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抬起手來讓他湊過來點。薛岑俯下身去，耳朵湊到她嘴邊，她的聲音甜軟，氣息打在耳廓。她聽到她說：“kilig??，是心動的感覺。”她想表達的意思通俗易懂，一瞬間打到他心裏。像是彩色的玻璃房裏，數以萬隻的彩色蝴蝶，衝破出來。他在那碎裂的玻璃裏看到了一整個五彩斑斕春色。又想到剛剛抱出來的那個紙箱，最上麵一層都已經落了灰，應該是放了一會了，但他又一時半會沒看到其他的，就直接將它抱了出來。房子之前...黎安安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瞼微抬，按滅了手機螢幕往他麵前放了放。
淡淡說了聲：“知道了，以後不會接觸的。”
“樓商哥怎麽想著要去查他的底細。”
樓商順手將手機收起來，看著她低垂個眉眼，還以為她依舊對那人有點傷心，心裏悶悶的，嘴上的語氣也淡淡的。
“如果是你哥知道了也是要查一查的，畢竟你還小，第一次談戀愛，怕你被騙。”
黎安安心口一堵。看著滿桌的飯菜卻沒有什麽心思。
一餐過後黎安安回家的時候客廳黑著，路過書房的時候從門縫裏透出些光亮來。
黎安安一直都知道家裏的事情都是哥哥管，這才會這麽晚了還在工作。
黎安安輕敲了下門，黎崇的聲音從裏頭傳出來。
“進。”
推門後就看到黎崇靠背椅有些頭疼的模樣。
黎安安放下手裏的包輕腳走過去，“哥哥這麽晚了還在忙嗎？”
見黎安安進來，黎崇才放下手。
唇角微抿：“沒什麽，都是一些瑣事，吃完飯回來了？最近看你對樓商不是很待見還以為你們鬧別扭了。”
黎安安搖頭：“沒有的事，最近太忙了有點心情低落而已。”
黎崇看著她，的確有點疲累的狀態。
“在學校還好嗎？最近都沒去看你。”
黎安安點頭：“還好的。”
“那....”黎崇語氣微頓，又把話收了回來。“沒事，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嗯，哥哥晚安。”
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黎崇又叫住她：“安安。”
黎安安腳步一頓，還沒問怎麽了，黎崇又開口問：“國外一所設計大學，哥哥有點關係，你想去進修嗎？”
黎安安心裏一陣猶豫，不知道怎麽回答。
“去吧，哥哥，我想去的。”
聽她這樣說，黎崇心裏有了答案，微微頷首。
“好，去休息吧。”
黎安安知道自己這個時間段要做什麽事，比起小女生的感情事，在她看來更重要的是要去分擔哥哥身上的單擔子，能讓他少操心就行了。
更何況對於樓商，黎安安實在說不清是年少不懂事的情感依托還是真的喜歡，加上樓商對她並沒有那方麵的意思，與其把事情放在這方麵不如依照哥哥的意思出國進修來得好。
事情定下來後黎安安就去學校辦理手續了，過完今年這個年，黎安安就準備去國外進修了。
走之前黎安安又拉著許莓出來喝酒，要說捨不得還是捨不得許莓一個人在國內不開心。
“以後我不在國內你可就一個人了，有什麽事你就給我打電話，就算是淩晨我也一定會接電話的。”
黎安安喝得臉頰微醺，麵色紅潤。
許莓笑著說，“不用擔心我的，過段時間我也要去F國準備進修的事了。”
許莓說完，黎安安這才反應過來，腦袋歪歪，“對哦，我都忘了。”
看著黎安安現在這副模樣，許莓一瞧就知道是喝醉了。
“安安，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說著將桌麵上的酒瓶子一推，放遠了些，黎安安整個人身子軟軟的，許莓將她放在車上就費了不少功夫。
代駕開到黎家的時候許莓按了幾聲門鈴開門的是黎崇。
“小莓？”
許莓微微點點：“安安喝醉了，黎大哥方便把她送回房間嗎？”
黎崇看了眼她身後，車門還開著，黎安安倒在後排的座位上，黎崇眉心微擰，語氣略微抱歉。
“辛苦你了，安安還是這樣不懂事。”
說完，直接走過去將黎安安從裏麵抱出來，可能是動靜太大，林姨也醒了。
出來就看到黎安安醉得不成樣，原本看著林姨睡著了黎崇本來就不打算叫醒她，看著現在林姨出來了，也隻好開口說了聲。
“安安喝多了，我先抱她上去，麻煩林姨給她煮完醒酒湯，完了再給她換件衣服。”
林姨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安安怎麽這麽晚了還喝得這麽多啊。”
林姨一邊往廚房去一邊嘴裏嘟囔著。
黎崇送黎安安回了房間，下來後纔看到許莓還沒走，黎崇走過來，許莓問了聲：“安安還好嗎？”
“沒事的，安安還好，有林姨在沒事的，這麽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許莓擺手：“沒事的，我叫了代駕，馬上就到了。”
黎崇抿唇微微點頭，“安安要去進修大概是捨不得你一個人在國內。”
“她最近心情不好，我過段時間也要去F國進修的，隻是可惜和安安不是一個國家。”
聽到她也要去進修，黎崇又說了句。“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你和安安一樣，我都是當做妹妹的。”
許莓點頭，掌心的手機嗡嗡作響。
她垂眸看了眼，她沒急著去接，隻是開口道：“代駕來了，黎大哥我就先走了。”
她擺了擺手機轉身出了門，順手帶上了門。
黎崇沒說話，轉眼看著窗外駛遠的車輛。
年後黎安安收拾東西準備去國外的時候，接到了樓商的電話，這還是年前那頓飯之後黎安安第一次接到樓商的電話。
“準備去進修了？”
樓商的聲音低啞，聲音裏明顯聽得出來有點倦累。
“嗯，明天得飛機了。”
樓商那頭停頓了幾秒又說。
“一個人在國外要自己注意，有事情不願意和哥哥說的就找我，知道嗎？”
聽到這句話，黎安安其實一直想問，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是認為除了哥哥他是可以依靠的人，還是他全然把自己也當做了妹妹。
又或者，是除了妹妹之外他還有別的心思？
黎安安最後還是沒問，隻是低聲應了一句，結束通話電話前摟商又開口。
“明天去送送你。”
黎安安本想拒絕，轉念又想著他大概會跟著哥哥一塊兒來，就隨口答應了。
“好，謝謝。”
樓商掛了電話，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最後還是覺得黎安安最後說的那句謝謝，太過生疏了。
樓商想了會兒，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黎安安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對自己疏近疏遠的，脆弱的又帶著十足的倔強。嗎？”薛岑的眉心擰在一塊，在她臉上盯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了聲好。許莓也不記得是怎麽睡過去的，好像兩個人聊到後麵，誰都沒說話安靜了一會兒就睡過去了。可能是太久沒在這張床上睡覺，許莓都有點認床了。翌日大早，她就醒了。窗簾隱隱透著微弱的光，房間裏依舊昏暗。隻是能感覺到薛岑微滾的鼻息打在她的額頭上。她動作輕柔翻了個身。伸手在床頭摸了摸手機，摸到後又偷偷鑽回被窩，按亮螢幕的一瞬看到黎安安發來的訊息占據了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