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六章 要尋仇,隨時奉陪

傷口可還疼?”“…好很多了,柳姑娘醫術很好。”傅玉箏臉有點紅。柳知夏一個大男人,直接問她背上的傷口,太直接了。看到女子不自然的神態,柳知夏也反應過來自己說話莽撞了,忙道,“傅姑娘別誤會,我沒有看過你的傷口,隻是昨日你一身是血倒在王府門口,我猜測傷勢應該很重。”“昨夜,多謝柳公子了。”“不必客氣,我昨夜是恰好遇上了,若是沒有遇上,姑娘那樣子倒在那裡,後果怕是很危險。恕我多嘴一句,傅姑娘既能撐著回到王...馬車轉道直奔宋府而去。

待馬車離開好一會,死寂人群才爆發出轟然,有好事者甚至拔腿就往宋府方向跑,吆喝著同伴繼續看接下來的熱鬧。

有幸被魏紫跟柳芽無視掉的爪牙們,麵麵相覷,掙紮著爬起來,也趕緊抄近路奔回宋府,想要早一步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跟家主報告。

宋鑒雖然不是宋府嫡子,那也是二房得寵的姨娘所出,在府中地位僅次於嫡子。

這一下被人在大街上打成那樣,行兇者甚至還堂而皇之找上門去,事情怎麼得了?

出大事,肯定要出大事!

不止幾個爪牙這麼想,城中圍觀百姓也揣測紛紛。

要是手裡沒兩把刷子的,敢這麼帶著人打上門去?

宋府怎麼說也是豫州城名門,可不是尋常人家那麼好踩的!

宋府門房跌跌撞撞來報二房少爺被人丟在府門口人事不省的時候,那幾個爪牙也從側門溜回來了,在宋家主麵前添油加醋把街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表現得是義憤填膺,魏紫成了先撩者賤的賤人,不僅賤,還囂張,這不打了宋公子不止,還有膽子打上門。

要是不給他點教訓,日後宋家還怎麼在豫州城立足?

宋家家主宋江南坐在主位上,臉色沉凝如水,聽著爪牙們你一言我一語口沫橫飛,不置一詞。

爪牙們漸漸的聲音低了下去,一開始的激動勁兒散了開去,心底有些打怵,弄不清家主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來人,把少爺抬進來,另把門口的貴客請進來。”

“不用請,我來了。”黑色身影在大廳不遠處,漸行漸近,步履矯健沉穩,氣息冷然肅殺,臉上,不帶一點表情。

他手上,拖著昏迷的宋鑒。在他身後跟在宋府無數家丁,呈半包圍狀對他虎視眈眈,卻不敢靠近。

遠遠的隔空相對,宋江南眼瞼縮了縮,從椅子上站起,“不知這位朋友是什麼人,緣何對犬子下如此狠手?”

能做到家主的位置,帶領宋家站在名門之列,宋江南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幾個爪牙的話,他聽了,卻沒有立即妄下判斷。

眼前男子,隻看氣質就不是普通人。這樣一個人,敢打上門來固然囂張,囂張之後帶著的是過人膽色。

諸如此類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毆打他人。何況自己的兒子,他能不知宋鑒其實是什麼本性?

所以哪怕見著自己兒子跟死狗一樣被人拖進家門,宋江南也忍了,沒有立即發作。

至少,他要弄清楚眼前男子的身份。弄清楚之後,再圖後續。

隻要有一丁點可能,他都不會讓這個男人輕易走出去,否則宋府在豫州將會顏麵無存。

對身周亦步亦趨圖謀下手機會的家丁,魏紫視若無物,在即將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把手裡宋鑒丟開,抬腳,踹了過去。

昏迷的人擦地滑行,一直滑到宋江南腳邊才停下。

低頭,看著麵目全非的兒子,宋江南太陽穴青筋暴跳,再是能忍,也忍不下這般挑釁。

他已經給足了男人麵子,可是對方當著他的麵,把他兒子給踹過來,這是對他、對整個宋家的蔑視。

抬頭,宋江南衍眼神陰鷙,“兄臺莫要欺人太甚!”

魏紫冷冷一笑,“玷汙了人家姑娘,還要當街攔路折辱,這是他該受的教訓。川九村農莊已經賣給柳家,包括柳芽,也已經是柳家的人,羞辱人之前,先打聽清楚,你們惹不惹得起。僅此一次,他若敢上農莊騷擾,我讓宋家主親手替他立墓碑。”

“簡直放肆!來人——”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南陵王貼身護衛,魏紫。要尋仇,隨時奉陪。”

“!!”宋江南的喉嚨,在瞬間像是被人扼住般,再發不出丁點聲音。

眼睛瞪得極大,不可置信看著轉身走遠的男子。

還在大廳滯留的幾個爪牙,已經腿軟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南、南陵王!南陵王的貼身護衛!

怪不得人家打了人之後還敢打上門來,人家根本就有那個底氣!

區區一個宋家,在人家眼裡算得什麼?算個屁!

宋江南怔怔看著男子遠去背影,再看腳邊已不成人形的東西,腳步踉蹌後退,跌坐在椅子上。

心頭的震撼惶恐遲遲不退。

他沒有懷疑男子謊報身份故意嚇唬他,一點沒懷疑。

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可能。

川九村農莊的事他是知道的,去年就因收成不好轉賣給了一戶姓柳的大戶,這事宋鑒跟他報備過。

如果男子說謊,有川九村這座廟在,廟裡的和尚跑不掉。隻要查證身份不符,宋家隨時能拿農莊開刀報復。

那個男人不會明知結果還去做這種蠢事。

更何況假扮南陵王的護衛,亦絕非小事。

柳家…南陵王…

宋江南看向幾個癱軟在地的爪牙,咬牙怒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爪牙要嚇尿了。

相比魏紫的彪悍狠辣,他們更怕的是家主。魏紫打過一頓就會走人,畢竟是過客,可是家主不一樣,家主拿著他們的賣身契,這纔是真正能隨時對他們生殺予奪的人!

眼見事情瞞不下去,幾人哪還敢說謊,忙將事情緣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包括一年半前發生的事情。

宋江南睚眥欲裂,“把這個孽畜給我拉下去,立即召集族人開宗祠,今日裡,宋鑒從宋家族譜上除名!”

玷汙丫鬟也便罷了,人已經賣出去了就跟宋家再無關係,偏偏今天宋鑒要先撩者賤!把腦袋湊上去讓人家砍!

這次得罪的是南陵王的人!

那是他們區區宋家能得罪得起的?!

再把宋鑒留下來,隻會給整個宋家招來禍害!唯一保住宋家的方法,就是把罪魁禍首驅逐,從此以後宋鑒的任何事情,都跟宋家無關!

可憐宋鑒還在昏死當中,渾然不知一時心血來潮半道截人,導致的結果是自己失去所有保護傘。

從此以後,宋家再無他立足之地。

離開宋府,魏紫跳上馬車,車夫即可調轉車頭,往方圓縣行去。

剛才發生的事情,對魏紫而言,僅僅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我會跟他商量,在周邊村落建立酒坊分坊,招收周邊村民做工,至於到時候能做到哪一步,能走多遠,著需要看百姓們自己,我不敢斷言。”“好,好!隻要柳姑娘有心,其他村子就算搭不到杏花村等程度,至少也能讓他們不用再整日為生活愁苦,柳姑娘此舉不止幫了百姓,也未我解決了心頭懸著的一大難題!”康世鳴開懷大笑,他剛才幾乎要以為自己無功而返。少女雖然隻有十六歲之齡,卻絕對不是能任由人揉捏的角色,她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