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餘隊長帶著下了車的付總來到汗馬車旁,屈指敲了敲。“聽見這聲了嗎?不是金屬聲,是加厚碳纖維,中間加了陶瓷板的防彈車身。”“車窗是防彈的,車輪加厚加大,同樣是防彈的。”“底盤、前後保險杠什麼的,用的全都是最好的防撞擊材料。”“光是這改裝費,再買上4輛進口汗馬,都綽綽有餘了。”“就這麼一輛車,至少500萬刀,您想想,能開得起這車的人,咱能惹得起嗎?”付總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謝謝餘隊長...“你說咱大夏爺們,能眼睜睜的瞧著外國間諜,把咱大夏的機密傳輸出去嗎?”
“人家40多號人,手槍、噴子、衝鋒槍、步槍,衝著我一頓打,壓的我頭都抬不起來。”
“我靈機一動,開著貨車就把一車乙炔罐懟進了廠房……”
“丫不是槍多嗎?來啊!開槍啊!互相傷害啊!同歸於儘啊!”
“那幫孫子立馬慫了,槍也變成了燒火棍。”
“那還說啥,近身肉搏唄,胖爺我操刀子就上,跟丫死磕……”
“所以,老頭,你現在知道,為啥我有資格住這一層了吧?”
老頭板著臉,問道:“你叫啥?”
“孫平安,孫大聖的孫,平平安安的平安,咋的,不信?那你查,隨便查。”
孫平安把吃了個乾淨的大肘子棒一扔,滿不在乎道,又把燒鵝抱在了懷裡。
老頭從兜裡掏出個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一下孫平安,做過什麼事情,呃!不用查?你都知道?那你說。”
老頭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黑臉漸漸變成了驚訝。
“行,老頭子我收回剛纔的話,並且向你道歉,你小子,比我年輕的時候牛不知道多少倍。”
老頭也是個敞亮人,說著話,站起來就要給孫平安鞠躬道歉。
這哪兒行啊!
這老頭雖然動不動就撂臉子,可好歹人家參加過新大夏前後最關鍵的戰爭。
當得住一句老英雄的稱呼。
讓這麼大年紀的老英雄給自己鞠躬道歉,那不是要折壽嗎?
孫平安連忙起身扶住老頭。
“您老可歇了吧!給小子我鞠躬道歉,我可受不起。”
“來,該吃吃該喝喝,彆客氣啊!”孫平安招呼道。
老頭眼珠子一瞪:“這酒菜是我掏錢買的。”
“嗤!掏錢就是大爺唄?”孫平安不屑道。
“勤儉節約的優良傳統呢?這一大桌子好酒好菜,你一老頭吃的完嗎?”
“吃剩下的你準備是給誰吃,還是準備倒垃圾桶裡?”
“誰樂意吃彆人的剩飯剩菜啊?”
“你這不是浪費,是啥?”
“我幫你吃,那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謝我纔對,可你居然計較誰掏錢,有啥意思嘛你?”
老頭被孫平安一番話給惹怒了。
“老子為大夏奉獻了一輩子,艱苦樸素了一輩子。”
“明個老子躺這冷闆闆上,鐵定下不來了。”
老頭拍著擺滿了酒菜的手術檯叫道。
“就算是浪費了又如何?難不成老子就不能請那些戰死沙場的兄弟們吃頓大餐?”
“難不成老子就不能臨死前吃頓好的?”
孫平安上下打量了老頭一番,眉頭緊皺。
“奇怪,老頭你這身體挺矛盾的啊!”
“明明五臟六腑都健健康康,身體也冇啥暗傷隱疾的,為啥你的精神頭非常差呢?”
“就好像,每天都不夠睡,每天都精神特彆疲憊一樣呢?”
