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當年的大笑話

過來幫忙。等把這幾個人都送上車,韋向南又拿出電話,“光頭嗎?你們湯處喝多了,你去幫他辦件事……”第二天曾毅醒來,就發現時間不早了,匆匆洗漱後趕往衛生廳,到了衛生廳門口,就遇到同樣來晚了的郭鵬輝。“郭局,早啊!”曾毅笑著。“哈哈,你的酒還沒醒呢?現在可不早了啊,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兩人相視一笑,一同走進了衛生廳的大樓。杜若來到辦公室,喝了杯茶,慢條斯理把今天的《南江日報》看完,才給陳龍打了個電話,...“都有哪些名醫會來出席?”蔡夫人問道。

和蔡成禮不同,她不覺得這個研討會有什麽用,蔡家這兩年可沒少請那些名醫,結果還不是一樣,甚至這些名醫還不如風水術士呢,至少風水術士還能看出點問題,可大夫去了一點問題都看不出,至今查不出病因。

韋向南聽曾毅說起過研討會,有些印象,道:“好像是有東江省的黃燦黃老;京城的水行舟水老;針灸名家劉風傑;民間神醫張青來……”

蔡成禮就露出一絲意外表情,因為兒子的事情,他這兩年沒少對醫界投入關注,所以很清楚這幾個人的份量。韋向南說的這幾個人中間,蔡成禮曾經請劉風傑來為自己兒子治過病,紮了一個療程的針,花了幾十萬,可一點效果都沒有;至於黃燦和水行舟,蔡成禮倒是去請了,但因為時間不合適,這兩人都沒能成行。這兩人都是權醫,不同於其他普通的大夫,隻有那些極貴極富的人,才能請得動他們;隻是富而不貴,都請不動的。

張青來的名字,蔡成禮聽過,但沒有去請,因為他覺得這很可能是媒體捧出來的人物,所以不敢拿兒子的事情去冒險。

如果一下能到場這麽多的名醫,進行一次會診的話,那致中的問題,應該會有辦法解決吧!

蔡成禮心裏升起很大的希望,道:“太好了,不知道這些大名醫在出席研討會之時,會不會進行接診?”

韋向南道:“在研討會期間,每位名醫會對外掛出五十個號接診。”

蔡成禮這就放了心,隻要名醫有時間接診,那自己就能為致中安排一次會診,不過就算這些大名醫不接診,自己也能通過一些渠道進行安排,但就怕會引起這些名醫的反感。

韋向南知道以蔡成禮的能力,為自己孩子安排一次名醫會診很容易,看蔡成禮不開口,韋向南也就不多說什麽,三人坐在包間聊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宴會就結束了。

上車之後,蔡夫人問道:“你是怎麽考慮的,真的要讓致中去試韋向南說的那個偏方?”

“先看名醫吧,看完之後要是還沒有什麽對策,不妨試一試!”蔡成禮說著,“韋向南的偏方雖然不倫不類,但她能說出這個方子的來龍去脈,我看未必不能治病啊!”

蔡夫人很不滿意,道:“以前請了那麽多和尚道士,各個也說自己法力高深,可最後怎麽樣!”

蔡成禮沉默不語,心裏盤算著安排名醫來會診的事,他是經過風浪的人,不像自己夫人,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就隻會太多的抱怨。

時間過去一週,來參加研討會的各地專家,就開始陸續到達榮城。曾毅身為南雲醫學院籌建委員會的成員,這幾天也把工作的重心暫時放在研討會這邊。

上午在白陽高新園區開完會,曾毅就趕到清江大飯店。

清江大飯店的門前,此時已經升起火紅的綵球,懸掛著巨型條幅:“熱烈歡迎參加中醫研討會的專家入駐我店。”;門前還劃出了專用的停車區域,擺放了醒目的路線指示牌,看起來很有氣氛。

張總正在大廳裏對工作人員講著什麽事情,看到曾毅出現,就笑嗬嗬地跑出來,“曾主任,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曾毅擺了擺手,笑道:“有張總安排,我怎會不放心!平海集團今天會有一位重要代表到達,我過來迎一下。”

走進大廳,裏麵擺了一張桌子,旁邊豎著一塊牌子:中醫研討會專家登記處!

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是衛生廳的,也認識曾毅,趕緊從那裏站起來過來,道:“曾主任,歡迎您來檢查工作!”

