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心懷不甘

製。”“這樣的話,便能讓天子周旋其中,利用幾方均衡角力,起碼能夠有一些作為。”趙雲和沮授聽了,麵色一動,他們心道袁熙表這種想法,確是真心為天子著想啊。袁熙又道:“當然,這地方不能離幽州太遠,至少我們下一步佔據黑山通道後,能很快到達。”“但我的底線是,不能讓曹操獨自控製天子。”“這是我絕對不能接受的,因為天子便可能被利用來對付我們,到時我們如何自處?”“那還不如另奉天子的好!”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不由...第719章

心懷不甘

馬超拿著韓遂主動交出來絹帛,背對眾人在屋裡走來走去。

他到窗邊上時,看到陽光照在了絹帛上,心中一動,便抬腳繞到了屏風後麵,擋住了眾人視線,然後將絹帛舉高到眼前,讓陽光透了過去。

他藉著陽光,仔細檢視塗改字型的墨跡,發現塗改的墨汁,和寫字的墨汁並不一樣!

在陽光下麵,兩種墨跡產生了色差,被掩蓋的字跡模模糊糊顯出了輪廓,馬超仔細辨認,勉強認出了婦,奪,成幾個字。

雖然別的字都無法認清,但馬超已經腦補出了不少東西,他合上絹帛,臉色陰晴不定。

馬超並不傻,先前就想到這不是有人在離間馬家和韓遂的關係,何況韓遂如此大方將信件交給自己,顯得好像心懷坦蕩,讓馬超也說不出什麼。

但越是這樣,馬超就越懷疑韓遂的用意。

因為馬超和韓遂的關係,並不算好。

建安元年,馬騰和韓遂的因為部下摩擦交惡,曾經互相攻殺過一段時間,彼時馬超作為馬騰庶子,雖有健勇之稱,但其初出茅廬的首戰卻並不順利。

他在和韓遂部將閻行交戰,閻行襲擊了馬超,矛被馬超折斷,閻行卻用斷矛差點傷到馬超的脖子,馬超幾乎因此身死。

自此之後,馬騰韓遂雖表麵和好,但私下裡麵卻是互不信任,直到劉協來到懷城,鍾繇私下代表曹操勸說馬騰韓遂為曹操效命,自此兩人再度聯手攻取關中。

之所以舍涼州而取關中,一方麵是關中雖然多年戰亂,但還是比涼州富庶得多,另外一方麵涼州有大大小小幾十股勢力,韓遂馬騰隻是最大的兩支,但他們即使聯手,也不可能強到把其他人都滅了。

所以他們需要藉助曹操的力量,藉助天子的名號,並且馬騰雖然起兵叛亂,但內心裡麵還是希望得到漢廷承認的,於是他和曹操一拍即合。

如今馬家的勢力,主要分佈在三輔地區,即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如果拿下弘農,就能獨霸半個司隸,但有一個問題是,韓遂的勢力大部分也在這裡。

正因為如此,馬家對於勢力地區和自己重合,實力相比自己猶有過之的韓遂,是相當警惕的。

馬超捏著絹帛,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要不要藉機把韓遂殺了?

他並不在在乎真相是什麼,他隻需要一個能對韓遂動手的藉口,那就夠了。

但馬超隨即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

一是韓遂的身邊,有他的部將侍衛,皆是橫行多年,武藝高超之人,馬超自忖單打獨鬥還有勝算,但是對麵數個齊上,自己就很難討得了便宜。

二是如果馬超處在馬騰位置,說不定還能賭一把,但現在則是沒有必要。

因為現在的馬超是庶子,嫡長曰伯,庶長曰孟,他的上麵,還有嫡子。

所以現在馬超即使被馬騰如何器重,也改不了是庶子的事實,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為別人做嫁衣,所以馬超需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反客為主,在這之前,他是斷不會為馬騰死心賣命的。

想到這裡,他捲起帛書,轉出屏風,走到韓遂身前恭恭敬敬將帛書送到韓遂手上,說道:“敵人狡詐,其言不可信。”

韓遂聽了,心中放鬆下裡,笑著拍著馬超肩膀道:“賢侄智勇雙全,這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我必然協助汝父查明事情真相,揪出幕後之人!”

