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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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信件後,風青柏先將之分別遞給風墨晗及垂簾後的皇太後。

風墨晗將信件開啟後片刻,即龍顏大變,“荒唐!亂臣賊子!”

百官整個心高高提起,不明皇上突然這般震怒是為了什麼。

亂臣賊子?指的又是誰?

“左相!你給哀家好好解釋解釋,為何你與東越國之間會有私下往來!”珠簾後頭,皇太後的聲音含著沉怒,似山雨欲來。

左相心頭咯噔一下,急忙跪地,“啟稟皇上、皇太後,老臣不明太後的話是何意!什麼與東越國有私下往來,老臣從未做過這種事情!”

珠簾後頭有東西朝他擲出來,飄落大殿前,百官凝目看去,字跡看得不甚清晰,但是信紙上加蓋的印章他們卻不會錯認,那是左相的私章!

而他們看到的還隻是其中一封信件而已,還有好幾封,風墨晗將信件一一亮出來的時候,有不少人認出當中也有東越國皇室的印章。

這說明左相跟東越國之間私下裡確有往來!

一國之相,跟別國皇室之間往來,能圖謀什麼?

當中能讓人想的就太多了。

風墨晗冷冷看著跪地喊冤的人,咬牙冷笑,“左相的字跡,朕還不至於認不出來!你的私章,東越國皇室的印章…當間往來的信件從三年前開始,幾乎每年都有一兩次相互交遞資訊!你這分明就是有了反心!通敵叛國!怪不得要將朕軟禁,將朕身邊的忠臣一個個除掉!你簡直其心可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老臣對皇上對朝廷一直以來忠心耿耿,從未做過對不起皇上之事,老臣心可鑒日月!”左相跪地高呼,聲音悲愴。

“心可鑒日月?左相這話說大了,不怕閃了舌頭?且不說這些東西都是從你府中抑或半途截下來的。還有今年,我南陵與北倉之間本可相安無事,北倉使臣團卻在邊境遭遇刺殺,損失一員大將,差點引發兩國交戰。其後南陵出使北倉,北倉皇子再遇刺殺,致使兩國和談遲遲不能落幕。不斷想挑起兩國戰爭,左相做這一切,是為了夥同東越坐收漁利吧!”

“風青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些事情是我做的!為了維護兩名奸佞,不惜捏造事實冤枉忠臣!有你這等不辨是非黑白的人在,南陵完了!”左相挺直了背脊,素來平靜的臉上終現出怒容,眼神悲憤。

“證據,這些信件就是足夠的證據。”風青柏負手而立,唇角淡笑,“隻需按著這些信件順藤摸瓜,一層層查下去,是真是假,終會水落石出!本王不急,左相既然自認無愧於心,該也是不急的。”

左相眼神一厲,“風青柏,你好!”

但凡跟通敵叛國、謀反沾上關係,就別想能輕易抽身。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在得出結果之前,他左相都要被羈押在天牢,等待宣判的那一日!

他沒有想到,風青柏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跟他博弈,他為了今日這一局,到底佈置了多久!“來人,先行將左相押入天牢!至於通敵叛國起意謀反罪名是否屬實,朕徹查過後再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行論斷!”龍椅上,風墨晗冷冷開口。

對於他的決定,垂簾聽政的皇太後未予反駁,意即預設。

侍衛將雙目通紅的左相押了下去,其間文武百官幾乎不敢抬頭。

他們當中有很多都是左相派係,可是今日左相被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不管日後能不能洗刷清白,此時要是湊上去,勢必是會被連累的。

南陵王下了這般狠手,除了要扳倒左相,恐怕還要順勢剪除左相的一眾黨羽。

這種時候誰敢替左相求情?

何況罪名不是別的任何,是通敵,是叛國!

能求情嗎?

一大早的早朝,就鬧出了這麼一遭,趁著南陵王不在朝中趁機坐大的左相,居然在南陵王回朝的第一回合,就被扳倒了!

“一應證據指向左相通敵,試圖挑起我南陵禍亂,這樣一位大臣,他口中所謂的奸佞,還需再查嗎?”在眾人還沒從剛才的餘震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男子又清清淡淡道出一句話。

眾臣麵麵相覷,最後齊齊高呼,“皇上英明,王爺英明!”

一個亂臣賊子口中的奸佞會是奸佞嗎?

那是真正的忠臣,亂臣賊子捏造罪名將忠臣打成奸佞,讓皇上身邊無人可用,這纔是真正的其心可誅!

風青柏站在百官之首,受了他們一禮,隨後側眸看向珠簾後麵,“此前皇上被小人軟禁寢殿,皇太後力主左相所言,將楊老跟柳知夏打為奸佞,經此一遭,皇太後定知自己是遭了小人蒙騙。楊書仲跟柳知夏是當得用的賢臣。皇太後可還要彈劾本王?”

珠簾後沉寂,好一會之後,裡麪人影站起,“回養心殿!”

“皇太後且慢,本王身為攝政大臣,在朝堂上,可代表天子。今本王在此說一句不好聽的,自古以來後宮不得乾政,這條律例不可廢,不管皇太後出於何種本心,也絕不可逾越雷池。本王尚有先皇遺詔在手,若是皇太後有異議,本王可再對您宣讀一遍!”

先皇遺詔!當中就有一條,不允後宮參政!否則,以亂國之罪論處!

若非南陵王再次在朝堂提起,有好些人已經忘記了當初遺詔的具體內容!

珠簾後麪人影停滯片刻,掀了珠簾離去。

今日早朝,到這裡散席。

退朝後,風青柏沒有照常去禦書房,而是轉道,去了宗人府大牢。

左相就被關押在裡頭。

這裡,是關押朝廷罪臣的地方。此前楊老跟柳知夏剛呆過,現在,輪到左相自己來嘗嘗滋味。

獄卒看到門前來人,著急忙慌的就要下跪行禮,被男子抬手阻了,將人遣下。

舉步,慢慢往裡走去。

最後停在左相牢房前。

“風、青、柏!”看到來人,左相眼睛泛出猩紅,一字一頓,“為了扳倒老夫,你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你捏造證據,你汙衊老夫!”

男子朝他笑了笑,道,“那又如何?”

第四章。頭暈暈沉沉的,小可愛們我去洗澡睡覺覺,債務記著哈。她當外人看,彼時,她也忘了自己是個從外闖入的外人。像是浮萍隱隱尋到了根。轉眼,就是年三十。氣溫持續下降,越來越冷,人們貓在火盆子旁邊已經連門都懶得出了。寒風颳得呼呼的,就是不下雪。早晨起床,變成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開啟窗戶,冷風立即往裡灌入,外頭地上、墻上,都覆上了晶瑩的白霜。便是這樣冷的天氣,柳家小院也沒能清凈。從早上開始,陸陸續續有馬車駛到柳家門口,全是來送禮的的陌生人。一會一個報,聽得人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