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 龍嗣?(14)

的時間才能略做活動,在此之前隻能在診室裡養傷恢復,我們家囡囡說手術的傷口是非常容易感染的,一旦感染很可能危及生命。所以一應護理用具都需要乾凈,還要消過毒。王爺出門在外,兩個侍女都需要在你身邊貼身伺候,瑣事太多,恐會忙不過來。這些東西我每天都能為你準備,左右不過是些耗費精力的事情,我也用不著多謝,隻需給些柴火錢、給些開水以及消毒布巾的錢就行了。”“…那是多少?”“不多不多,每日隻需五兩銀子。王爺是一...京城裡,六大城門突然增加重兵把守,對進出的百姓嚴厲盤查,一時間弄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城中大街小巷也處處是官兵,挨家挨戶的進行搜尋。

這等陣仗很是嚇人,把慣來喜歡討論八卦的百姓們嚇得噤若寒蟬。

煙花巷民院那邊,陣仗同樣不輸外麵。

魏紫帶著隱衛營幾個人,連帶五城兵馬司一支隊伍,將煙花巷最裡的民院圍堵得嚴嚴實實,將院子裡各個角落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在茅房裡發現了異樣。

看似茅房,揭開上麵的板子,下麵竟然藏了臺階,沿著臺階往下便是一條僅能容一個人通行的地道,直達城外。

京郊碼頭。

魏紫帶著人追到的時候,早就尋不到善睞個善睞跟靈香蹤影。

禦書房得到回稟是一個時辰後。

風墨晗很久沒能開口說話,良久之後,胸腔裡還有反胃的感覺。

“將地道建在茅廁糞坑,虧他們想得出來。”嘲笑,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那不是糞坑,隻是用茅房作為掩飾,”風青柏瞧向他,目光淡淡的,“你已經惡心很久了。”

抹臉,盡量讓自己恢復正常表情,風墨晗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人已經跑了,京郊碼頭航船通往各地,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們逃亡哪個方向。”

“追不上,便暫且放著吧。”

“皇叔?”風墨晗不解。

“背後的人籌謀十幾年,你覺得一次失敗她們就會收手嗎?”

“自然是不會,就像薛仲,殘廢了還到處蹦躂呢,野心這種東西哪是那麼容易收得回的。”

“所以我們隻需等她們再次出手,也隻能等。”風青柏道,“另外,著人去西北苗疆打探訊息。蠱術是從苗疆流傳出來的,就算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也總能知道一二。”

“苗疆…”風墨晗沉眉,輕念這兩個字。

此時,運河往西南的一艘航船上,船艙裡。

兩名女子相對而坐,其中一人極為清瘦,長裙之下大腹便便,顯然身懷六甲。

“現在京城裡隻怕又在大肆搜查,皇帝該是氣瘋了吧。”嬌俏女子掩唇而笑,全身上下尋不到半點往日的畏畏縮縮,看著對麵女子的時候,眼睛裡閃爍著幸災樂禍的意味,“目的還沒達成就敗露,你如今托著這麼大個肚子回去,你說主子會如何處置你?”

“啪!”對麵女子素手一揚,打掉了她的笑臉,“靈香,別在我麵前這麼不遮掩,在皇宮裡你是我的婢女,離了皇宮,你身份依舊低我一籌。想在我身上貶踩,等我落魄了再說。”

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靈香冷冷看著對麵淡然女子,眼底溢著絲絲毒戾,“好,我就等著那一天!這巴掌,我總能還回去!”