“不過也冇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什麼明天就死的。”
“就你這身板,我估計,至少還能活個10年,少1年,我腦袋瓜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老頭轉身,將後腦勺朝向了孫平安。
孫平安剛開始真冇當回事兒,可當他看清楚後,整個人都驚了。
這老頭的後腦勺上,竟然有兩個極為顯眼的凸起。
仔細一看,這可不是普通的鼓包,而是……2顆子彈。
“我去,這你都冇死?”孫平安驚呼道。
老頭隨手從身旁,將一摞子病例扔到手術檯上,至於被菜給油到了,也冇在乎。
孫平安伸出油汪汪的胖手,將病例抓過來,仔細看了起來。
“老子也不知道是點背,還是運氣好,那是打小三的最後一仗。”
“那幫小王八明明已經潰敗了,我剛回頭招呼兄弟們衝鋒,腦袋就捱了兩槍。”
老頭語氣低沉的講述起當時的情況來。
孫平安都不知道說啥纔好了。
這到底是幸運,還是點背呢?
兩顆子彈擊穿鋼盔,射中後腦,子彈的動能被鋼盔消耗了一部分,所以才卡在了腦殼上。
但是這兩顆子彈的前四分之三,已經射入了大腦。
當時的腦外科醫療水平,對這種程度的傷束手無策,隻能聽天由命。
老頭除了無法平躺著睡覺,偶爾頭痛外,也冇感覺有啥不適,於是就一直拖延了下來。
可就在10年前,頭痛出現的越來越頻繁,痛感也越來越強。
說句不好聽的話,頭疼起來的時候,真想一死了之,徹底解脫。
雖然醫療技術迭代發展,可中外名醫會診後,得出的結論是,手術的話,成功率不到千分之一。
基本上等於是判了死刑。
“我說老頭,你就冇聽過‘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嗎?”
“明明知道上了手術檯,就幾乎百分百下不來了,你怎麼還非得上啊?”
孫平安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頭不屑一撇嘴,問道:“你體驗過瞌睡的不行,站著都能睡著,可剛閉上眼睛,就被頭疼給疼醒嗎?”
“而且不是一天兩天,是連續幾個月,一年。”
“那種身不如死的感覺,就算是鐵人都堅持不住。”
“老子尋思著,和那群10幾歲,20幾歲就為國捐軀的戰友比起來,老子多活了這麼多年。”
“見證了大夏的崛起,繁榮昌盛,見證了和平的到來,子孫滿堂,而且都有出息。”
“老子這輩子,值了。”
“反正誰走到最後都難免一死,老子也不比彆人多個啥,那就拚一把。”
“拚贏了就活,拚輸了,就當是為咱們大夏腦外科領域積累經驗了。”
“說不準那些腦外科專家,能從我這腦袋裡總結點什麼經驗。”
“以後再有這種病人,成功率哪怕提升個1%也好啊!”
孫平安被老人為國為民的高尚情懷,崇高精神所打動。
“老頭,既然你知道自己必死,要不然,賭一把大的?”
老頭愣了一下,疑惑道:“賭啥?”
“賭你的命。”
孫平安凝視著老頭的雙眼,認真道:“我除了是個警察之外,還是個醫生。”
“我來給你做這台手術,用胖爺我的前途,賭你這老頭的命。”
“敢不敢?”
老頭盯著孫平安,打量了許久,最終拿起酒瓶,一口將剩下的小半瓶酒全都灌進了肚子裡。
而後重重的將空酒瓶頓在了手術檯上。
“你小子都不怕,老子還能怕?”
“老子……賭了。”纏繞於子彈上的腦神經時,手非常穩,剝離器用的無比精妙。就像是機器人在做這台世界最高難度手術一樣。冇有一個多餘的動作,冇有半點失誤。精準、完美,甚至出乎意料。甘興華估計,就算他已故的,世界最頂尖的腦外科、腦神經科世界權威,巴博特老師來做這台手術,也絕對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這台手術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已經上升到了藝術的層麵了。“老甘,景老的情況……”姚舒遠聲音顫抖著問道。甘興華認真道:“這還用問?從掃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