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發生意外

。劉協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極為複雜的情緒,不甘,後悔,亦或是恐懼?下一刻,斧頭揮下,這些情緒隨著熄滅的瞳孔,全部歸於虛無。董貴人的哭聲傳來,“阿父,阿父!”她見兵士上來拖她,頓時瘋狂的喊了起來,“陛下,陛下救我!”“我還有陛下的孩子啊!”劉協下意識張了張口,求救般看向曹操。曹操似乎領會了劉協的意思,開口道:“確實有辱天家體麵.”劉協剛鬆了口氣,就聽曹操道:“拉到後殿,用白綾絞縊.”劉協瞪大眼睛,呆呆地...第995章發生意外

隨著船隻慢慢接近,已經開啟的城門在呂矇眼中越來越大,彷彿在迎接自己的到來,但卻又像一隻猛獸的大口,靜靜張開,擇人而噬。

呂蒙明白,這便是自己麵臨的最大考驗了。

若糜芳是誠心投降,自己進城就是一步登天,若糜芳設伏引誘自己入城,那進城便是有死無生。

呂蒙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他對身後的侍衛點了點頭,侍衛馬上會意,大聲招呼兵士從船艙出來,列隊出城。

碼頭早已經被封鎖,一概閒雜人等都被驅離,碼頭到城門的通道上,皆是糜芳私兵列隊,呂蒙的船一靠岸,他就命人放下踏板,當先領著兵士下船。

他這次帶的上千精兵人人帶甲,外麵罩著麻袍,兵器也用麻布包裹起來,他們簇擁著呂蒙,列隊往城門走去。

最前麵的百餘人齊刷刷亮出兵器,排著陣勢入城,這批人是探路的死士,要是對麵在城內有埋伏,他們便是最先死掉的那一批。

不過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百人隊伍進城後,城內異常安靜,不一會隊伍派人回報呂蒙,說城內兵士皆是列隊等待,並無異常。

呂蒙聽了,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他在兵士簇擁下,以極快的速度進了城,大步踏在巴丘城的街道上,呂蒙帶著身邊全副武裝的兵士,心裡感覺到了前所謂的安定。

他帶的私兵,是江東軍中少有的精銳,各個皆能以一當十,且都聽命效死,對方就是現在反水,呂蒙也有信心能殺掉城內糜芳的所有私兵!

不過顯然糜芳沒有此意,他從城頭下來,對呂蒙拜倒,“在下糜芳,拜見呂都督.”

別看呂蒙神色如常,他現在心裡都樂開了花了,糜芳現在是南郡太守,這雖然是劉備從劉表那邊求的虛名,但單論官職之大,已經是劉備手下排行前五了。

都督是江淮獨有的稱呼,並不是正式官職,多是為了好聽而附加的名號,比如陸遜都督江淮,其真正的官職是監軍。

這為之後的事情埋下了隱患,糜芳哪是吃氣的人,為了尋求補償,於是變本加厲搜刮油水,卻又做的不怎麼幹淨,這才被呂蒙趁虛而入。

即使是張飛,平日遇到糜芳,也不會讓其麵子上過不去,但壞在壞在關羽身上,硬是看糜芳不順眼,兩邊數次起過沖突,最後都是糜芳退讓了。

糜芳也不好開口打斷,隻能一臉尷尬的賠著笑,呂蒙如此反覆幾次,足足笑了一盞茶的時間,方纔稍稍止歇笑意,他極為辛苦的憋著笑,拉著糜芳的手道:“太守義舉之果斷,讓蒙也是頗為意外啊.”

呂蒙笑道:“太守放心,到了江東,絕對沒有人敢這麼對待太守.”

他看了看日頭,知道要辦正事了,便對糜芳說道:“事不宜遲,我要儘快點齊兵馬,佔據巴丘上下遊的城池.”

但呂蒙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在他預想中,兩邊怎麼也要拉扯一番,說不定還會付出相當不低的代價,這代價甚至會超出他所能做主的範圍,需要麵報孫權才行。

呂蒙拱手回禮道:“太守棄暗投明,可喜可賀,主公必然厚待太守,不相負也.”

“在劉豫州治下,一定很不如意吧?”

呂蒙也是如此,他真正的官職其實隻是裨將軍,都督這個名號,是孫權為了讓他便宜行事而授的。

呂蒙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他拍著糜芳的肩膀,想要再出言撫慰糜芳幾句,但不隻為何,他卻是止不住笑聲,每次想要開口,都被自己的笑聲壓了回去。

呂蒙見了,卻是擺手阻止,他自然不可能自大到不做防護,白袍下麵也是穿了軟甲的,且他本人就是文武雙全,戰場上殺過不少人,麵對糜芳這種商人起家的,要是再在氣勢上弱了,那也太不堪了!

他疾走兩步,走到麵露不安神色的糜芳麵前,糜芳連忙再拜道:“芳恭迎都督.”

糜芳聽了,悶悶道:“關羽目中無人,數次辱罵於我,實在是欺人太甚.”

但現在他做的事情,是其他都督做從未做到過的!

呂蒙往前走去,身上白衣飄飄,頗有士子飄逸之感,讓人望之脫俗,他旁邊的親衛連忙想要護住他的身形,防備遠處的冷箭暗殺。

結果糜芳就這麼輕易答應了,不僅答應投靠江東,還送出了這麼豐厚的一份投名狀!

這一方麵是糜家當初海西投資劉備的回報,另一方麵是糜芳解救出甘夫人,為劉備存續香火子嗣的功勞,所以糜芳有這等地位,雖然能力稍顯不足,但劉備部下其實是沒有什麼太大非議的。

“還請太守將手下兵士,暫時交由我統領.”

