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驚惶小兔子

自豪。他閨女咋就那麼聰明呢男娃子都趕不上的聰明。這叫那什麼,巾幗不讓須眉 他們家囡囡是最好的,阿修那小子眼光毒辣,撿著了他們家的寶。柳二感覺就復雜了。“哥,要不我把知秋那混小子給你,你把囡囡過到我們這一房吧我不想要那臭小子了,跟咱囡囡一比,我嫌他丟人。”做哥哥的趕不上妹妹聰慧,白讀了那麼多年書。肯定不是他兒子,沒傳承到他的優點。柳大隻給了他倆字,“滾蛋”柳二立即斜眼柳知秋。柳知秋仰頭往後縮,“爹...“如果是杏花村柳家,那麼新東家佃田收三成租子的事情就用不著擔心了,他的背景足以壓的住任何牛鬼蛇神。”柳樹伯低低嘆息,“至於咱們,以後估計也能安安穩穩的呆在莊子裡,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走吧,咱得去準備晚膳了,別誤了東家用膳的時辰。”婦人帶著兩個女兒沉默去往廚房。

在大廳裡談笑風生的柳知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後院裡掀起了一陣小小波湧,幾人湊一處還在討論川九村佃戶的事情。

“川九村在豫州邊界,離主城甚遠,這裡的民生是整個豫州最窮苦的,村子裡每家都是佃戶。整個村落我之前調查過,大概六十多戶人家,人口有五百多。所以今天來的那些佃農還不是全部,估摸訊息傳開後,明天後天還會陸續來人。”柳知秋笑嘻嘻看向柳知夏跟風青柏,“等契約全部簽完了就得拿到衙門蓋大印,到時候就需要你們兩個出馬了,不然我擔心衙門那邊會出幺蛾子,不給我蓋章。”

他這個擔心不是無的放矢。

地方上的官府跟權貴之間的關係素來是相互聯結,他此番舉動沖撞了其他大戶權貴的利益,那些人肯定會在衙門給他設定障礙。於豫州來說,他是個外來的闖入者,初來乍到,官府哪會給他麵子?

這種時候,鬥的就是背景了。

“城鎮衙門無所謂,到時候我著魏紫去走一趟即可,你這邊事情辦完了,我再修書一封給豫州知府。”風青柏淡道。

“這方麵你跟大哥思慮比較周全,我的農莊能不能長命久安,可就靠你們撐腰了。”

柳玉笙跟柳慕秋相視一笑,對男子平日裡總是玩世不恭的姿態甚是無奈。

正經的時候明明到處都有閃光點,偏生最是不喜正經,散漫得很。

晚膳過後,一行人就各自進了客院歇息。

天寒地凍的,沒有遊興。

而且這個時候外麵也沒有什麼風景可看的,到處是白雪皚皚。人們俱窩在家裡貓冬,連人影都不多見。

睡得早,第二日柳玉笙一大早就醒來了。

平日裡帶著倆豆兒,根本沒辦法睡懶覺。現在好容易能好好睡一覺了,卻是睡不著了。養成的作息習慣,到了這個時間自然會醒來。

撩起帷帳往外看,天剛剛透亮。

身邊男子仍然閉著眼睛在睡,柳玉笙放鬆了動作想要起床,剛撐著坐起,腰間就環上一隻堅實有力手臂,微一施力將她重新拉了下去。

“天亮了,我先起來,在院子裡走走,你再睡會。”伏在男子胸前,柳玉笙低頭親了親他嘴角,輕道。

“還早,再陪我會,待會我跟你去散步。”男子沒有睜開眼睛,聲音卻已清明。

“平日你也沒能比我多睡,都有黑眼圈了,看著好醜。再睡會,等你起來了一整天都能陪我。”說罷故意使壞咬上男子耳朵,悄聲,“沒人打擾的。”

