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除非是自己的妻子

之人安插眼線在裡麵。小希是預備給付胭的助理,家境一般,家中還有一位纏綿病榻的母親,每個月光是醫藥費就要不少錢,霍銘徵讓曹方聯絡上她,並給她匯了一筆錢。所以小希隻知道幕後的人是他,平時也許偶爾在新聞上看過他,卻因為並不熟悉,所以那次在醉人間的包間裡沒有認出他來。不過小希聯絡他的次數很少,上一次還是霍淵時送午飯給付胭。付胭攥緊了手指,霍淵時送給她的那枚胸針是葉片的形狀,攥緊的話有些硌手,她又稍微鬆開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平穩行駛在路上。

傅寒霖將一個暖手袋放到付胭的手裡,“還冷嗎?”

手心的溫度很快傳遞開,加上車內的暖氣,四肢緊繃的肌肉也漸漸舒展開了,在拘留室一晚上的陰霾驅散了。

“不冷了,”付胭掠了一眼車窗外,回過頭來,“傅總,您剛才和記者說了什麼?”

即便她什麼也聽不見,但是從記者的表情裡也可以知道傅寒霖說的話是與她有關的。

傅寒霖目光停留在她眼尾的一顆淚痣上,“我說你是我的未婚妻。”

付胭一頓,差點捏爆暖手袋,她甚至想過傅寒霖為了幫她擺脫記者的追問,再加上記者們的表情,很可能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未婚妻,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不露聲色地放鬆力道,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猶豫了幾秒,開口道了一聲謝。

傅寒霖預判到了,伸手將披在她身上的大衣往上拉了拉,“的確是想保護你的一種方式,但不僅僅隻是為了擺脫記者的追問。”

還有什麼,付胭心知肚明。

傅寒霖拉著衣領,手往上,在她的頭上輕輕順了順,“再低頭就成鴕鳥了。”

她啞聲道:“傅總,我……”

傅寒霖似乎輕聲嘆了一口氣,“要從一段感情脫離,再接受下一段感情是需要時間的,我不急也不逼你,隻是想讓你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對立的,比如有人不懂珍惜你,就意味著一定會有人珍惜你。”

“你隻需要好好做自己,然後一切順其自然,不要拒絕,也不要逃避。”

付胭的心臟劇烈顫動了一下,很難做到不對號入座,她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想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到家了好好睡一覺,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去見季臨。”

付胭點頭。

車子剛在傅宅外停下,付胭從車上下來,傅寒霖將她身上的外套裹緊了,忽然從道路的另一邊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馳而來,刷的一聲停在他們麵前。

付胭透過前擋風玻璃看進去,和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四目相對。

而她也認出他身上的病號服。

車門開啟,霍銘徵從車上下來,今天雖然晴天,但氣溫不高,風也很大。

他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腳上穿著一雙拖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堂堂霍總是從醫院逃出來的。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

付胭移開視線,傅寒霖扶著她的肩膀,吩咐管家,“帶付小姐進去。”

“胭胭!”霍銘徵疾步上前。

他半夜高燒,現在仍然沒退下去,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睛卻紅得刺目,他盯著付胭的背影,發緊的聲線一字一頓,“你答應傅寒霖了?”

付胭的腳步一頓,寒風吹過她的髮梢,霍銘徵下意識要過去替她擋風,付胭側身,正好那陣風被傅寒霖擋住了。

拒絕的態度一目瞭然。

傅寒霖看著麵前的男人,淡聲道:“聽說霍總出了車禍傷得不輕,還是回醫院好好養傷吧,我今天恐怕不方便招待你。”

付胭身子發僵,傅寒霖手往下,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指。

霍銘徵臉色不好,始終看著付胭,話卻是對傅寒霖說,“我不需要你招待,也不是來找你。”

他看著付胭,步步緊逼,“不敢回答我的問題,也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嗎?”

傅宅裡麵忽然湧出十幾名保鏢,將霍銘徵攔在了另一邊。

霍銘徵是單槍匹馬來的。

烏泱泱的保鏢和形單影隻的他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清冷的目光在陽光下沒有絲毫波瀾,“你以為憑這幾個人就能攔得住我嗎?”

就在他往前走一步的瞬間,付胭轉身看著他的眼睛,“你要做什麼?”

霍銘徵腳步停下,付胭眼底一點光都沒有。

付胭眼圈通紅,“你又想把我抓起來軟禁我嗎?在你心裡麵,我究竟是愛人還是寵物你高興的時候逗弄幾下,不高興就將我丟棄在一邊,養寵物的人尚且不會這樣對待動物,我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憑什麼被你這樣對待!”

她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服,極力剋製著情緒令她的聲線發顫,“你有沒有想過,我會痛?”

“胭胭,你跟我回去。”霍銘徵上前一步,傅家的保鏢立馬再次將他攔了下來。

“霍銘徵,你走吧,我昨天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她不再看他一眼。

霍銘徵發紅的眼睛彷彿能滴出水來,“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你答應傅寒霖了?”

付胭語氣冷淡,“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不需要你過問,我也沒必要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解釋那麼多。”

無關緊要的人……

霍銘徵心頭猛地一縮。

這話如此熟悉,是當初他用在她身上的。

當一切輪迴,這些曾經紮在她身上的刺落在他身上,原來她當初那麼疼,那麼疼,疼到心口像被人剖開一個洞,寒風裹著血肉。

付胭轉身往裡走,霍銘徵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他麵前的保鏢被他打倒,他一把握住付胭的手腕,“跟我回去,胭胭,你不要答應傅寒霖,除了我以外,你不要答應任何人。”

寒風吹動付胭的頭髮,霍銘徵抬起另一隻手給她擋了風,付胭一眼能看見他手背上的針眼,是打點滴留下來的,針眼附近的血跡很明顯,像硬生生扯出輸液針留下來的血跡。

她咬著唇,涼薄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你可以答案黎沁娶她,憑什麼乾涉我的自由?霍銘徵,我已經不是霍家的人了,不歸你管。”

“你一直都歸我管,你還是霍家人,還是我霍銘徵的人。”

“你憑什麼?”

霍銘徵從病號服的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在她的手裡,“你說過男人不能輕易給女人綰髮,你那天還有沒說完的話,除非是自己心愛之人,除非是自己的妻子。”

手心的東西觸感溫涼,是那支翡翠髮簪。

付胭心頭緊緊地發著抖,她眼圈溼潤,緊握住髮簪,用力朝地上砸去!後紮了個低馬尾,側臉線條優越,一眼看過去,駝峰鼻下是輕抿著的紅唇。“你先進去幫我打一聲招呼,我等會兒再進去。”秦恆低聲開口。丁宇看了一眼沙發上不知道是在閉目養神還是睡著了的季晴,瞭然地點了點頭,“好。”丁宇進去病房後,秦恆朝季晴走了過去。累成這樣都不知道好好休息一下,真不知道是怎麼照顧自己的?季晴是前天傍晚到濱城的,晚上父母被她趕回家裡睡覺,她留下照顧奶奶,老人家連續兩個晚上睡不好,她基本也沒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