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逗你的

無濟於事。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根本打不開!“凱文先生……”他剛轉頭,就看見那名金髮碧眼的女郎將裹在身上的浴袍鬆開,整個人軟綿綿地攀附在凱文身上。而凱文喘著粗氣,一把扣住女人的細腰。服務員立馬察覺出了不對勁,他連忙掏出手機,電話撥出去,卻沒有任何動靜,他定睛一看,沒訊號!“凱文先生,訊號被切斷了!”服務員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快步走到凱文麵前,將手機給他看。凱文強撐著意誌力,粗喘著氣,“我們被霍銘徵擺了...付胭此刻前進一步也不是,後退回去也不是,一手提著褲頭,好在花襯衫的長度是夠的,沒有暴露出一點。

她尷尬地站在原地,“大哥,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是走了,但想到林嬸嬸的尺碼比你大,你大概需要這個。”

說著,他將皮帶往前一拋,丟進房間的沙發裡,隨後輪椅轉過去,背對著她。

沒有進房間半步。

“繫上吧。”

付胭確保霍淵時完全看不到她,才挪動腳步過去。

拿起皮帶就要往浴室裡去。

“頭髮也吹乾了再出來。”

付胭邁進浴室的腳步一頓,哦了一聲。

曹原派去買衣服的保鏢大機率才剛到商場,再加上回來的路程至少還要半個多小時。

付胭拿出皮帶,看見皮帶扣上的logo。

這個牌子的皮帶霍銘徵也有一條,聽他說是霍傢俬人訂製的logo,隻有霍家人纔有,外麵買不到的。

這條皮帶一看就是霍淵時的。

付胭頭疼地皺起眉頭,她不想用,皮帶要比衣服私密太多了,她更不應該用。

她坐在浴室的凳子上吹頭髮,隨手開啟洗臉檯下麵的櫃子。

最後無意間買櫃子裡發現一條絲帶,長度比皮帶還要長一些。

付胭眼前一亮,關掉吹風機,將絲帶抽出來,穿進褲頭裡,拉住兩端綁了個蝴蝶結。

固定好褲子後,她在原地跳了兩下,很緊很安全。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將吹乾的頭髮紮好,拿著霍淵時的皮帶出去了。

不出意外,霍淵時還在房間裡。

他的輪椅停在落地窗邊,外麵的景色很美,鬱鬱蔥蔥的樹冠超過二樓的層高,陽光穿過樹葉間,細碎的光斑灑在地麵上。

他一身白衣黑褲,淡漠儒雅。

聽見開門聲,他才緩緩轉過頭來。

“大哥,你的皮帶我係不了,眼太少了,我腰身小。”付胭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她以前閒著沒事幹拿霍銘徵的皮帶試過,的確用不了,霍淵時雖然比霍銘徵清瘦,但是男人的腰身和女人的肯定會有差別。

霍淵時沒有戳穿她的小心思,“放著吧。”

付胭將皮帶放在沙發上。

霍淵時打量了她一眼,嘴角不知不覺揚了起來。

麵對他明顯的取笑,付胭知道肯定不好看,林嬸的審美是舒服,不影響幹活就行,不在乎款式和顏色。

這件佈滿藍色碎花的半袖襯衫的確很考驗她。

她窘迫地說:“別笑了行嗎?”

“挺好看的,像村姑。”

付胭,“!!!”

她惱羞成怒地嘁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床邊,拿出手機給小夏回資訊。

小夏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她想到曹原在車上臉紅那個勁,他肯定是想和小夏單獨相處,她去了就是多餘的。

所以她回絕了小夏,另外再約時間。

“逗你的。”忽然霍淵時靠近,溫和地說了一句。

付胭看著他還沒完全乾的頭髮,剛才他為了給她擋水,近乎全部淋溼了。

他還生病著呢。

“我又沒當真。”她坦蕩地說。

霍淵時看著她的臉,想起以前她在自己麵前使小性子的嬌俏模樣。

那時候她對自己完全沒有隔閡。

“胭胭。”他開口。

付胭抬眼看著他,“嗯?”

霍淵時注視著她的眼睛,“曹原派去買衣服的人好像回來了。”

付胭起身走到窗邊,果然看到曹原從一輛車上接過一個紙袋子。

天知道,保鏢被曹原命令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衣服送到,他不知道在曹原的規定裡最短的時間有多短,所以車子開出主幹道以後,他幾乎是一路飆車過來的。

饒是如此,曹原從他手裡拿走衣服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慢了十分鐘。

曹原黑著臉上樓,結果看到霍淵時也在房間裡,臉色更黑了。

他敲了兩下門,徑直走進去,忽略霍淵時,“付小姐,你的衣服。”

“謝謝。”付胭接過。

曹原轉身看了一眼霍淵時,“付小姐要換衣服了,大少爺請迴避吧。”

要是讓霍總知道付小姐去浴室換衣服霍淵時就在門口裡等著,那醋罈子不得爆炸了嗎?

霍淵時麵色從容,沒有因為曹原的一字半句而惱怒,對付胭說:“換完衣服就下樓吃飯。”

隨後,他看了一眼曹原,“勞煩了。”

即便曹原不聽霍淵時差遣,但避免他下樓後霍淵時還繼續賴在這裡不走,曹原冷著臉走到霍淵時身後,推著他的輪椅離開了房間,順帶把門關上。

進了電梯,曹原看著電梯內壁反光的一麵,霍淵時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曹原,你跟阿徵多少年了。”

“十年了。”曹原毫不遲疑準確說出時間。

“那是夠久的了。”霍淵時感嘆一聲,“難怪如此護主。”

曹原沒說話。

隻是一層樓的電梯,很快就到了。

東野看見霍淵時出來,連忙上前。

過了五分鐘付胭從樓上下來,她換上一套乾淨的白色連衣裙,清爽簡單的款式。

隻是當曹原的視線落在霍淵時的白衣上,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移開視線,越想越離譜,恨不得回頭踹保鏢一腳。

曹原被帶到另一個餐廳吃飯,和東野他們幾個保鏢一起。

中途他突然接到曹方打來的電話。

這個時間,巴黎還很早。

電話還沒接通,曹原就猜了個大概。

果然電話接通,曹方開門見山,“你怎麼吩咐阿標給付小姐買衣服了?你們今天不是去霍淵時那裡嗎?”

曹原餘光瞥見餐桌上的其他人,各個都是耳聰目明的,他拿著手機往外走,走到沒人的地方纔開口。

他平常話不多,多餘的解釋也不願意說,隻挑事情的重點說。

所以他對曹方說:“付小姐和霍淵時淋了水,衣服溼了。”

電話那頭,曹方猛地握緊手裡,頭皮發麻,他聽到了什麼曖昧不清的話?

他驟然感覺到背脊一股寒意。

因為是他當著霍銘徵的麵打的電話,霍銘徵就在他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餘光瞥見霍銘徵古井無波的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

霍銘徵冷笑一聲。張,付胭的臉色很差,身子搖搖欲墜,全憑一口氣吊著,這也是霍銘徵不想讓她知道季臨出事的原因。她自以為偽裝的很好,可還是在他麵前露出了馬腳,她前後進出衛生間的時候,眼神都變了,說明她進衛生間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個保潔員。他讓曹方詢問了一番,再找到張迎,一切都明朗了。付胭看著他的臉,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她想要冷笑,卻發現全身凍僵了一般,寒氣從骨頭縫裡鑽出來。霍銘徵凝著她的眼睛,喑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