曾毅笑了笑,道:“現在到了多少專家?”

“有四個了!”那人拿起登記薄,道:“因為會議是在後天舉行,大部分專家都集中在明天下午、晚上,以及後天的早上到達,今天到達的人並不多。”

曾毅微微頷首,大專家的行程一般都很緊,尤其是搞醫的,基本都是在爭分奪秒,說專家們是掐著點來出席會議也一點都不過分,能夠提前來報到的人,一般都是正好有事要到榮城辦,或者就是奔著更大專家來的。

拿起登記簿一看,曾毅心道果然如此,今天來報到的四個人裏麵,有兩個都是南江中醫學會的理事,是從下麵地市趕過來的。

“走吧,上樓到我辦公室先坐著!”張總笑著邀請,“喝杯茶,歇歇腳,等你要接的貴客到了,再下來不遲嘛!”

曾毅也不反對,跟著張總就上了樓,順便去看了看佈置好的會場,餐廳,以及休息室。

坐在張總辦公室等了有一個多小時,曾毅電話響了,是醫學院籌建委員會中的那位平海集團的代表打來的,說是已經在機場接到了總部的貴賓,現在馬上就要到酒店了。

曾毅就起身下樓去了,到了樓下大廳一出電梯,就看到有兩位年輕人正圍在登記接待處簽字,曾毅還有點納悶,心說研討會什麽時候還請了這麽年輕的專家過來,為什麽自己不知道呢。

那兩位年輕人簽了字,領了嘉賓證和房卡,轉身要找電梯,正好跟曾毅打了個照麵。

“曾毅!”

那人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就朝曾毅走了過來,“哈哈,果然是你啊!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

曾毅這纔看清楚對方,臉上立刻露出驚喜的神色,道:“怎麽是你們兩個啊?”

這兩個年輕人曾毅都認識,是他大學時的同學,個子高一點的,戴眼鏡,斯斯文文的這位,叫做王彪,是曾毅大學時的班長;另外一位臉色黑黑,小平頭,小個子的,叫做魯玉龍,跟王彪是一個寢室的。

王彪看了看曾毅,又看了看酒店大廳的環境,道:“你怎麽在這裏?出差,還是就在……”

曾毅笑了笑,“我是來接人的!”

魯玉龍道:“你不會是在班級通訊錄上看到了我的留言,知道王班長要來榮城,這就過來迎接的吧!哈哈!”

王彪一聽,就輕聲咳嗽了一下,示意魯玉龍說錯話了。

魯玉龍這才反應過來,訕訕笑著,看來今天隻是湊巧了,因為曾毅並不在班級的通訊錄之中。畢業之後,為了方便聯係,班長王彪在網上建了通訊錄,邀請了所有的同學加入,但惟獨沒有邀請曾毅。

“罪過罪過,不知道兩位老同學要來,不然我肯定到機場去迎接了!”曾毅笑著,一年多沒看到老同學了,現在突然看到,覺得非常親切,“你們兩位這是……”

“王班長是來參加中醫研討會的!”魯玉龍搶先說到,“曾毅你知道水行舟水老吧?”

曾毅點了點頭,這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國內中醫界的人,都知道水老的名字。

魯玉龍就隆重介紹道:“王班長現在可是水老大弟子潘保晉潘教授的助手,將來在國內中醫界,必定是前途無量!咱們班四十七個同學,現在就屬王班長混得最風光了!”

王彪輕輕搖了搖手,“隻是一個助手,有什麽風光的!潘教授經驗豐富,我就希望跟在他的身邊能多學點醫術,如此而已!”

曾毅就明白王彪為什麽會來參加中醫研討會了,他是來給潘保晉打前站的!水行舟水老這次本來是要過來的,但因為臨時接到任務要出國,就派了他的大弟子潘保晉來參加,這也是一位在國內中醫界很有影響力的人物,現在是某省中醫研究院的院長,兼省中醫藥管理局的局長,副廳級幹部。

“王班長真是太謙虛了!”魯玉龍笑著,“誰不知道潘教授將來要接水老的班,等潘教授成了中央保健委的專家,那時候王班長可就飛黃騰達了。”

王彪一擺手,嗬嗬笑道:“玉龍你現在混得也不錯嘛!”

