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臺階,你的扁平……”付胭及時捂住他的嘴,拿眼神瞪他,這麼多人在場,他又要揭穿她的扁平足。霍銘徵眼底藏著促狹的笑意,在她的手心上吻了一下,抓開她的手,“不逗你。”今天是清明節,來掃墓的人不少,霍銘徵全程牽著付胭的手,護著她,快到付胭父親的墓碑前,他才屏退保鏢,留下曹方和曹原。原本霍銘徵放曹原兩天假,讓他有時間做自己的事,但曹原知道最近是非常時期,他要保護霍銘徵的安全,假期什麼的他不需要。因為...季晴沒有錯過秦恆臉上的微表情,嗤了聲,“你是想看乳腺增生還是想看其他的?”
秦恆一怔,心跳驀地顫了一下,有點腎上腺素飆升的跡象。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當著他的麵說這樣直白的話。
其實也不是,以前在國外唸書,不乏一些開放的外國女性向他示好,往他口袋裡塞套的都有,他沒有接受,也沒有表明拒絕,隻是選擇無視。
久而久之,那些人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但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季晴這樣,非但不扭捏,還特別大方,甚至帶點顏色的話題從她口中說出來都是義正言辭。
偏偏卻很勾人。
喉結滑動了一下,秦恆清了清嗓子,“我是專業的。”
言外之意,他隻會看問題所在,不會趁職業之便佔她便宜。
但這句話說出口之後,他又覺得自我矛盾了,人家穀醫生同樣是專業的,他憑什麼不讓季晴讓穀醫生看呢?
說到底,還是男人的佔有慾在作祟。
季晴笑著看向了別處,“術業有專攻,穀醫生比你更專業,你這麼能,怎麼不頂替他的位置?”
秦恆脫口而出,“我又不給別的女人看。”
季晴目光一頓,眼底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繼續看向別處,但她能感覺到秦恆一直在看著她。
那眼神太過直白,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電梯到了秦恆的樓層,她出聲提醒他,“你到了。”
季晴不出去,秦恆就沒打算出去,兩人就站在電梯裡,秦恆看著她,她看著反光的牆麵,不可避免地和他四目相對。
這一對上,秦恆的目光霸道地攫住了她的。
他按了一下電梯按鍵,把門關上,“我們好好談談行不行?之前我去英國辦事一聲招呼都不打,是我的錯,我太自信了,以為事情很快就能辦完就能回去和你好好談戀愛,沒想到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料,我一回來沒有直接去找你,是因為我有病人需要處理,人命關天,我必須先選擇他們。”
“這話你說過了,來點新鮮的吧。”季晴迎視他,開門見山,指著他的腹部,“我問你,你這傷哪來的?”
她大有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
可秦恆轉念一想也沒錯,他在季晴麵前可不就是像個犯人,是他有錯在先。
他坦白道:“是救人的時候傷到的。”
“女人?”
秦恆頓了一下,眼神複雜地點了點頭。
忽然季晴朝他走了一步,手指忽然撫在秦恆的腹部,隔著襯衣,秦恆也能感覺到她指尖微涼的溫度。
秦恆渾身緊繃了一瞬,按住她的手腕,喑啞道:“怎麼了?”
“那晚我陪你去包紮傷口,醫生說你的傷口是利器所致,有五厘米長,差一點就能把你的胃和肝臟串成烤串,她是你什麼人,你能用命去救她?”
秦恆依舊攥緊她的手腕,生怕她逃了似的,坦坦蕩蕩地說:“我朋友的妹妹。”
“妹妹?”季晴點了點頭,“挺好的。”
挺好的……
秦恆的胸口一窒,他現在是半點都聽不得這三個字了。
“你聽我解釋,我朋友當初是因為救我才喪命的,他臨終將妹妹託付給我,我不能不管她……”
“好了,我知道了。”季晴先按了一下穀醫生的樓層,隨後又將電梯門開啟,“你可以出去了。”
“晴晴……”
季晴背脊發麻,“你不要這麼叫我!”
在家裡,隻有奶奶這麼叫她,就連她的父母都不敢這麼叫她。
秦恆當然是從季奶奶口中聽來的,情急之下,不知道該怎麼哄她,想了想,覺得還是先把人叫住了纔是當務之急,“那你希望我叫你什麼?”
“季總就挺好的。”季晴麵無表情。
秦恆一口氣沒理順,岔了氣,捂住腹部的傷口,吸了一口氣,他再次將穀醫生樓層的按鍵取消,“別去找穀醫生了,我給你找個女醫生看,好不好?”
季晴目光停在他的腹部,別開視線,“騙你的,不是看乳腺增生,是其他問題,不用寬衣解帶的。”
她特地解釋說明瞭一句,秦恆不知不覺鬆了一口氣,“過兩天,等程大夫身體好一些,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
他一句好不好,兩句好不好,說得季晴心情莫名煩躁。
“哪位程大夫?”
“燕京城的中醫聖手,你應該聽過他,他人現在在南城。”
季晴點了點頭,她的確聽過,程大夫是國內醫學界的泰鬥,醫術高超。
如果有他的診斷和調理,相信她的情況會得到改善,隻是她工作一直很忙,最近這段時間是撐不住了才會上醫院來,否則,誰勸她都不會來。
要去一趟燕京城,費時間。
最後季晴還是去了穀醫生的門診,隻不過全程秦恆陪同著。
一開始把穀醫生嚇了一跳,還以為秦院長搞突擊檢查,後麵意識到秦恆沒穿白大褂,和季晴之間的感覺怪怪的,才放心給季晴看病。
送季晴上車後,秦恆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忍住腹部傷口的疼,轉身進了電梯,去了穀醫生辦公室。
“院長?”穀醫生意外地看著去而復返的秦恆。
秦恆走到他麵前,“穀醫生,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您說。”
“有時間的時候,幫我精進一下婦科方麵吧。”
“什麼?”穀醫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恆清了清嗓子,“我準備進修一下婦科方麵的知識,方便給我未來妻子看。”
穀醫生意外加驚喜,“院長這是交女朋友了?”
“沒,還在追。”秦恆苦笑。get到。此刻,他都想給同事寫感謝信了。短暫的輕鬆過後,兩人之間無形的隔閡彷彿消失了。“我奶奶的手術難度大嗎?”秦恆垂眸看著低頭抽菸的季晴。季晴小的時候是留守兒童,和奶奶一起生活,跟奶奶的感情最深。此刻,她不是上司公司的女老闆,隻是一個擔心奶奶身體的孫兒。她的無助,恐懼,彷徨,在這一刻毫不掩飾,無限放大。“難度挺大。”秦恆下意識朝她靠近一步,坐在她身邊,坦白告訴她,“與她年齡無關,是基礎疾病,有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