腰間手臂猛的收緊,勒得李柳玉笙差點叫出來。

伸出爪子在男子胸前作勢惡狠狠一擰,趁著男子手臂微鬆的時候飛快爬下床。

帷帳外,女子輕揚的笑聲透著得意,帷帳內,男子微勾的唇角藏著寵溺。

穿好衣裳,柳玉笙開啟門走出去,冷空氣立即襲來,凍得她縮了下脖子。

想出院子去往灶房打熱水洗漱的時候,發現房門拐角處,竟然站著個少女,手裡端著水盆,緊張望著她。

“你是…柳芽?”柳玉笙走過去,她記得昨天二哥有提過少女名字,應該是柳芽沒錯,“你怎麼會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木盆裡有水,已經不冒熱氣,少女鼻尖也泛著凍出來的紅,這般模樣站在這裡至少有一刻鐘以上了。

看到她走過來,柳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最後強自忍住,才沒有害怕得轉身就跑。

壯了膽子,怯怯抬眸朝女子看去,目光觸及女子臉上明媚溫婉笑意時,眼底的懼怕微微散去。

見少女不說話,柳玉笙歪了腦袋,笑道,“這盆誰是打來個成為洗漱的嗎?已經冷了哦。你能不能帶我去廚房添些熱水?”

少女臉上瞬間窘迫漲紅,看著手裡木盆,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冒熱氣了,她壯著膽子來的,期間太過緊張,以致於沒有留意水溫已涼。

慌得她幾乎想將木盆藏起來。

可是那麼大的盆根本沒有地方可藏。

麵前,女子依舊淺笑看著她,一點沒有被怠慢的不悅,更沒有生氣。

柳芽緊咬唇瓣,做了很多次深呼吸,張口,磕磕巴巴。“有、有熱、熱水…”

聲音有一種不自然的嘶啞,很生硬,好似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般。

柳玉笙笑容未變,點頭柔聲,“帶我去吧。”

柳芽立即轉身,腳步惶急的往外走,可能覺得自己走得太快了會惹得貴客生氣,當間還悄悄回頭往後瞧,看女子可有跟上。

驚惶小兔子似的,模樣逗趣得緊,柳玉笙強忍才沒笑出聲來。

隻怕一笑,真要把人嚇跑了。

廚房在後院,柳玉笙跟著少女走進去,此時裡麵無人,灶裡的柴火卻燃燒著,灶上大鍋裡燒著水,應該就是為了給他們這些客人洗漱準備的。

打了水洗漱過後,瞧著少女貓在灶前添火,背脊緊繃僵硬,柳玉笙笑笑,轉身準備離開。

二哥說的那個故事她還記得很清楚,柳芽應該就是那個遭遇了不公的少女,從她跟人麵對麵時候的反應便能察覺出異樣來。

那是受辱後帶來的心理創傷。不敢信任生人,甚至害怕麵對人群。

所以在房門口看到少女的時候,她是驚訝的。

走了兩步,身後響起急促細碎的腳步聲,柳玉笙好奇回頭,見柳芽竟然追上來跟在她身後。

不敢靠近,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柳玉笙問。

柳芽抬頭,大著膽子跟她對視,嘴唇顫了幾顫後,問,“夫人、是不是、小、小神醫、柳玉笙?”

“我是。”柳玉笙點頭。

話音落,便見柳芽猛地跪下。不住,哪能欺負得了她去?”“我聽說平日裡纖柔都管錢少東家叫做媳婦,原本以為隻是私下裡的笑稱,今日錢少東家自己當著眾人的麵承認了,你用不著擔心了。”一個男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口承認自己是媳婦,將自己放在女子的地位,憑的不是臉皮厚,那是真的愛了,愛到願意委屈自己做低伏小。“爹,媳婦嫁漢,一輩子就嫁一個,專一忠貞,矢誌不渝。我也是一樣的,您有我這個女婿真的不虧,趕緊收了吧?”石可為沉沉凝著錢萬金,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