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薛先生

了。”來、來什麼?緊閉雙唇,在他的氣息籠罩中,柳玉笙迷迷糊糊,腦子反應慢了好幾拍。他對她的反應似乎極是滿意,低笑著,吻上她的唇,這一次,深入。“不說話,當你預設了。”被男子全然拉入旋渦的時候,柳玉笙腦子裡都還在想,預設什麼?說話不清不楚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來…是要吻她,還是這樣那樣…很快,她就知道男子的要來了是什麼意思了。被放在護欄上,為了保持平衡她隻能緊緊攀著他夾著他。而他一個吻,把她吻得七暈...東越邊境行宮在大軍營地外十裡處,跟邊城接壤。

修建得富麗堂皇。

行宮以前就有,隻是彼時沒有這麼奢靡,隻做皇上蒞臨邊境時的一處休憩之所。

當今東越皇上位後,叫人在幾日時間裡將行宮改頭換麵,以此顯示帝王的尊貴。

行宮門前有一小隊守衛軍。

風青柏來的時候,守衛軍沒有阻攔,將人帶入內。

裡麵大殿靡靡之音,舞姬著輕薄麗紗扭著腰肢,舞姿妖嬈。

東越皇已經在座,備了美酒佳肴。

身邊一內侍候著,隨時伺候。

“南陵王來了,過來坐,先欣賞一番樂舞。”

風青柏笑笑,走過去坐下。

“東越皇好興致。”

“哈哈哈!坐上這個位置,總要享受一下這個位置能享的東西。否則懸著腦袋爭來的東西,豈非浪費。”東越皇大笑,“其實朕對南陵王甚是佩服,十二歲起扶持幼主,多年來兢兢業業,忠心耿耿。聽說南陵皇帝今年年滿十五,前段時日已經洗禮束冠,正式執掌大印。王爺為幼主效命多年,終於能退下來歇一會了。”

風青柏笑而不語。

“隻是,朕為王爺感到有些擔憂。都說鳥盡弓藏,幼主羽翼已豐,而在南陵國朝,王爺的聲望卻遠遠高於幼主,王爺就不擔心有一天招來自己不想看到下場?當然,這或許是朕小人之心,但是自古以來但凡功高震主者,皆沒有什麼好下場。王爺就不為自己打算打算?”

“使命達成,自當退居幕後。功高震主一說在本王身上言過其實了,本王隻做了自己該做之事。”風青柏撚起酒杯,眉宇間笑意淡薄,“反而是東越皇,雖然已經高居皇位,但是還差了點東西。本王私以為這種時候皇上該做的是去尋你想要的東西,而不是對我南陵多做糾纏。你找的東西並不在本王這裡,也不在南陵。執著於此,皇上就不怕最後橫生枝節,生出什麼意外?好容易爬到巔峰,若是因為一時疏忽導致功虧一簣,隻怕最後東越皇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王爺這是在威脅朕?”東越皇瞇眸。

“本王隻是在提醒皇上,什麼纔是你當務之急。”

男子臉上笑意清淺,風輕雲淡,毫不受周圍影響,那份膽識氣度叫人心折。

但是落在對手眼裡,則叫人深深忌憚。

東越皇驀然大笑,“王爺說的對,朕是要好好想想,什麼是當務之急。”

笑罷,臉上笑意收起,狂妄畢現,“王爺在南陵屹立多年,威名赫赫,如今更是手掌半壁江山,追隨者眾,堪稱南陵中堅砥柱。你說,要是這個中堅砥柱斷了,南陵可還能如現在這般,位居強國之列?南陵沒了南陵王,必然動蕩。那樣一個廣博富饒之地,隻怕人人想瓜分食之!”

沒有南陵王,南陵勢必陷入大亂,周邊虎視眈眈的各國趁亂而起,南陵絕無抵擋之力!

風青柏抬眸,淡淡迎視,“東越皇也在此類?”

