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墻之隔

所謂的“規矩”。開始柳玉笙隻木木坐在那裡,聽趴在窗臺上的少年說單口相聲,可是聽著聽著,倒有些憐惜起他來。他好像很愛說話,因為平時,沒人跟他交談吧。而且他能走進客院沒遭人阻攔,想來確是這個院子的人。“你怎麼都不答我話?那樣很不禮貌你知不知道?我把自己家底都掏出來給你了,你怎麼能這樣!”少年皺起眉毛,氣惱了。柳玉笙倒了兩杯水,走到窗臺,一杯遞給少年,一杯自己喝。“說了那麼久,口渴了吧,喏,先喝口水潤潤...第135章一墻之隔 “客官息怒,息怒,”掌櫃的滿臉賠笑,“這確實是我們的疏忽,但是做生意得講究誠信不是,要不這樣,我們也不推卸責任,客官把這兩間房退回來,我想辦法幫你們找個住處,作為補償如何?如此我不用失信於人,你們也能有個落腳地方。”

“你還知道做生意要講誠信?我門牌號都拿了,定金也給了,回頭你給我說房間早訂出去了?”錢萬金冷笑,“你現在想保持對那邊客人的誠信,那我這邊呢?誠信誰給?”

本來找了半下午地方就夠心浮氣躁了,好不容易訂到房間了吧,回頭說弄錯了?哎喲他這個暴脾氣,要不是福囡囡在旁邊,他早動手揍人了他!

“小本生意,實在沒辦法,還請諸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任憑錢萬金火冒三丈,掌櫃的始終笑臉相迎,讓人頭疼。

“算了,既然掌櫃的說能給我們提供個落腳的地方,且湊合著吧,明兒再去看看哪家客棧有空房。”柳玉笙打圓場,鬧下去也沒用,人家擺明瞭油鹽不進。

聽出柳玉笙有妥協的意思,掌櫃的鬆了一口氣,“謝謝這位姑娘體諒,你們放心,我肯定給你們安排好!”

對掌櫃拍胸脯的保證,錢萬金嗤之以鼻。

訂出去的房間還能收回,誠信都沒了,下的保證誰敢聽?

把客棧事情交給管事,掌櫃的親自帶著他們出了門,七彎八拐的最後停在一處民居小院門前。

灰墻黛瓦,朱漆大門,有種歷史的厚重感。

“就是這裡了。”掌櫃的上去扣門,三聲響後,大門緩緩開啟,“我把人帶過來了,麻煩您給他們安排一下住的地方,這不客棧裡鬧了個烏龍,我也是沒辦法了才來打擾您。”

開門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聞言擺手笑道,“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自家屋子,反正空著也是空著,都進來吧。”

招呼柳玉笙錢萬金等人進門,立即有小廝上來牽走了馬車。

有老頭子陪同,掌櫃的借機告辭。

這院子從外麵看頗有歷史感,裡麵的佈置卻很是雅緻,園林假山相映成趣,場地闊朗,而且打掃得很乾凈。

可以看出宅子的主人是個講究的。

老頭子帶著一行四人來到客房,錢萬金跟大黃被安排在東廂,柳玉笙跟魏紅在西廂。

房門開啟,一眼就能看清客房的佈局。

裝飾簡單不失華貴,看起來質樸秀雅,床鋪細軟一應俱全,而且乾凈整潔得教人意外。

這個環境,自是比起客棧來要好得多,且清凈。

“你們每人一間屋子,暫且住在這裡吧。稍晚會有丫鬟送熱水過來,幾位可以梳洗一番,累了就歇會,餓了讓丫鬟去找廚房管事的做飯。有什麼事情可以去門房處找我,叫我福伯就行。”老頭子交代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錢萬金忙把人叫住,“福伯!這裡住一晚上租金是多少?”