他轉向馬騰,“如今楊氏也是身受其害,雖然被迫換人,但畢竟都是楊氏女郎,這婚事…….”

馬騰會意,對馬超道:“難得楊氏家主費心,婚事還是照舊進行吧。”

他想的很明白,一個女子而已,娶誰不是娶,何況馬超還是庶子,聯姻楊氏算來還是馬家佔了便宜,而且還有隱性的陪嫁弘農郡,傻子才會拒絕這樁婚事!

馬超心裡滴血,自己好好娶個親,美人變醜婦,你個老東西倒是說的輕鬆自在!

他親自壓下心頭怒火,低頭拜道:“孩兒謹遵阿父之命。”

媽的老不死,早有一天,我會取代你的位置!

於是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中,馬超帶著新婦出城,回家成婚去了。

數天之後,楊鳳帶著楊氏,一路從弘農經過河內,進入了黑山南隘口。

在往裡走了幾十裡後,便有楊鳳部下出來,將兩人迎了過去,楊鳳見來的是郭大賢,便跳下馬,指著身指著身後的楊氏道:“給她安排個住處。”

郭大賢應了,說道:“使君正在等伱。”

楊氏想要跨下馬來,但手足痠軟,竟然是連腿都太不動了。

她從未騎過馬,這些天日夜奔波,雖然有楊鳳扶著,但馬上顛簸,讓從沒出過門的楊氏身上像散了架一樣,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相當不易。

楊鳳見狀,託著其大腿,將楊氏提下馬來,楊氏腳一落地,根本站立不住,就要往一旁歪倒。

楊鳳扶著楊氏,看了看郭大賢身邊的兵士都是男人,也不禁嘆息麻煩,她略一思索,卻是扶著楊氏重新上馬,對郭大賢道:“帶我去見使君。”

郭大賢聽了,連忙在前麵引路,楊鳳策馬跟著,楊氏好奇道:“使君是誰?”

楊鳳出聲道:“人稱兇虎,是個混蛋,等會你在外麵等著,不用讓他看到。”

楊氏心中越發好奇,“那姐姐如何認識這個混蛋的?”

楊鳳語塞,她總不能說自己曾經是這個混蛋的手下敗將兼階下囚吧?

她支吾道:“你不用管,反正知道那人不是個東西就是了。”

“而且其人好色,讓他盯住的女子都沒好下場,你先把臉遮起來。”

“等會我見過他,就先從黑山裡找個去處,讓你暫住下來。”

楊氏聞言,老老實實遮上頭臉,心中越發好奇。

眾人從山間繞來繞去,穿過幾條羊腸小道,一大片密林,終於到了山坳中一大片平地上,這裡散佈著百十頂帳篷,軍士在其中來回巡邏,一起拱衛著平地中幾幢頗為粗陋的茅草屋。

眾人一路向著草屋而去,不時有兵士望來,楊氏坐在馬後,抱著楊鳳的腰,偶爾和其對上視線,發現人人眼中閃動著淩厲的光芒,和自己在楊氏府邸中見過的奴僕完全不同,不由嚇得趕緊將身體縮在楊鳳身後。

還未到屋子前麵,就傳來兵器破空之聲,楊氏好奇地側開身子,從楊鳳肩頭旁邊向前望去。

隻見屋子前麵的空地上,一個身形勻稱,全身披甲,英姿颯裝的女將,舞動著雙戟,正和另外一員將領切磋對戰。

等楊氏看清那女將麵貌時候,不僅呆了一呆,她從沒看到過如此英氣勃發的女子麵龐,但對方眉宇之間,似乎帶著些狠厲的戾氣,手中的雙戟如同毒蛇一般,招招刺向對方將領要害。

等楊氏看向和女將對切磋的將領,發現其頜下留著短鬚,麵目剛毅,身材修長,蜂腰猿臂,正拿著一柄月牙長戟,應對女將的兩柄長戟。

她心中好奇,悄聲道:“這兩人是誰?”

