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乖得讓他心癢

幫忙,拚著被打被罰他也會去做。他是不是很傻?”而她,很沒良心。煩躁扒了下頭發,柳知秋走過去,拍拍小狗腦袋,“這裡凍得很,要是不看戲了就回家,升火盆子去。”點頭,起身,默默跟在男子身後,一前一後回了家。年初四,柳大柳二他們已經都回來了。年初五吃過晌午飯後,柳知秋套上馬車,跟家裡人說了聲,帶著柳慕秋就去了鎮子上。。直到站在李府大門前,柳慕秋整個人還回不過神來,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男...跟宮裡那位絕對脫不了乾係!

否則,誰有那麼大膽子,敢這樣折磨南陵王府婢女,且,還是南陵王的“恩人”!

柳知夏看到兩人之間短暫對視,眸心一暗。

他不傻,哪怕兩人不說,他也一下猜測到了。

又是權貴之間的齷鹺!

隻是貴人相鬥,為何卻要將一個無辜女子牽扯進來,受到這般傷害!

閉眼,雙手捂上臉,柳知夏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將幾乎脫口而出的質問壓下去。

他知道事情不會是他想的那樣簡單。

那是他還觸碰不到的地方。

放下手,視線隔著房門投到房內,腦海裡浮出女子清冷略帶疏離的麵容來。

她一定很痛吧,那麼重的傷,便是個大男人,怕都沒辦法忍受。

她是怎麼忍耐著,走回王府的。

“哥,這麼晚回來,你應該還沒用過晚膳吧,你去吃點東西睡一覺,明日再過來探望,那時候傅姑娘也應該醒了。”柳玉笙道。

柳知夏點點頭,人還昏迷著,他們杵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且親眼見識到權貴爭鬥的血腥無情,他受到的沖擊也很大。需要點時間空間冷靜一下。

日後他要往這條路上走,他就得學會接受,學會習慣。

目送柳知夏離開,柳玉笙才轉而對風青柏道,“你也去歇息吧,接下來,最不輕鬆的應該就是你。”

“無妨,你要看顧她,今晚是沒辦法好好睡覺的,我陪你。”風青柏抬手撫過少女白皙臉頰,輕道。

柳太妃此次動作毫不遮掩,等同變相的警告。

傅玉箏是她送來王府的,左相府那邊出事,傅玉箏當時在場,她沒有幫左旋,對柳太妃來說就已經是有罪。

事關自己利益,柳太妃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破壞她跟相府的關係。

沒了左相的助力,她隻有被打回原形的份。

所以哪怕忌憚南陵王府,這個教訓她也要示下。

教訓傅玉箏的同時,也是向相府表明自己的立場。更是給風青柏做出一個警告,警告他不要把手伸得太長。

傅玉箏雙麵間諜的身份,其實柳太妃已經有所察覺,隻差沒扯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柳玉笙沒能趕走風青柏,這人粘起人來,她是趕不走的。

偏生男子不方便進房。

兩人便這麼守在門口。

風青柏靠在廊簷下的廊柱上,而她靠在風青柏懷裡,相互依偎。

累了,她還能閉上眼睛小憩一會,房中若有什麼動靜,男子會叫醒她。

察覺懷中女子呼吸悄然平緩下來,應是困極了的,風青柏低頭,愛憐的吻了吻女子的額,用不驚擾她的方式換了姿勢,把她打橫抱起,讓她能在他懷裡睡得更舒適。

再朝暗處點了點頭,著隱衛把莊子裡調過來的那個丫鬟叫來,進房伺候。

天際即將破曉時,房裡傳來了輕微動靜,丫鬟走出來,不敢抬頭,下意識將聲量放到最輕,“王爺,傅姑娘要醒了。”

“下去吧。”

丫鬟低頭就走。

出了院子才拍拍胸口回頭看了眼。

嚇死她了。

不過王爺對柳姑娘可真好,竟然就這麼抱著她一夜。

柳玉笙是被臉上酥酥癢癢的觸覺擾醒的。

甫睜眼的時候,尚兩眼惺忪,待看到天際竟然透出了灰白時,才猛然清醒。

她睡著了!

“別急,她還沒醒,現在你進去,應該剛好。”

風青柏將女子輕輕放下,柳玉笙這才意識到,自己睡著後他竟是將她整個抱起來了。

抿唇,伸手在他手臂揉捏,幫他緩解痠麻,“笨蛋,也不知道尋個地方坐下來。”

“我喜歡這樣抱著你。”因為喜歡,所以甘願。

柳玉笙紅了臉,羞,也心疼。

“我進去照看傅姑娘,你回房好好睡一下,不許說不,不然不理你。”他待會就要上早朝了,便是睡也睡不了多久的。

明明那麼精明一個人,有時候非要做出笨拙的事情來引她心疼。

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這次男子沒有再跟她固執,將她的手在掌心握了下,“午時回來陪你用膳。”

“嗯。”少女應他,樣子好乖。

乖得讓他心癢。

站了一夜,他想看的便是這模樣,看到了。

無聲勾唇,在少女唇上啄了下,男子返身離開。

柳玉笙進房,發現帳簾被人勾起來了,而床上女子真跟風青柏猜測一樣,剛剛睜開眼睛醒來。

視線從迷濛到清明,傅玉箏看到了走過來的少女,一怔。

再看這房間,分明是少女閨房。

她被帶回來了,還躺在了少女床上。

“感覺如何,傷口可還有那麼疼?”

傅玉箏怔然瞧著少女,反應不知為何有些慢。

她不提,她甚至忘了自己背上有傷。

“…不疼了。”她扯開唇角,笑,聲音啞得完全變了樣。

“昨晚我給你上過藥,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之後可能會發癢,你別去撓,免得落下疤痕。”

少女邊說,邊倒了杯水,然後從藥箱裡拿出白色棉團,沾了水後壓在她唇上。

有些涼了的水很快濕潤了乾裂的唇瓣,有水液溢進嘴裡,她下意識吞嚥,緩解喉間乾渴。

“先這麼潤潤嗓子,你趴臥著沒辦法直接喝水,容易扯裂背上剛結上的痂。待會再給你喂一次藥,隔半個時辰要是很渴的話,我再給你喂水喝。”

傅玉箏半垂了眸子,“嗯。”

頓了下,“謝謝。”

謝謝她在她受傷的時候,照顧了她。

“謝什麼,你受傷,說來還是我害的,我不對你說抱歉你也別對我說謝謝,好嗎?”

傅玉箏再次怔然,所以,她的身份,少女其實是知道的。

對,王爺應是不會瞞著少女任何事情的。

“好嗎?”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少女歪著腦袋,又問了一次。

傅玉箏自嘲一笑,“你該看不起我的。”

少女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直視她的眼睛,“傅玉箏,你很棒。我很喜歡你。”

“…”少女的眼睛明亮,清澈,坦蕩,真實得讓人自慚形穢。

傅玉箏想揚起嘴角,扯一個客套的笑容。

眼淚卻於笑容,先墜落眼眶,一滴一滴浸濕了枕巾。時間悄然流逝,柳玉笙眼睛酸澀了也而不敢多眨,而床上昏睡的男子,表情平靜安然,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癥狀。窗外,夜色已經很濃,月上中天,早就過了府中飯點。離風青柏去宗人府,兩個多時辰過去了。床上男子有了醒轉的跡象。“如何,福囡囡,那傢夥怎麼樣?”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錢萬金的嗓門遠遠傳來,帶著急切,“一去到我們就給薛仲上了大刑,一點沒留情!薛青蓮這回沒吐血吧?”等著人跑進來了,柳玉笙才轉頭看過去,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