說完他直視糜芳,糜芳會意,隻得道:“沒問題,如今城內所屬兵馬,皆交給都督!”

他轉向阿大道:“你把人都叫來,向都督交割.”

阿大聽命,當即讓手下侍衛將糜傢俬兵一隊隊全部叫來,向呂蒙效忠,呂蒙看在眼裡,心中更加高興,有了糜芳的私兵,他便可以在這荊州後方趁勢攻取城池,建功立業了!

隨著兵力漸漸集結起來,呂蒙糜芳開口道:“聽說巴丘城內,安置了不少關羽水軍兵士的家眷?”

得到糜芳肯定的答覆後,呂蒙果斷道:“好!”現在先截斷巴丘前的長江水道,然後用家眷相逼,讓巴丘和陸口之間的關羽水軍投降!”

“然後我們得到水軍之後,水陸並進,西進江陵!”

糜芳連忙答應,他讓阿大去封鎖水道,然後扭頭便要吩咐掌管內務的阿二,讓其去帶人控製水軍家眷,卻發現阿二並不在場。

他猜測阿二又去流民營了,心中微微不快,什麼時候了,還管那些流民做什麼!

正在此時,他突然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一些聲音。

聲音越來越大,連呂蒙也聽到了,他連忙和糜芳帶人上了城牆,往遠處望去,結果看到遠方的景象之後,頓時麵色一沉。

城內多處都聚集著人群,卻正在向著四方湧去,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轉向糜芳,指著人最多的人地方說道:“先前太守在做什麼?”

糜芳努力辨認著人群,一頭霧水道:“也沒做什麼,那地方不是流民的聚集地嗎,怎麼”

他隨即麵色大變,流民營?

想到莫名消失的阿二,他頓感不妙,連忙想要將出去的阿大叫回來,呂蒙卻是果斷道:“不能等了,我親自率軍平定騷亂!”

他心道反正自己也拿到兵了,城內的流民,能擋得住正規軍?

結果下一刻幾處城頭火起,煙霧滾滾躥升上來,不斷有喊聲傳來,“敵軍入城了,大家快跑啊!”

“太守已經命人開啟四門,大家各自護得自己周全,儘快尋路逃跑!”

隨著喊聲此起彼伏,呂蒙和糜芳都是臉色難看起來,這顯然是有預謀的在搞破壞,對方怎麼應變這麼快?

呂蒙把手一揮,“諸位跟我平叛,有作亂者,殺無赦!”

他當即帶人下城,向著騷亂地點衝去,沿途不斷有訊息傳來,說叛亂的流民鼓動百姓衝擊其他三個城門,已經將城門衝開,百姓紛紛跟著逃走了!

呂蒙聽了之後,心中大急,要是水軍家眷都逃走的話,自己還拿什麼來要挾關羽水軍?

不能控製這些家眷,劉備軍便會毫無顧忌的反撲,將他逼在城裡,他便不能以戰養戰,收編關羽水軍,之後根本不可能憑眼前這幾千人拿下江陵!

想到這裡,他心中大急,知道局麵極為關鍵,要用雷霆手段了,便大喊道:“讓逃跑的人立刻回家,仍舊逃走的,視為叛軍,當場斬殺!”

此話一出,他手下的私兵紛紛出聲應和,但對比鮮明的,便是阿大統領的糜傢俬兵,有人馬上叫了起來,“我等家眷也在其中,這是要讓我們殺自己的家人嗎?”

呂蒙手下大喝道:“怎麼,敢不聽軍令?”

糜傢俬兵聽了,當即怒罵回來,“幹汝母,不是你家人,你當然捨得下殺手了!”

“你敢動老子家人試試,老子和你拚了!”

呂蒙立馬反應過來,對麵這計策好毒!

他出聲喊道:“先關閉城門,逃跑的既往不咎!”

糜傢俬兵們這纔不情不願地出聲服從,準備跟著去大城門,但已經晚了,城內街道全是想要逃走的百姓,堵塞了所有道路,讓兵士們根本無法寸進。

不提呂蒙頭疼無比,糜芳看在眼裡,心裡也是冰涼,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抓出真正的內奸,而且這內奸,十有**就是阿二!

但糜芳想不通的是,阿四應該是內奸沒錯,他自己都承認了,但阿二明明也指證了阿四,這不應該啊?

糜芳身體一震,難道兩人在演雙簧?

那麼多,阿四已經被阿二救出來了?

不對啊,阿四是阿大親手關押的,阿二應該不知道地點才對,換言之是阿二煽動了流民?

而阿二又是如何在阿四被抓後的短短時間內,控製了流民的?

難不成阿大也是奸細?

不會吧,阿大還在自己麵前呢,他背叛自己,還會待在這裡?

糜芳麻了,他現在誰都懷疑,但偏偏什麼都做不到。

而更加麻了的是呂蒙,他從城頭望向江麵,因為他看到似乎有船隊過來!喜歡奴僕這套東西,但偏偏沒有這些人,海上行商缺人不說,奴僕以外的人,也很難說是可靠.”“這種情況下,再高的武藝也沒有用,隻能說確實是聽天由命了.”“夫人可是差一點成為皇後的人,豈能隻懂戰陣而通後宮?”呂玲綺嘿嘿一笑,“你倒真是聰明,瞞不過你.”“當初阿父,”她說到這裡臉色一黯,“想要我嫁給袁術那蠢兒子,怕我過去受欺負,便請公臺先生多少教了我些算計心術,隻不過我並沒有興趣,都是應付過去了,現在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