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圍城之困

人心意我領了,隻是這酒我喝不了。”吳夫人語帶歉意道:“難道公子還要巡城?是妾唐突了。”袁熙笑道:“白天倒是都巡視過一圈了,今晚就不出去了,隻是我真的喝不了酒。”甄宓也在旁邊笑道:“夫人不知,夫君是真的沒法喝酒。”吳夫人聽了,心下打起鼓來,她其實早聽說過袁熙酒量不行,所以才上來勸酒的,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讓袁熙喝醉!因為事情和她預想的有些出入,袁熙不巡城,那豈不是一晚上都呆在府中?這樣的話便麻煩大了...第568章

圍城之困

孫策和周瑜來到橋府的時候,看到門口還站了兩個兵士。

周瑜一問,竟然是袁熙的幽州軍,當初奉袁熙之命,從合肥護送橋蕤返回皖城,然後留下來護院的。

孫策聽了,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舒服,帶著周瑜往裡麵就走。

到了橋蕤臥室前麵,他卻見兩個妙齡女郎穿著交領深衣,低頭斂衽迎接二人。

孫策和周瑜還是初次見到大小喬,一見之下,頓時驚為天人,兩人方纔明白橋蕤平日喝醉了酒後,吹噓自己兩個女兒國色天香,竟然是所言非虛!

大小喬推開門,將兩人引了進去,孫策周瑜進去,就見橋蕤半躺在榻上,勉強側過身子,對兩人苦笑道:“伯符,公瑾,恕我不能起身,失禮了。”

孫策見其氣色灰敗,胸前纏著麻絹,上麵隱隱滲出血來,趕緊上前兩步道:“橋公何至傷重若此?”

“為何不找人治療?”

橋蕤搖頭道:“治不了了,現在也隻是苟延殘喘,等死罷了。”

孫策不信,出聲道:“我有隨行醫士,現在就讓他進來,幫橋公診治!”

橋蕤強拗不過,隻得讓孫策將手下最得力的醫士召進來,那醫士近前,小心翼翼掀開麻絹,頓時一股難聞的惡臭瀰漫在屋內。

那醫士往傷口一看,臉色便難看起來,最後又猶豫著看了幾眼,方纔小心把麻絹纏回去,對孫策拜道:“病入肺腑,末下實在無能為力。”

周瑜問道:“能不能開些藥方,讓橋公緩解?”

那醫士搖頭道:“這個時候,藥石皆已經無用了。”

“索性之前的醫士把傷口處理的極為高明,延緩了傷勢惡化,我說的大大不如。”

孫策聽了,更不高興,揮手讓醫士退下,轉頭對橋公道:“橋公非要回壽春,這是何苦來!”

橋蕤笑道:“這樣也好,我行事問心無愧,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而且能在死前見到兩位,也算無憾了。”

這時大小喬端茶進來,聞言眼圈瞬間紅了,橋蕤見了,對兩女道:“你們先退下去吧。”

孫策見兩女離開,嘆道:“橋公倒是養了一對好女兒,將來橋公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家裡人怎麼辦?”

橋蕤聽了,淡淡道:“她們自然有她們的活法,到時候順其自然罷了。”

“何況皖城如今地處戰線後方,袁使君待城裡百姓不錯,南麵是伯符的地盤,伯符又和袁使君交好,想來這幾年內,此地都應該是太平的。”

孫策和周瑜一聽,倒不好說自己兩人是來取皖城的,隻得和橋蕤寒暄半刻,孫策便起身道:“這幾日我都會在這城中,若有什麼難處,儘管派人來找我。”

橋蕤應了,派人將兩人送到府外,孫策叫過醫士,問道:“橋公還有多少日子好活?”

那醫士想了想,出聲道:“也就個把月樣子了。”

孫策聽了,對周瑜道:“真是奇怪,按兩邊的交情,他應該向我們託孤才對啊。”

周瑜冷笑道:“看了這門口的兵士,伯符還看不明白麼?”

“八成橋公和那兇虎之間達成了什麼默契!”

“橋公竟然選擇相信兇虎那種人,真是糊塗了!”

“我懷疑他這兩個女兒,都是準備要送給兇虎的吧?”

孫策擺手道:“無妨,眼下咱們還是圖謀廬江要緊。”

“至於她這兩個女兒,”孫策笑道:“公瑾是不是看上了?”

“我記得前幾日你還想納妾吧?”

“要不我為公瑾和橋公說說?”

周瑜搖頭道:“算了,看橋公那緊張的樣子,怕是要給女子嫁給別人做正妻的,怎麼捨得讓其做妾?”

孫策聽了,不以為然道:“他要是把女兒送給兇虎,不也一樣是給其做妾?”

“不過此時確實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若等橋公去世再說,到時候橋家隻有兩個孤女,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周瑜見孫策站在橋府門口,大咧咧地口無遮攔,連忙道:“伯符,此事回去再說。”

兩人這才上馬去了。

等馬蹄聲遠去,橋府院牆的另外一邊,大小喬才從草叢中站了起來,麵麵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兩人沉默著往後院走去,路上小喬結結巴巴道:“也許是兩位將軍擔心我們今後的著落.”

大喬突然開口道:“小妹平日裡麵最愛穿低胸襦裙,怎麼今日臨時換了高領深衣?”

小喬一慌,掩飾道:“有嗎?”

“深衣比襦裙正式得多啊,我.”

大喬心道那你為什麼在袁使君住在橋府時,卻沒有那麼多顧忌?

她試探道:“要是阿父將要把伱嫁給公瑾先生,你會同意嗎?”

小喬心裡一慌,掩飾道:“怎麼可能,公瑾哥哥都有正妻了”

大喬盯著小喬,“小妹對哪家還沒娶親的少年郎有意?”

