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她是心軟

住黑臉,“我才29!”他就想著給她養老送終了?思想會不會太前衛了一點?“那我也比你年輕。”兩人互相調侃了幾句,季臨正色道:“對了,我有件事找你幫忙,可能有點棘手,也可能會得罪人。”喲,有挑戰性的事?撞季晴槍口上了,她放下檔案,眼底閃著光,“什麼事?”……南城傑出青年表彰大會的會場外停滿了車。曹方將車子停穩,下車開啟後車門,“霍總,下雨了。”他撐開一把黑色大傘遮住車門,男人邁開長腿從車上下來,墨玉般...霍銘徵垂在身側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他呼吸一刺,彷彿有血氣翻湧,“你護他?”

“不明顯嗎?”付胭站在原地沒動,也不讓傅寒霖將她拉開。

霍銘徵眼底的瘋狂在看到她漸漸泛紅的眼圈後沉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片紅,他點了點頭,啞聲:“好。”

付胭沒再看霍銘徵,拉著傅寒霖的胳膊將他推到他的車邊,幫他拉開車門,說:“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傅寒霖被她推上車,看著她又紅又溼的眼睛,胸口窒悶,“別哭,我不會再對他出手了。”

付胭搖頭,吩咐司機開車慢點,隨後將車門關上,轉身朝大廳快步走去,耳邊是兩輛車的啟動的聲音,一左一右,離開了小區。

然而賓利在開出十米之後,在轉角停了下來。

一直到十二樓窗戶裡麵亮起了燈,才繼續開走。

霍銘徵收回視線,將車窗升了上去。

曹方將車子朝金陵名邸方向開去,霍銘徵卻喑啞道:“去景盛花園。”

曹方一愣,“我還以為……”

話音戛然而止,他不敢多說下去。

霍銘徵靠在椅背上,拿手帕擦乾淨嘴角的血漬,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以為我生她的氣,不去那邊住了?”

曹方專注開車,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她是心軟。”霍銘徵看著手帕上暈開的血跡,紅紅的一片,像極她快哭出來的眼睛。

他沒有半點的笑意,隻有無盡的自責和悔恨,半晌才說了一句,“我知道的。”

第二天是農曆二月十五,每個月的十五是霍家的子孫回霍公館老宅住的日子。

霍銘徵是傍晚纔到家的,剛到前廳,就看見霍淵時和家裡的長輩說話。

他一一打了招呼,其他人都看到霍銘徵嘴角的傷口,但都心照不宣沒開口問他。

隻有霍淵時,關心地問了一句:“阿徵受傷了?”

霍銘徵淡淡地嗯了一聲,這句話已經表明瞭他的態度,霍淵時也沒再問下去。

霍四爺從裡屋出來,四處張望,看見了他,大步走過來,臉色不好地問道:“阿徵,你為什麼把靜淑從霍氏開除了?”

霍銘徵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她工作態度消極,不適合繼續在霍氏待下去。”

霍四爺急眼了,“好歹靜淑也是霍家人,她身體流著霍家的血脈,霍家也有她的一份,你怎麼能說開除就開除?”

杯子放在桌上的力道不輕不重,杯蓋卻被彈起了一下,叮的一聲落了下去。

霍銘徵輕撫著左手扳指留下來的白圈,“霍氏不養閒人,霍家也一樣。”

霍四爺臉都綠了,他不是不知道霍家上下都取笑他的平庸和沒本事,霍銘徵口中的閒人,說的不止是他的女兒靜淑,恐怕還有他吧?

被一個小輩當場撅了麵子,霍四爺臉上掛不住,話題越扯越遠,“那當初霍家怎麼還養著宋清霜那對母女?宋清霜不是閒人,付胭更不在霍氏上班,她不是閒人?”

霍銘徵不動聲色地撫著拇指的白圈,臉色沒有半點變化。

他緩緩抬眸看向自己要叫四叔的男人,“四叔大概不知道,每年給五嬸的錢都是從我的私人賬戶走的,你所謂的閒人不是霍家養的,是我養的。”

“再說,”他一頓,眼底的冷意頃刻流露出來,“霍靜淑還不配和付胭相比較,霍靜淑進霍氏,是你在爺爺麵前求來的,而付胭不能進霍氏,是我的個人原因,與她的能力無關。”

霍四爺清楚看見霍銘徵眼底的寒意。

他覺得背脊一涼,像有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霍銘徵的話說完後,在前廳的人除了霍淵時,都愣住了。

五房每年有不低於七位數的生活費,因為霍銘徵是家主,這些事都由他手底下的人在管著,再加上事不關己,沒人去關注過那筆錢。

可是誰也沒想到,五房的生活費是從霍銘徵的私人賬戶走的。

一時之間,眾人都摸不清霍銘徵是怎麼想的。

霍銘徵沒去看眾人各異的臉色,起身朝小樓,二房的別院走去,見過自己的母親後,纔去了主樓的三樓看霍老太爺。

霍老太爺癱瘓在床後,整個人瘦了不少,精氣神再也不如往日,要不是這一場變故,霍銘徵差點就忘記他今年八十二歲了。

管家正在給他喂水,霍銘徵走過去,坐在床邊,從管家手裡接過水杯,將吸管的一頭放在霍老太爺的唇邊。

霍老太爺卻將頭轉開。

霍銘徵也不惱,再次將吸管遞過去,“聽到樓下的風聲了?”

否則,他不會這樣鬧脾氣。

“這些年,你藏得夠深。”霍老太爺語氣也不如以往的中氣十足,就連陰陽怪氣都透著一股滄桑感。

霍銘徵沒說話。

霍老太爺喝了一口水。

他才緩緩開口,“爺爺也藏得很深,你從很早開始就懷疑我和胭胭的事,買通總裁辦的秘書,在我休息室的床頭櫃放了黎沁的照片,就是為了讓我和胭胭產生隔閡,您為了霍家的名聲,還真是不擇手段。”

霍老太爺還沒吞下去的一口水嗆得他連連咳嗽,管家見狀哎呀一聲,連忙過來給老太爺順氣。

霍老太爺順過氣來,喘著氣說:“所以後來黎沁的回國順理成章成了你掩護付胭的障眼法。”

而黎沁的貪念和企圖,正中他的下懷。

那時候真是差點就要被霍銘徵騙過去了,可是等他反應過來,霍銘徵已經得到了羅蒙特家族的繼承權。

以前他還能用自己保留的勢力悄無聲息除掉付胭,可那邊是羅蒙特家族,他再也拿他沒辦法了。

霍老太爺又咳了幾聲,繼續上一次沒說完的話,“羅蒙特家族地位顯赫,族老不會答應一個普通人成為家族的女主人,付胭她根本就不配。”

霍銘徵不置可否,他放下水杯,床頭的燈光在他挺拔的身軀上籠罩著一層柔和的光。

“如果是這樣,羅蒙特家族我不要也罷。”地變得柔軟,掌控在她腰間的那隻手若有似無地隔著布料,摸索著她腰上的那塊嫩肉。霍銘徵凝著她的雙眼,洶湧的情慾緩緩剋製住,因為酒精而泛紅的眼角染了欲色之後比之前更紅了,在昏暗的車廂裡,彷彿奪人心魄的妖精。“你要發酒瘋……”“我想要你。”霍銘徵截斷她的話,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他的嗓音喑啞到了極致,“我說完了,你可以扇我巴掌了。”付胭頓時被他一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她想不出什麼惡罵他的話,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