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親眼所見的不是誤會

出來,就看見南大誌他們站在那裏。南大誌一臉的愧疚。旁邊的那個女人,有著苗條的身材,衣衫華麗,一種高貴典雅的氣勢震懾住了過路所有的人。旁邊的那個人,是南伊現在的弟弟,那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孩子,個子足有顏一哲那麽高。酒店。“我覺得我能生活,我能自理,怎麽能讓您操心呢,您還是好好照顧他吧。”南伊厭惡地看向坐在南大誌身邊的那個人。南大誌拿起筷子給南伊加了一塊肉,笑著說道:“南伊,跟爸爸生活難道不好嗎?現在·...漫長乏味的大學生活。

夏樹蒼翠,暖風輕拂,太陽毒辣地烤著大地,燥熱的空氣裏迎麵撲來層層熱浪。透藍的天空,雲朵低低地浮在空中,讓人喘不過氣。馬路上散發著強烈的白光,葉子透過樹蔭灑下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影。

一輛輛大巴車停在學校門口,學生們陸陸續續地坐上車後,大巴車開始啟動。車內悶熱得讓人頭暈,汽油經高溫後揮發出的味道和汗水混雜的味道讓南伊忍不住想要嘔吐。

“南伊,沒事吧,我這裏有薄荷糖。”崔尚坐在她旁邊,從口袋裏掏出兩顆薄荷糖遞給南伊,拍了拍她的肩膀。

南伊忍受著胃裏的翻滾勉強地笑了笑,她接過糖,放了一顆含在嘴裏。然後她將頭靠在玻璃上,感受著從地底傳來的顛簸,看著窗外的景色,閉上了眼。

“南伊,這首歌很好聽,你要不要······睡了啊······”崔尚嘟著嘴,生氣地將嘴裏的糖嘎吱嘎吱嚼碎。

大片大片的陽光透過玻璃在眼皮上跳躍著,移動著紅色的線條和大小不一的顆粒。耳邊是許多人說話的聲音和食品包裝袋被擠壓的聲音,還有易拉罐被開啟氣泡湧過瓶口的刺啦聲。

似乎能感覺得到窗外灼熱的暑氣和安靜的無聲人群。

微微睜開眼。

白色的。紅色的。藍色的。黑色的。

許多的顏色纏繞在一起形成巨大的球形狀物,在眼前攤平開來,像是濃稠的顏料逐漸變成稀水分流而去,再也無法融合。

頭頂像是有火熱的岩漿流動,強烈燃燒著滾燙的溫度,漸漸遍佈全身,滲透進黑色細小的毛孔。

又閉上了眼。

不知睡了多久,終於到達目的地。

下車後的空氣格外涼爽,微風吹過胸口,胸口的沉悶一下緩解了不少。南伊下車後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甩了甩頭,跟上隊伍。

許多輛大巴車已經達到,身後是一條長龍似的隊伍,躁動的人群擁擠著。

南伊一邊走一邊用手擋著陽光四處觀看,那些美麗的景色映入眼睛,南伊的心情莫名的愉快。她轉過身,好像看見紹森了。隻是眨了一下眼,又看不見了。

“南伊,快走啦!”崔尚叼著棒棒糖,跑上前搖了搖南伊的手臂。

“哦哦,好。”南伊回過頭。

這裏的風景很美,夏季鮮花開滿山野,飄來香香的味道。踩在腳下的是一座小山丘,站在上麵可以看見不遠處的大山,如果登上了大山就能看見更遠處的那條河流。

南伊展開雙臂,深吸一口野外清新的空氣。崔尚蹲在一旁不知道在幹什麽,南伊悄悄地走過去。看見她在用一根木棍戳著大樹根下的幾朵蘑菇,南伊大叫:“不可以碰!”

崔尚被她嚇了一跳,站起身,無辜地看著南伊:“為什麽啊?”

“野外的蘑菇不要亂碰。”

“可為什麽?”

“笨蛋它說不定是有毒的!”

“啊真的嗎?好可怕。那我不動了!”

“嗯,這就對了。”南伊笑著,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

其實這樣的友誼就很好,不波動也不起伏,所能擁有的,隻有平淡。從小到大總是沒一個很好的朋友跟南伊玩耍,南伊變得越來越孤僻。不過現在有了崔尚,南伊也變得合群多了。

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嘴邊多了些殘渣,南伊伸出手指,抹掉它。

“南伊你幹嘛啦······”崔尚捂住胖乎乎的臉蛋,害羞地笑著。

“害羞什麽,朋友之間很正常。”好一會,南伊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了,我們走吧。”

溫度越來越高,後背早已大汗淋淋,濕透了衣服。額頭上的汗珠也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進草叢裏。

空地上有幾隻麻雀的覓食,見到人群便驚嚇地扇動著翅膀撲拉撲拉飛走了。

天氣實在太熱,南伊有些頭暈,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南伊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然後她對崔尚說:“你先走,我坐下歇會,一會就跟上你。”

“啊,我陪你。”

“不用的,你先走,跟上隊伍。”

崔尚點了點頭,擔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小碎步地跟上了隊伍。

南伊找了個台階坐下,她扶著額頭,揉了揉眼睛,使勁睜大,卻總是一片黑暗,隱隱約約有白色的光芒閃動著。

過了好久,終於能看清前麵的景象,這才舒了口氣。南伊想洗洗臉,她站起身,四處尋找著有水源的地方。突然她眼前一亮,看到了前麵的草叢後麵有一個小小的水池,南伊興奮地朝那個地方跑去。

水池旁邊有很多的梔子花,香氣沁人心脾。

南伊用手盛了把池子裏的水,拍在臉上,感到燥熱的溫度一下退了不少。她伸手摘了旁邊的一朵梔子花,深吸口氣,頓時神清氣爽。她貪婪著聞著梔子花的味道,然後又洗了把臉。正洗著,她突然聽到正前方的老樹後麵有兩個人在說話。

聲音越來越熟悉,南伊提著好奇心悄悄走上前,撥開葉子看了看,一瞬間讓她全身的血液彷彿在倒著流。

劉曉璐突然抱住顏一哲,頭靠在他胸膛的位置,閉著眼睛甜甜地笑著。南伊以為顏一哲會毫不猶豫地推開她,而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顏一哲卻抱住了她。

那雙曾經溫柔地捧起南伊臉頰的雙手如今卻在摟著別人。

南伊捂住嘴,雙腿發麻,血液彷彿凝固住。

身體裏的某個器官在拚命地掙紮,激烈地蠕動著紅色的血管像是快要爆破。從黑暗深處傳來嘲諷的笑聲,一陣陣撩撥著南伊的神經。

即使掉進萬丈的深淵都不想要看到。不想要看到的。

掛在臉上透明的痕跡,分不清到底是淚還是水。小時候我們一家人拍過一張大合影,隻是許多年過去了,我找不見那張照片了。當時你笑得特燦爛,我記得,你抱著我坐在你的腿上,我剛吃完冰激淩還沒擦嘴那個拍照的人已經把我們定格了,當時,爸爸也笑得特高興。我傻乎乎地笑著,用手指著閃光燈。”說到這裏,她早已淚流滿麵,她扔掉傘,望著那張黑白照片,哽咽道,“媽。你知道我是怎麽活下來的嗎?都是因為你啊,都是因為你。因為······我害怕我死後你一個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