“我不行,就是衛生局的一個小幹事,副科都沒混上!”魯玉龍嘴上是這麽說,神色間也頗為得意。要知道中醫出身的人,混得多半都很不如意,能像他這樣進衛生局混個行政編製的,絕對是鳳毛麟角,能讓很多人羨慕死。

魯玉龍說完自己,又問曾毅:“曾毅你呢,現在在哪裏高就,還做醫生這一行吧?”

“已經不行醫了,現在在白陽上班呢!”曾毅笑著,“畢業後一直沒有聯係大家,也不知道玉龍你就在榮城,距離這麽近,以後可要多聯係啊!”曾毅心裏直搖頭,這見麵才說兩句,就成攀比會了,實在無趣。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王彪道了一句,作出遺憾狀,道:“當年曾毅可是咱們班醫術水平最高的了,你不行醫,實在是一大損失呐!”

魯玉龍就附和道:“是啊,我記得曾毅的這個醫術第一,還是冰淩給封的呢!”

一提起這個名字,曾毅神色一滯,眉頭微微蹙在一起。

王彪看到了曾毅表情在這一瞬間的變化,就追問道:“曾毅你現在跟冰淩還有聯係嗎?”

曾毅搖了搖頭,笑道:“畢業後就沒跟同學們再聯係過了!”

“冰淩現在在省中醫院上班!”王彪說到,“上個月我陪潘教授去省中醫院視察的時候,看到她了,她現在挺好的,走的時候,我還看到衛生廳廳長的公子在樓下等她。”

魯玉龍一旁暗道果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王彪這不是在曾毅傷口上撒鹽嘛!

王彪嘴裏說的省,是指君山省,當時曾毅他們就是在君山上的中醫學校,冰淩是當之無愧的校花,追求者趨之若鶩。王彪高大帥氣,也是冰淩的追求者之一,不過冰淩在學校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誰,唯獨對曾毅青眼有加,典型的倒追曾毅。

但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是,曾毅竟然拒絕了冰淩的追求,而後來更讓人震驚的是,冰淩竟然是君山省省長冰寒柏的千金。

這就是王彪憎恨曾毅的原因了,他是在追求冰淩無望的情況下,纔去追了當時學校某教授的女兒,後來又在這位教授的引薦下,投到潘保晉門下,做了助手。按說王彪這樣也很不錯了,但他不這麽認為,他始終覺得,要不是當年曾毅占著茅坑不拉屎,自己說不定就可以追到冰淩,那自己就會是省長的女婿,前途會更加遠大。

“看來同學們各個都比我過得好啊!”曾毅攤開手掌,一臉無奈狀。

“也不要泄氣嘛!你的中醫底子厚,實在不行,就讓王班長推薦你到國內大名醫那裏繼續深造。”

魯玉龍笑著鼓勵,其實心裏卻是在看曾毅的笑話。當年冰淩的身份曝光之後,很多人都把曾毅當笑話看,一個山溝裏來的窮光蛋,竟然狗眼不識金香玉,把省長的千金給踹了,這下你小子的腸子悔青了吧。

“是啊,如果你還想從醫的話,我去找潘教授給你寫封介紹信,隻是舉手之勞罷了!”王彪此時心情大爽,道:“我這個做班長的,在能力範圍幫助一下同學們,那也是責無旁貸嘛!”

旁邊衛生廳的工作人員都看不下去,這兩個傻x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曾主任不過是客氣一句,竟然還真把曾主任當衰鳥了,不管是混醫界,還是混政界,你們兩個傻x給曾主任提鞋都不配。

曾毅也不跟王彪一般見識,他從來沒把外人的譏笑放在心上。

其實早在別人還不知道冰淩的身份之前,曾毅就知道了,他拒絕冰淩,是因為覺得冰淩這個人太霸道了,總是盛氣淩人,一副公主臭脾氣,別人願意往上貼,曾毅攔不住,但曾毅本人卻沒有這個惡趣。後來冰淩身份曝光的事情,曾毅也很清楚,那是冰淩故意為之,她就是想讓所有人看曾毅一個笑話。

抬手看了一下表,曾毅抱歉笑道:“我還要去接人,就先跟兩位老同學聊到這裏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樣吧,晚上我請客,咱們老同學好好聚一聚!”