看女子渾然不為所動的模樣,壓下心頭怨毒,靈香再次揚唇笑起,“你在我麵前橫,可橫不了多久。主子要你在皇宮生下龍嗣,如今連母帶子一併逃亡,壞了主子大事,主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與你無關。”女子抬起眼睛,眸中光波極淡,“我警告你,最好別激怒我,否則在回去之前,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送命。”

說著女子再次揚起手腕,靈香立即往後退縮好幾步,離女子遠了些,臉上乍然浮出的恐慌依舊沒能立即散去。

善睞收回手,看女子的眼睛裡,盡是淡淡的嘲諷,讓靈香漲一下漲紅了臉。

“出去!”她淡道。

靈香冷哼一聲,恨恨出了船艙。

待得此處隻剩了自己一人,善睞才斂下眼中嘲笑,依著窗欄而坐,看向外麵浪花滔滔的運河水。

龍嗣?

這個詞讓她唇角浮出一抹冷笑。

什麼都不是,他日生出來,這隻會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

顛沛流離,一生多桀,嘗盡人間苦楚!

隨著善睞逃脫,京城看似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官兵那邊就著善睞越獄案做了諸多調查,最後再沒發現有人可疑,又因沒將人捉拿歸案,是以案子便懸了下來,待他日若能有結果,再行結案。

經過半月調養,薛青蓮終於能下床了。

第一時間動了動手腳,拍拍自己前胸後背,確定動作沒有僵硬阻滯,恢復如同往常之後,立即跟錢萬金扭打成一團。

“你這個王八蛋,剛能爬起來就偷襲你小爺!爺告訴你,也就看著你大病初癒爺才讓你,不然隨時把你揍趴下!”被男子壓下麵動彈不得,錢萬金氣得嗷嗷叫。

“沒本事的人慣會放狠話,你也就仗著有石纖柔那個爺們罩你!還敢跟老子叫板,老子壓不死你!”

“臥槽你有沒有良心?你躺床上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忘記了都是誰陪你排遣寂寞?仙人闆闆,你給爺滾開!”

“排遣寂寞,虧你說得出口?是誰在爺小解的時候把夜壺挪到床尾的?讓爺對準了射,尿歪了就搜老子一千兩銀子!你怎麼不直接鉆錢眼裡!”

房間裡,柳玉笙、石纖柔、風青柏都在。

看著在地上幼稚的扭成團的兩人,紛紛扶額掩麵。

“來人,喚幾個小廝過來。”風青柏揉捏眉角,吩咐。

地上兩人立即警惕,同時抬起頭來,“風青柏,你想乾嘛?”

“你們這麼喜歡疊羅漢,人少了不好玩,我喚幾個小廝幫忙壓一壓。”男子淡聲道。

薛青蓮飛快爬起,驚恐看著男子,不可置信,“你是不是忘了我大病初癒?你想老子再斷一次筋骨吧?”

男子唇角輕揚,笑不達眼底,“我沒將你直接廢了,你該偷著樂,想跟我談條件?”

“…”薛青蓮跟錢萬金對視一眼,回想自己剛纔有什麼地方得罪這個變態。

隨後,兩人奪門而出,趕在小廝來之前逃之夭夭。

遠遠還能聽到兩人之間相互指責。

“明知道那是個變態,你在他麵前說夜壺乾嘛!汙了福囡囡耳朵,活該你被疊羅漢!”

“要不是你招惹老子,老子能惹上那個禍害?你纔是罪魁禍首!”

屋裡,兩顆珠子追尾襲來,重重砸上兩人屁股,又是一頓鬼哭狼嚎。

石纖柔捂住眼睛,沒忍心往外看,她想救駕都來不及。

所以,沒事你們招惹風青柏乾嘛?這句話。天下皆知,被閹割的太監最忌諱的是什麼。最是忌諱被人看到自己的殘缺,現在他要看公公殘缺的地方來確診,幾乎等於自己沖上去找死。但是秉著大夫的醫德,他還是鬥膽問了聲,如果能檢查一番,或許還能診出點眉目不定。“啪!”老太監慘白臉色極度漲紅,揚手狠狠打了大夫一個耳光,這還不解氣,抬腳又朝人用力踹去,把人踹到在地,“診不出來是你醫術不精!還找諸多藉口,要看傷?咱家身上沒傷!作死的東西,給我滾!”大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