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這隻京巴犬,是皇子?

間撲到柳玉笙腿邊,就差沒上手抱大腿了,滿臉諂媚。柳玉笙挑眉,看著他似笑非笑,“你先告訴我,你查出來的真是醉龍草毒?”“我說是它就是,”薛青蓮回了句,繼續糾纏,“福囡囡,告訴我秘方吧?告訴我嘛!”他是真的心癢啊,心癢得不得了!以前對杏花村的酒,他從未放在心上,一心研製毒藥。要不是今天經歷這一遭,他怎麼都想不到,小小一壇子酒,居然有那麼神奇的功效!迅速融毒啊!那是什麼境界?他窮其一輩子,都沒法研究出那...“石將軍那邊情況如何?”船艙裡,四人圍矮幾而坐,風青柏問。

行船十日,窩在船上的時候無事可乾,談話的時間就多了。

“秦嘯手下大軍軍紀嚴明,向心力極強,常叔花了兩年功夫,才成功埋下樁子,但是短時間內想動搖他的大軍根基,隻怕很難。”談起正事,石纖柔鄭重了臉色。

不是她抬高秦嘯,那個人確實是難得的大將之材。

行軍打仗自然不在話下,威名赫赫,隻要是他手下的兵將,論功行賞,有能者皆能出頭。

他無需特地去籠絡人心,已是心之所向。

風青柏沉吟,手指習慣性在膝蓋上輕敲。

見狀,旁邊三人都沒在開口,免得擾亂了他的思緒。

如今邊關無戰事,秦嘯留在京中擔職,但是想要杯酒釋兵權,是不可能的。

無法服眾。

該如何,才能分薄他手中的權力,削弱他對風墨晗的威脅?

閆七跟彭叔坐在船艙另一角,很是安靜。

挨靠著船艙,少年眼睛不時滑向沉思中的男子。

南陵王似乎並不避諱讓他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是信任,還是不懼?

此時的男子,身上上位者氣息濃烈,周身縈繞著高不可攀的距離感,跟那個在杏花村青河裡與村中青年打成一片的,仿似不是一個人。

風青柏,跟傳聞中的有所不同,究竟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眸中閃過暗色,拿起手邊紙筆,在紙張上寫下幾個字,遞了過去。

在船艙裡這幾日,他都是這麼跟他們交談的。

接過紙張的時候,男子朝他這邊看了眼,麵上並無特別情緒。

——若邊關戰事起,秦嘯無法出征,兵權由有能者取之,理所當然。

風青柏勾了唇,這個狼崽子,比他想象的還要兇狠。

“秦大將軍是我朝武將中的頂梁柱,身體康健英朗,武藝卓絕,若是便有有戰事起,他緣何並無法出征?”

石纖柔挑眉,“閆小七的意思,莫不是讓我們人為製造點事端,比如,讓大將軍中個毒受個傷什麼的?”

閆七垂下眸子,不語。

想讓一個人出不征,方法多的是,這裡每一個人心機城府都不輸於他,哪裡用得著他指點。

“此法不妥。”柳玉笙第一個搖頭,“秦嘯將軍在朝固然威脅頗大,但是他在邊關的震懾力卻無人能及,他要是倒了,南陵己方兵將會亂陣腳,等於給敵方更多可趁之機,屆時整個南陵都會陷入危險。”

“可不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秦嘯不能有事。除非我朝能出現一個比他更厲害的將軍。”錢萬金附議。

睨著他們,風青柏沒有發表意見,眸色高深莫測,叫人捉摸不透。

行船第八日,有飛鴿落在船頭。

魏紫報,“主子,東越那邊有異動了。”

船艙裡所有人皆坐直了身子,瞧向風青柏。

密信遞到他手中,展開,隻有寥寥幾句話,卻讓風青柏沉了眉。

“東越在邊境起事,控我南陵包庇東越叛國逆賊,要麼,把人交出去。要麼,應戰。”

閆七瞬間唇線緊抿,眼睛浮出戾氣。

“叛國逆賊?怎麼回事?”柳玉笙猶不知情,眼底盡是疑惑。

卻見風青柏跟石纖柔都看向閆七。

閆七?!