楊鳳隨口道:“男的不認識,女的是呂布的女兒,兇虎的女人。”

楊氏聽了,驚訝道:“天下聞名的溫侯?”

“這女郎的樣子,也很厲害啊。”

楊鳳撇撇嘴,有什麼厲害的,還不是我手下敗將,要不是當初自己被一群人圍住……

想到這裡,她不僅意興闌珊,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此時場上兩人已經達到了激烈處,呂玲綺在月牙戟的揮動中,終於是瞅準了一個空子,用肩甲硬抗了戟杆,搶入了對方圈子,手中雙戟趁勢加速舞動起來。

和呂玲綺對戰的正是張遼,他見呂玲綺搶入,卻是不慌不忙,雙手握住月牙戟中上中下兩個位置,以戟杆中段為圓心舞動起來。

呂玲綺本以為搶入張遼近身,就能壓製張遼的長戟,沒有想到張遼把長戟當短兵用,將長戟舞動的如潑風一樣,呂玲綺雙戟剛一探入,便被彈了回來,她試圖想要勾住戟杆,卻被對方旋轉的力道硬生生將戟尖帶歪。

她心中發狠,雙戟交錯,想要用力道硬生生勾住,結果張遼大笑一聲,把手中長戟一劃,月牙戟橫向一轉,反而把呂玲綺雙戟倒鉤起來。

呂玲綺一個愣神的時間,張遼單手絞住月牙戟,另外一隻手已經握拳當頭打來,呂玲綺隻覺勁風撲麵,雙手不自覺就要鬆開手中短戟。

她猛然醒覺,連忙雙臂用力,身子微微傾側,抬腳踢向張遼麵門,應變得極為迅速。

張遼麵露欣賞之色,卻是縱聲長喝,把腰一扭,雙臂帶動月牙戟,猛然使力,竟是把呂玲綺連人帶戟從地上拔了起來。

呂玲綺本可以撒手,但她脾氣也上來了,竟然是握著雙戟不放,被張遼一戟帶到空中時,卻是身子一抖,雙腳趁勢向張遼頂門狠狠蹬下。

張遼仰頭看到,又是身子一轉,順勢手臂用力,將呂玲綺再度掄往空中,但這下被呂玲綺找到了機會,雙臂一抖,竟然是將雙戟從月牙戟的鉤鎖中脫了出來。

她卻並沒有趁勢落下,但是身子一番,頭下腳上,雙戟向下,極速往張遼頂門刺下。

張遼一抬頭,正好遇到陽光,下意識將月牙戟對準了呂玲綺咽喉。

隻這一瞬間,兩人就成了比拚生死的驚險局麵!

楊氏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低呼一聲,她在深宅大院裡麵,何曾見過這樣的搏殺景象?

呂玲綺在空中扭動身子,變換了兩次身形,發現月牙戟的戟尖仍然是對著自己麵目,隻得又是一個翻身,格住了月牙戟,雙臂用力,身子側飛而出。

她在空中一個轉折,便落下地來,無奈道:“我又輸了。”

張遼收起月牙戟,微笑道:“承讓。”

這時候,兩人才一起向楊鳳這邊看來。

(本章完)周瑜這邊用,難不能對麵還能頂著風放不成?所以周瑜唯一想到的,便是對方碼頭船隊已經無人,現在那幾百艘船上都是引火之物,隻等江東水軍靠近放火,目的也隻是阻止江東水軍登岸而已。想到這裡,周瑜心中冷笑,巢湖這麼大,又不是隻有碼頭可以登岸,自己隻要隨便找個地方登入,讓江東兵從陸路繞過去不就得了?這樣一來,程普韓當變成了前軍主力,也能稍微安撫一下他們,讓他們覺得受到了重視。沒錯,正麵呂蒙水軍主攻,其實大部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