“跟客棧一樣就行,待你們走的時候再給我吧。”福伯笑笑,走了。

“我不會是在做白日夢吧?”錢萬金狠狠掐了大黃一把,“以為正倒黴的時候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突然砸下來一個大餡餅,那種感覺太不真實了。”

大黃痛得眼淚都要彪出來了,“爺,咱住這裡也是要給銀子的,您就安心吧成嗎!”

柳玉笙跟魏紅對視一眼,眉頭微皺,“既然來都來了,且住下吧,這個時間再去外麵找也找不到好地方。不如好好歇息一晚。”

魏紅眸光微閃,點頭,“晚上小心些。”

是夜,折騰了半天的人倦極了,躺上床便沉沉睡去。

饒是柳玉笙一直告誡自己要保持警惕,也沒能抵住睡意侵襲。

西廂另一間客房裡,黑影從房中閃出,身姿快速鬼魅,檢查了客房周圍無異常後,正待潛入小院別的地方查探,被堵了個正著。

“魏紅,別打!自己人!”同樣黑衣蒙麵的男子低叫。

“你?”

男子扯下自己麵巾,“我,魏白!”

魏紅登時大喜,“這麼說,主子也在這裡?”隱衛需要時刻跟隨在主子身邊,魏白在這裡,那麼主子肯定也在。

“這裡很安全,你們可安心住下,沒事不要亂跑。”魏白預設,“主子說,你跟魏藍做得很好,辛苦了。”

“為主子效命,是卑職職責!”

得了主子一句誇贊,魏紅回到客房裡,幾乎一夜沒睡著。

這九年來為了不被人抓住痕跡,她跟魏藍甚至不能跟京城那邊聯係,實打實將自己當成流民在蒼梧鎮、杏花村生活了九年。

雖然不苦,時日長了難免有種自己被拋棄的感覺。

主子一句辛苦了,既肯定了他們的付出,也肯定了他們的位置。

他們依舊是皇族隱衛。

與這處別院一墻之隔的小築,少年皺著眉頭,不安的問魏紫,“皇叔到底怎麼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半天了!”

“王爺隻是在試圖剋製自己的情緒。”魏紫道。

“為何要剋製情緒?誰惹得皇叔生氣了?有人敢?”

“皇上日後就會懂了。”

少年撇撇嘴角,冷不丁道,“是不是跟我們在街上看到的那名女子有關?”

緊閉房門砰一下開啟,“不該你問的事情,別多問。”

清雋男人站在房門口,眸光冷而銳利,全然不復平日清潤淡然。

少年不敢與之對視,垂下頭去,被長睫遮蓋的眼睛裡,盈溢著委屈。

在皇叔眼裡,自己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小子罷。入不了他的眼,連他的事情都不能過問。

皇叔實則從未對他開啟過心扉,從未將他當成自己人。

所以,才會防範他。

“魏紫,帶皇上去歇下。”緩和了語氣吩咐,男子聲音裡透出一股疲憊。

耳邊終於清凈下來。

天幕上明月高懸,星光璀璨,撒落下來的光暈,讓火燭都變得黯淡幾分。

風青柏走出了房間,一步步,接近那堵隔著她與他的墻,伸手,貼上墻麵。

他想唸了九年的姑娘,在他一墻之隔外酣然甜睡。

若他伸手能為她撐起無憂的天空,那麼,不見也無妨。兒回來,我就足夠樂嗬了。”柳二立即表態,“我媳婦想的就是我想的,兒子,你要是不讓我媳婦兒實現願望,我打斷你狗腿。”柳知秋抹臉,他真不想說這個妻奴是他爹,他肯定不學老爹,他們這一房的夫綱以後就由他來振,“行了,爹,娘,你們的願望我記著了,盡量滿足啊。我呢,希望明年果園藥田繼續大豐收,比今年迎來更好光景。”柳玉笙,“我希望明年也跟今年一樣,家人每天都笑口常開,沒有煩惱。”魏紅,“我希望以後繼續每天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