。忽然手機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看見曹方從副樓走過來,拿著手機正給他打電話。當看到露臺上的霍銘徵,他連忙把電話給掛了,隨後匆匆上了主樓二樓,霍銘徵的書房。霍銘徵已經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