“好啊,範萬勤今天也到榮城,是要好好地聚一聚!”魯玉龍就笑著留了曾毅的電話號碼。

範萬勤也是曾毅的同學之一,曾毅有印象,不過他現在沒工夫問範萬勤到榮城是做什麽,反正晚上聚會的時候就能見到,可以慢慢敘說。

“那咱們就晚上見吧!”王彪臉上笑著,卻沒有記曾毅號碼的意思。今天當麵打擊到曾毅,讓他覺得很爽,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啊。

等曾毅離開,兩人就到了電梯跟前,等著電梯的工夫,魯玉龍低聲道:“曾毅就是運氣衰了點,他要是有班長你的好眼力,現在就不是這樣了。”

王彪嘴裏嗯哈著,這話他愛聽,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不就是靠的是一分好眼力嘛,當年我早就看出冰淩不是一般人,可惜,都是曾毅這臭狗屎壞了我的大好事。

“可惜啊,可惜!”魯玉龍搖頭歎氣,心裏也是暗暗叫爽,他今天提起冰淩的名字,也是故意的,當年他沒追冰淩,不代表他就沒有那個意思。

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軟溫潤的呼聲,“曾大夫!”,聲音非常好聽,而且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喜悅,王彪二人就忍不住迴頭去看。

一看之下,兩人不禁瞪大了眼珠子。

隻見一位明眸皓齒、肌膚勝雪的女孩從酒店外麵走了進來,快步來到曾毅麵前,深深地一鞠躬,等一抬頭,笑顏如花、眉眼含羞,完全就是一幅精緻到了極點的畫,讓人一看動心。

“沒想到會是崔小姐親自過來!”曾毅笑著伸出手,“實在是意外驚喜啊!”

崔恩熙淡淡一笑,臉上帶著一絲紅暈,“是我讓他們保密的!”

“路上一定辛苦了吧!”曾毅問道。

崔恩熙搖了搖頭,道:“不辛苦!聽晨盈講,曾大夫中秋節去了京城,可惜我們韓國也要過中秋節,當時我迴韓國去了,沒有見到曾大夫,實在是太遺憾了,所以這次我就過來了。”

曾毅笑了笑,“歡迎啊!崔老先生最近都還好吧!”

崔恩熙就又欠了欠身,道:“一切都好,爺爺還讓我代為轉達問候!”

“那我就放心了!”曾毅笑著一伸手,“走吧,我們上去聊!”

透過電梯馬上要合上的門中縫隙,看到曾毅在那邊跟崔恩熙親密寒暄,王彪的臉當時就沉了下去,魯玉龍也是一臉的酸意,真他孃的邪了門,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麽狗屎運,怎麽到哪都能認識這種級別的美女。看樣貌,眼前這個一點都不輸給冰淩;看來頭,光是美女背後那隨從的陣勢,就能知道不是凡人;最可恨的,是那美女對曾毅的態度,又是鞠躬,又是溫柔婉約,這簡直是把曾毅當偶像來看啊。

馬匹的,這些女的難道都瞎了眼嗎!

王彪心中的恨意濃烈到都能把電梯裏的空氣實質化,為什麽老子從來就沒有這種待遇。憑什麽我隻能娶那種毫無姿色又蠻橫粗暴的河東母獅,為了前途,自己還不得不忍氣吞聲,向母獅低頭臣服,而漂亮的女人,卻像患了失心瘋一樣,一個個向曾毅主動投懷送抱。

這是個什麽鬼世道啊!

那小子到底有什麽好的,隻不過是一個山溝裏鑽出來的窮小子,狗腿上的泥巴還沒褪幹淨呢,土的直掉渣,到底哪一點比自己強啊!

王彪不服,魯玉龍也不服,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一股壓抑不住的酸意。就要落在龍山市的頭上啊。沒錯,南雲縣目前是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但有困難並不代表南雲縣做不好這件事嘛!“晏市長,您的意見,我會和同誌們進行認真討論。”康德來就客客氣氣站了起來,道:“那我就不打攪晏市長休息了。”出了門,將中嶽道:“康書記,你看這事……”“這份協議是有前置條件的,成不成還不一定呢!”康德來心道如果市裏要搶奪這個專案的話,這事多半是成不了了,以曾毅的性子,能同意纔怪,除非市裏再吐一個價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