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習還是被追求,付胭總是壓她一個頭,她拚盡全力考第二,付胭永遠第一,追付胭的男生永遠比追她的多,甚至多得多。總算在一件事上贏了付胭一步,她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不炫耀一番。“多謝五姐關心。”付胭語氣溫溫淡淡,含著一抹淺笑。不痛不癢的,霍靜淑沒有想象中勝利的喜悅,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白費功夫,這付胭真是討厭,一點意思都沒有!四太太杜心蕊見女兒落了下風,微笑道:“付胭條件這麼好,模樣又出挑,還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付胭整個人像僵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在沙發上坐了多久,霍銘徵手裡端著一碗麵到她麵前,見她一臉錯愕的表情,“不是肚子餓?”
付胭意外,以為他今晚不住這裡。
而且……
看著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麵,付胭臉上的表情更是複雜。
霍銘徵掃了她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曹方煮的。”
付胭無聲點頭,她也知道霍銘徵怎麼可能會為她下廚,在她的印象裡他甚至都不會做飯。
她是餓久了,低頭吃麵,而霍銘徵點了一支菸去了陽臺。
吃飽了力氣也差不多恢復,付胭看著遠處玄關的行李箱,想起離開霍家之前宋清霜說的那些話。
霍銘徵從陽臺進來就看見她蹲在行李箱旁邊,往裡麵塞東西,應該是之前她忘拿了的。
房子裡還有很多她落下的東西,都是霍銘徵給她買的。
收拾走的都是她自己的,值錢東西一樣沒拿。
身後腳步聲逼近。
付胭將箱子合上,背對著霍銘徵,“我不想當小三。”
“嗯?”霍銘徵像是沒聽清。
付胭深吸一口氣,“你要結婚了,還留著我,不是讓我當小三嗎?”
她怕霍銘徵來一句‘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可是霍銘徵卻說:“你想多了。”
甚至還不如那一句。
“我想多了?”付胭重複這句話,站了起來,轉身看著麵前她愛了那麼多年的人,拚命不讓自己紅眼。
“爺爺給你安排了結婚物件,是不是?”
她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質問他。
聲音顫抖,可想而知是強忍著情緒。
“是。”
他沒否認。
付胭瞬間紅了眼,別開臉,咽喉像被一隻手扼住,喉頭滾了滾,“那我不是小三是什麼?”
霍銘徵蹙眉,“我說過,你想多了,這件事根本不會改變什麼。”
他怎麼能這麼輕鬆地說出這樣的話?
“那是你以為不會改變什麼,”付胭拉起行李箱,用力握住推拉桿,嗓子眼發酸,“因為對你來說我是無關緊要的人。”
“要跟我鬧?”男人握住她手臂,手指發了力。
她在因為霍家的家宴上他說的話耿耿於懷。
付胭拉著行李箱不放手,心裡隻覺得可悲,到現在他還覺得是她在鬧。
“霍銘徵。”她抬頭看他,眼角有一滴淚,像她人一樣,倔強不肯掉落,十分刺眼。
她看著男人的眼睛,眼圈一點點泛紅,啞然道:“如果我說我不希望你結婚呢?”
明知這是一句自取其辱的話,可她還是忍不住在賭那個億萬分之一。
霍銘徵的目光明顯暗沉下來。
付胭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啊。
霍銘徵攫住她的下巴,將她巴掌大的臉抬起來,也明顯看到她一瞬失落的眼神。
他不禁冷笑:“不希望我結婚還是不希望我跟別人結婚?付胭,看看你的問題,你想要什麼答案?你心裡清楚嗎?”
霍銘徵的一席話像一盆冷水將付胭徹底澆醒了。
是啊,他們的關係見不得光,在某些程度上和小三確實沒什麼分別。
所以他才說他結婚對於他們的關係根本不會改變什麼。
她認清現實,心臟像被人砍了一刀,臉色發白。
霍銘徵薄唇輕抿。
她低聲喃喃:“兩年前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招惹你。”
霍銘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冷如寒川,“後悔了?”
情緒上湧,付胭眼眶溼潤,她倔強不肯低頭,“是,我後悔了。”
一聲輕笑,霍銘徵將她的臉抬得更高,高高在上的姿態,他是萬眾矚目的星,無聲地嘲笑著她。
“現在後悔還早了點。”
玄關寬敞,周身的空氣卻冷凝到了極點,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鈴聲驟然響起,打破冷凝的氣氛。
是霍銘徵的手機。
付胭感覺到下巴的力道一鬆,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下來,霍銘徵拿起手機接通,往陽臺的方向去。
電話那頭依稀傳出女人的聲音。
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霍銘徵全程都是沉默。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拿出煙盒,單手攏著火苗,火光照著他冷峻的側臉線條,像黑夜層巒的山峰。
一陣風過來,吹得火苗晃了晃,滅了。
他不耐煩地皺了眉頭,轉身用力拉開推拉門。
從付胭身邊經過時,他腳步一頓,然而卻什麼都沒說,開門離去了。
外人對霍銘徵的評價很高,他年紀輕輕時就掌管了霍家,手段雷厲,這麼多年更是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很少有讓他情緒波動這麼大的事。
剛才那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嗎?
付胭心尖微刺,一股酸澀瞬間湧上心頭。
霍銘徵大機率是不會回來了,付胭沒有回房間,而是躺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屋子裡充斥著霍銘徵的氣息,無孔不入地提醒著付胭。
一躺下,腦海就止不住地回想霍銘徵,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反反覆覆又想到他要結婚。
思緒越清晰,人就越精神,五點多才眯了一會兒,渾渾噩噩。
直到被手機鈴聲吵醒,她還以為是在做夢。
副總監的一通電話,付胭不得不收拾好心情隨行去五百多公裡的城市出差。
之前她跟進的度假村專案出了點問題,和對方溝通談判用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霍銘徵沒有聯絡她,她也沒有主動聯絡。
倒是出差那天,曹方說霍銘徵給她挑了一輛車在車庫。
那車付胭去看了,三十來萬,很低調,霍銘徵隨便一輛車的零頭都不止這個價。
但對付胭來說卻是剛好的。
霍銘徵也算是顧慮她的感受的,否則他一出手又豈止是這個價位的車。
車子付胭沒要。
既然決定要分開,怎麼可能還收他的東西呢。
出差回到南城,本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宋清霜一通電話,跟她說吃飯的時間和地點。
付胭這纔想起母親上次說的給她介紹物件的事,剛想推脫,門鈴響起。習慣跟別人睡。”付胭臉色冷下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一種變相的監視,提防她和霍銘徵聯絡。宋清霜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沒回國前你住哪?不是天天和霍銘徵睡一起嗎?”說著,她也不等付胭答應不答應,自顧地躺下。付胭知道,今晚不管她睡哪,母親都會跟著她。所以打消了換一個房間的念頭。將頭髮吹乾之後,她關了燈,留了一盞小夜燈也躺了下去。她正打算拿手機看一眼時間,卻發現之前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不見了。她立馬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