“究竟怎麼回事?風青柏,纖柔,你們知道小七的身份?”

“東越國出逃的七皇子,閆容謹。”風青柏揉揉她腦袋,“此前東越著人在京城暗中搜查,沒能搜出人來,照理,沒有真憑實據他們絕對不敢如此挑釁叫囂。東越國力比之我南陵,還差了點。此次他們敢起事,定是拿到證據了。”

“當中有蹊蹺。”石纖柔道。

柳玉笙沒再留意兩人說什麼,而是定定瞧著臉色冷肅的小少年,上瞧下瞧,左瞧右瞧,她都沒辦法把閆七跟東越七皇子聯係在一起。

一點都不像。

這隻京巴犬,是個皇子?

“小七,你是不是覺出什麼不對了,所以才急著療好傷,不想再返回京城?”

少年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寫下四字——無處可藏。

明明他表情淡淡的,柳玉笙卻從那四個字裡感受到了無所依的悲愴,跟恨意。

“風青柏,你打算怎麼做?”柳玉笙抬眸看向男子,“要將小七交出去嗎?”

人就在他們船上,如果風青柏有這個打算,那麼小七跟彭叔是逃不了的。

顯然兩人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再看風青柏的眼神,已經生出了戒備警惕。

“離抵達京郊碼頭還有兩日,稍後我會著人在附近碼頭靠岸,”風青柏回視柳玉笙,話卻是對閆七主仆說的,“屆時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但是京城,你們確實不能再去,否則,我此前的承諾隻怕要食言。”

彭叔立即拱手躬身,“我跟少爺,多謝南陵王大恩!”

倘若他們跟著返京,一旦被人發現他們的行蹤跟南陵王有瓜葛,就等於坐實了閆容唯的指控,南陵王迫於形容,勢必得將他們交出去。他不可能為了他們兩人跟東越應戰,致南陵社稷動蕩。

唯一辦法就是讓他們中途離開,其後是生是死,看他們的自己的造化。

客船在離京一日半路程的小鎮靠岸,閆七跟彭叔離開前,柳玉笙贈了他們其後繼續治療喉嚨傷勢的藥。近半個月的時間,她已經盡力為閆七醫治,之後隻要繼續服藥半月,便能恢復無礙。

主仆二人站在碼頭,看著客船再次離開,直到船隻在運河上消失了蹤影再看不見,才返身融入人群。

船上,柳玉笙有些悶悶不樂。

“看你們的樣子,是一早就知道小七的身份了,沒一個人告訴我。”

風青柏失笑,“其實一開始,他就已經向你表明瞭身份,是你沒看出來。”

“你怎麼知道?”

“他送你的玉器你可還記得?”

柳玉笙想了下,記起了那塊造型獨特的麒麟玉,不解看向風青柏,“那塊玉器是他的印章?身份證明?”

除了造型特別些,她沒覺出有什麼特別啊,若是印章,至少一麵應該有字型。便是代表身份,上麵也該有個徽章什麼的。

風青柏嘆,“那是東越皇帝登基用的,傳國玉璽。”

三隻一齊打了跌。。何況黎家從百年前開始,族中男丁就開始接二連三出事,以致現在人丁凋零。什麼樣的仇恨能讓對方禍害黎家百年尚且不解恨?”“如果是為了利益,那也說不通,黎家人丁凋零,對方能得到什麼利益?”“子弟出事,頻頻白發人送黑人,痛苦悲切之餘,哪裡還有心思顧得其他。你不見黎家已經開始逐漸落敗麼?若非百年望族打下的根基牢固,積累的人脈龐大,隻怕黎家早就在都城消失了,而不是如今這般被一點點蠶食。”風青柏的分析極為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