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霍銘徵的酒杯,“生日快樂,又老一歲了。”霍銘徵對年齡不是很在乎,隻是秦恆這話說的,他忍不住就想刺他,“你與我同歲,馬上就到你生日了,同樣是三十,一樣老。”也不知道是霍銘徵話裡的哪個字眼戳到秦恆的心了,他嘶的一聲,懷疑人生的表情,“三十老了嗎?”霍銘徵慢條斯理地拿起酒杯,“那要看和什麼人比了,三十歲比起二十四歲是老了點。”秦恆:“……!”那個叫歐陽凡的煩人精就是二十四歲。秦恆喉中一口老血堵在那...南大職工宿舍樓下。
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在樹蔭下,正值盛夏的大學校園到處都充斥著青春的氣息,有人去圖書館自習,有人忙著去打工,也有人忙著約會。
霍銘徵推開車門下車,隨手關上車門。
看著已經挺長時間沒來過南大了,要不是父親最近在帶學生做學術研究,母親又沒有演出所以也住在這裡,他恐怕也不會來。
距離上一次來還是付胭畢業的時候。
那時候付胭正準備從宿舍搬到景盛花園租的房子,他將會議時間推遲,開車到南大。
搬宿舍這天她沒告訴宋清霜,所以宋清霜沒派車過來幫她。
付胭隻跟他提了一嘴,他記住時間。
結果他到的時候,她一個人已經把三個大行李箱從沒有電梯的六樓搬下來了,他特地開了一輛不顯眼的車,停在樹蔭地下看她。
她蹲在路邊準備透過打車軟體叫車。
他給曹方打了個電話,在她放下手機應該是已經叫上車之後不到半分鐘,曹方安排的車停在她麵前,她當時的表情他現在都還記得。
像撿了寶,中了彩票!
霍銘徵想起那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有三個女生互相推搡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霍銘徵聽見“付胭”兩個字,目光淡淡地掃了過去。
那三名女生像被定住了一樣,一瞬不眨地盯著霍銘徵看。
他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即便沒有刻意釋放,可在這些還未踏足社會的學生們來說可太有威懾力了。
“有事?”
還是霍銘徵先開了口,語氣嚴厲,在三名女生聽來像他爸。
女生之間互相推搡。
霍銘徵從小到大不是沒遇到過這種事,相反,他十三歲之前在學校就常遇到這種事,在家讀書那幾年倒還好,隻要不出門就不會遇到。
但後來上了軍校也不乏有人向他表明心意。
最令他生氣是有男人向他表明心意,他當場把人揍了一頓,把人治得服服帖帖,見了他就喊哥。
他不想浪費多餘的精力在這些小女生身上,走到玻璃門前按了一下樓層。
那三名女生小跑著過來。
一名齊肩短髮的女生拿著手裡的書,躍躍欲試,在觸及到霍銘徵清冷的雙眸,猛地吸了一口氣,“你是霍銘徵,霍總嗎?”
霍銘徵餘光掃了一眼她手裡拿著的書,是他父親的學生。
“嗯。”
三名女生激動地壓抑著尖叫聲,“真的是霍總!霍總,您給我們籤個名吧?”
霍銘徵按著樓層的手一頓,清冷道:“我不是明星,我的簽名對你們來說沒用。”
“有用,怎麼會沒用呢?您現在在我們學校可出名了,我們同學私下裡稱您為學姐夫呢。”
學姐夫?
這個學姐毋庸置疑是付胭了。
霍銘徵眼底的冷意消散了一些,朝她們伸手,“簽在哪?”
女生愣了一下,激動地將手裡的書遞過去,翻開第一頁有插畫的地方,“籤這裡行嗎?”
不是空白的紙,霍銘徵點了點頭,接過對方的筆,快速地在紙上寫上簽名。
那女生高興地連連道謝,“謝謝學姐夫!”
霍銘徵眼底劃過一絲微光,邁開長腿進了大廳。
“快看看!”
三人擠在一起,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霍銘徵的簽名,結果插畫上籤的名字居然是“付胭”。
……
程薇瑾開啟門,在門口等著霍銘徵。
電梯門開啟,身高腿長的霍銘徵走出來,程薇瑾看了一眼,“喲,霍總今晚有空過來了?”
霍銘徵知道母親在陰陽什麼,麵色從容地說:“胭胭今晚有應酬。”
程薇瑾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回頭朝著廚房說道:“老霍,我就說你兒子怎麼可能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對嗷嗷待哺的父母呢,原來是付胭沒空搭理他。”
霍銘徵進門,隨手關上門,不緊不慢地說:“來中國這麼多年了,成語學成這樣,你好意思?”
霍承啟正好從廚房裡端了菜出來,聽見這句話,抽空數落他,“怎麼跟你媽說話?”
“就是,嘴怎麼這麼毒呢?”
程薇瑾挽著霍承啟的手臂往餐廳走去,丟下霍銘徵一個人在玄關。
霍銘徵換上拖鞋,往裡走。
學校的職工宿舍,兩房一廳,每天都會有鐘點工過來打掃,地方雖然小,卻整潔乾淨,看著不起眼,可是連一個放在角落的擺件都要價值好幾十萬。
程薇瑾雖然不是羅蒙特家族的繼承人,卻是羅蒙特家族現任家主最疼愛的女兒,每年的分紅像流水一樣進到她的賬戶裡,有花不完的錢。
吃完飯後,霍銘徵陪霍承啟下圍棋。
霍銘徵的棋藝在他父親之上,要是在平常霍承啟很難在他的手裡佔到便宜,今天霍銘徵卻輸了。
霍承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目光耐人尋味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工作上的事不會影響到他的心情,能影響到他的就隻有付胭。
他和付胭感情好,住在銘玉府同進同出,用如膠似漆來形容也不為過。
付胭隻是去應酬又不是去什麼龍潭虎穴,他犯不著心神不寧。
那麼唯獨能影響到他的……
霍承啟放下茶杯,餘光瞥了一眼在陽臺打電話的程薇瑾。
“身體不舒服嗎?”
霍銘徵整理著棋盤,聞言,執黑子的手一頓,“沒有。”
霍承啟沒有繼續往下問,他不說的事就算撬開他的嘴,他也不會說。
“反正時間還早,付胭估計沒那麼早結束應酬,你回去也沒事做,陪我再下一盤?”霍承啟瞥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霍銘徵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霍承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曹方。
霍銘徵當即拿起手機,當著霍承啟的麵接起了電話。
曹方去給付胭開車了,打電話給他一定事關付胭。
電話接通,還不等曹方開口,他先問道:“怎麼了?”
曹方選在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打電話,主要是不想被付胭知道他在給霍銘徵通風報信。
走到角落,曹方這才壓低了嗓音開口:“霍總,傅寒霖也來了。”和她說話。“大哥怎麼會在這裡?”她問道。東野拿保溫杯倒了一杯水給霍淵時。霍淵時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咳的時間久了,他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他看著付胭的眼睛,“很久不見的朋友,一起吃飯,正打算回去了。”付胭以為他如今更不願意出門了。“你能出來走動也好。”否則一直悶在家裡要悶壞了。“還是每天咳嗽嗎?”東野的性格和阿吉不一樣,他更少言寡語。而阿吉當初會和她多說話,是因為對她產生了扭曲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