小喬更加慌了,“姐姐問這個做什麼?”

“姐姐呢?”

“姐姐覺得那孫伯符這麼樣?”

大喬沒料到小喬反客為主,但她畢竟比小喬老成,便淡淡道:“我等阿父安排。”

小喬氣得跺了跺腳,這算什麼回答!

孫策正在皖城舉棋不定時,北麵合肥,袁熙正緊鑼密鼓地籌劃攻打壽春。

在天下所有人都以為袁熙要坐山觀虎鬥,等曹操袁譚先擊敗袁術軍主力後,再出來坐收漁利時,袁熙卻突然下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

搶在所有人之前,強攻壽春!

當北麵正在和袁術大軍混戰的各方得知袁熙軍全麵攻向壽春的息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壽春可不是合肥那種規模極小的土城,那可是有著十幾萬人口的大型堅城!

對付大城的辦法並不多,如果不採用極端措施的話,打個一年半載是很常見的事情。

而且最有效的辦法,也不過就是將城池圍困起來,斷絕其外部補給,讓城內缺糧。這個過程其實非常漫長,城內隻要控製糧食消耗,撐個把月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攻城方若是不能在這段時間內打下城池,便會被後麵趕來的各方勢力所趁,同時圍城所需的兵力並不少,這對於補給線也是個極大的壓力和考驗。

而且從兵力上來看,袁熙在各個勢力中兵士是最少的,其經歷過數場大戰後,滿打滿算其能動用的兵力也不過萬餘,雖然有劉備軍相助,但撐死也就三萬人,比壽春城中的守軍數目還少。

而且其補給線也不短,雖然是走水路,但是從廣陵運到合肥,也隻要走上千裡路,徐州一地的糧食,又能支援多久?

所以在曹營眾人聽到這個訊息後,都是滿腹不解,袁熙這是哪來的自信,做出這種違反兵法常識的事情?

曹操召集眾人,說道:“諸位對這事怎麼看?”

“到底是那兇虎真的想趕在所有人之前打城,還是故佈疑陣,利用我們攻滅袁術軍?”

程昱胸前還吊著麻布,將胳膊兜了起來,上次他被袁熙射傷後,傷勢一直沒有好,還時常發燒,讓程昱一度懷疑那兇虎在箭上抹了毒。

他出聲道:“算算得到訊息的時間,兇虎怕是已經在打城了。”

“但我實在想不出,兇虎能在短時間內攻下壽春的憑峙。”

“除非他能決淮水以淹壽春。”

眾人聽了,都是神情一凜,他們都是先前攻打陳留時,水淹過濮陽城的,都明白使用水攻會造成什麼後果,真要是淮水倒灌入壽春,隻怕城內活下來的人十不存一!

荀攸出聲道:“我倒是覺得不太可能。”

“兇虎治下以仁義著稱,不管是不是裝的,如果其冒天下之大不韙水淹壽春這種大城,等於之前所做,皆是前功盡棄。”

“而且決淮水沒有那麼簡單,需要徵發大量的民夫開挖溝渠,至少需要一兩個月,有這個時間,我們早就趕到了。”

“所以下官以為,其殺手鐧還是在於水軍。”

“隻要打通幾個水上關隘,其水軍便能從淮水進入壽春的護城河,然後有如攻打合肥一樣,用戰船做橋,攻擊城下。”

曹操目光一凜然,“公達是說.”

荀攸點點頭,“下官以為,兇虎到現在為止,還隱藏了一些攻城底牌。”

“要知道,袁氏依仗的冀州軍,是以善於營造攻城工事出名的,易京之戰,便是例子!”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公孫瓚築高樓防守,卻被冀州軍工兵打地道燒榻地基,讓眾人聽說後,也是讚歎不已。

夏侯淵斜著身子坐著,紛紛不平道:“那兇虎實在狡詐!”

“上次花了這麼大力氣,最後功敗垂成,我實在是對不住主公啊!”

他現在和程昱同病相憐,皆是在徐州攻打袁熙時被射傷,到現在還行動不便。更讓他憋屈的是,連他的侄女都賠了進去,倒貼給張飛後就下落不明,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每每想到此事,他就感覺頗為愧對去世的從弟,但主意是曹操出的,他有能怎麼樣?

曹仁出聲道:“妙纔不必自責,我表現的不是比你還不堪?”

“既然使君說一切揭過,就不要再提了,在今後尋找機會,將兇虎滅殺便是!”

眾人紛紛出聲附和,但都是心中沒底,眼下這形勢,真有機會將兇虎殺死嗎?

要知道,曹操在中間,其東西兩路的袁譚袁尚,都是袁氏子弟,其再和袁熙不合,最後八成還是要聯合起來對付曹操這個外人的!

眾人都不由看向曹操,這個時候,就需要曹操決斷了!

結果曹操一出聲,便震得眾人頭腦發懵。

“咱們不向前了。”

“諸位難道不覺得,如今袁氏三子帶著的兵馬,已經幾乎是袁氏全部的實力,而且都離著鄴城很遠嗎?”

(本章完)若有不測,便將溫侯女郎扶為正妻?”甄榮聽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小妹尚有身孕,袁熙就想著正妻候選的事情了,未免也有些過了。呂玲綺低聲道:“正妻什麼的,我不在乎。”袁熙解釋道:“這倒是和正妻沒什麼關係,阿母切勿多心。”他把過繼呂家子嗣的事情說了,最後道:“宓兒和玲綺並沒有競爭關係,我如此做,隻是讓遠在懷城的溫侯放心罷了。”“畢竟他捨得將玲綺交給我,連正妻之位都沒要,還是下了很大決心的,我也須投桃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