“自然,朕若能拿下南陵,這般豐功偉績勝過先祖無數,到時候所謂的傳國玉璽也就可有可無了,沒有那個東西,但是朕能擁有民心所向,還愁座下不穩?”

“這麼說來,今日這一場邀約,確實是鴻門宴。”

“知道是鴻門宴,南陵王還敢隻身前來,朕佩服!”東越皇手中酒杯猛地投擲地上,發出砰響。

樂收舞停,殿上樂師舞姬飛快退下,大殿四周,層層兵將向中間圍攏,手中刀劍齊齊對準風青柏。

抬眸環視,那些刀劍在風青柏眼中如同無物,“東越皇這是想將本王留在東越行宮?”

“王爺既然選擇走進來,難道就沒想過後果?”東越皇意態張狂。

“以東越皇為人,初登帝位,應該先鞏固皇位。如今卻反其道而行,選擇先行征戰四海,皇上背後的謀臣,心比天高。”

“哈哈哈!人人都說南陵王心智卓絕,果然非同一般。”東越皇視線落在內殿帷幔後,“先生,王爺似乎想結識先生,不如出來現身一見。”

輪椅軲轆聲,在內殿裡響起,緩慢沉悶。

須臾,有人從帷幔後緩緩現身。

黑衣黑袍,麵相普通泯滅於眾,蓄著短須,沒有一點特別之處,坐在輪椅上姿勢有些怪異,身子似乎直不起來。

而風青柏注意的,是男子那雙眼睛,漆黑深沉,一眼摸不透底。

這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想來,應該也是鼓動各國掀起各國紛亂的幕後黑手了。

讓風青柏如此確定的原因無他,因為男子身後,跟著薛紅蓮。

蒼鷹閣首領,百草穀少主,在男子身後姿態恭敬。

能讓桀驁如薛紅蓮做出這般姿態的,不會是個小人物,更加不可能隻是個普通謀士。

何況,東越皇稱呼其為先生,可見其地位。

“久聞王爺大名,承蒙王爺看得起,薛某不勝榮幸。”男子聲音帶笑,麵上無波,“說來王爺跟紅蓮也是舊識,不知可還認得?”

看向薛紅蓮,風青柏淡淡一笑,“怎敢或忘。”

男子亦看向他,下令,“拿下吧。”

哪怕將人重重圍困,男子也不敢小看風青柏。

把人拿下,避免夜長夢多。

刀劍齊出,朝風青柏襲來。

風青柏沒動,麵不改色,“皇上聽一謀臣所言,要捉拿本王,這個結果讓人遺憾。你可還好?”

他對麵,東越皇麵色已經漸變,怒喝一聲,“退下!”

周圍全是他帶來的精兵,一聲令下,動作齊齊頓住。

東越皇眼神陰鷙,雙手撐住桌麵,“風青柏,堂堂南陵王,竟然對朕下藥?!”

“東越皇都能給本王設下鴻門宴了,為求保命,豈能拘小節。”風青柏勾唇,出手如閃電,在薛紅蓮想沖過來救下東越皇的時候,扣住他咽喉提起,“形勢所逼,皇上將就下,本王能安全逃脫,皇上也會沒事。”

一手不著痕跡撫上腰間香囊,那裡麵有笙笙給他備的各種藥丸,分兩類,一類為致命毒藥,一類為保命良藥。

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阻礙的女子,眼神暗了下,就著起身的動作,膝蓋往前頂。“啊!”柳慕秋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向前撲去,手裡的小鐵錘也脫手也出。眼看著腦袋就要磕在掉到前麵的鐵錘上,前頭男子回身,長臂一探,將人穩穩接住。周圍人聽到驚呼聲看過來,看到的就是柳知秋將人半攬在懷裡的畫麵,以及楊淑晴目瞪口呆驚魂未定的模樣。“慕秋姑娘,你怎麼突然就往前摔了?我說幫忙你不要,看看現在,好險知秋表哥接人及時,要不你就得破相了。”柳慕秋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