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不要走好不好?

這樣想方設法的為陸言啟著想。陸盛文忽然站了起來,他背過身,做出一副趕人的姿態。“現在我已經不是陸氏的董事長了,你纔是陸氏的掌控者,問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陸竟池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良久,旋即站了起來,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這會兒江瀾在院子裏的鞦韆上,她不想進那個屋,所以進來後就一直在這裏。前邊有兩個保姆推著嬰兒車,正在逗著小孩。陸婉柔入獄了,裴卿聲也失蹤了,現在嘉嘉又被送回了這裏。隻不過陸夫人因為女兒...林征最後一句話,如一記當頭棒喝,砸在江瀾腦袋上,讓她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麽久以來,她想的都是怎麽逃離他,卻從未想過讓他去死。

林征這話把她問住了。

如果陸竟池死了,她是不是就自由了?

江瀾閉上眼,她找不到答案。

可是沒有答案,往往就是答案。

她掛了電話,起身走了出去,還是叫保鏢開車送她去了魔方。

來到魔方,經理就在他們包廂門口站著,看到江瀾過來,他知道是正主來了。

“這位小姐您是裏麵那位陸先生的朋友嗎?”

江瀾微微點頭,“是,他怎麽了?”

經理頭疼地說,“他前天晚上來了就沒走,晚上叫了那麽多酒,白天我們打烊他還在喝,今天又是這樣。”

“這麽喝下去我真擔心……”

那可是陸竟池啊,要喝死在他這裏,他如何收得了場啊?

“我看看。”

江瀾推開門,一股煙味,酒味撲麵而來,嗆得她連連咳嗽。

包廂光線昏暗,她往裏走的時候,還踩到啤酒瓶險些摔倒。

身後的保鏢讓經理把包廂的燈全部開啟。

燈光一開,江瀾這纔看清楚全貌。

滿地的酒瓶,桌上地上,開了的沒開的,還有些沒喝完的倒在地上,酒水倒得滿地都是。

經理在後麵解釋,“他不讓我們進來收拾,所以才這麽亂……”

江瀾視線落在角落裏的人影,他四仰八叉地靠在沙發上,手邊還有個酒瓶,瓶口的酒不斷滴落。

等江瀾走近後,才發現地上還躺著個人,是女人,就躺在陸竟池的腳下。

不知道死了沒有。

經理叫人把美女抬走了,江瀾走到陸竟池身邊,晃了晃他肩膀,“陸竟池,醒醒。”

陸竟池緊閉著雙眼,眉頭蹙了蹙,似乎對她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看來還活著。

江瀾又推了他兩下。

“陸竟池!”

他終於有了點反應,眼睛睜開一條縫,可又因為光線太過刺眼,他抬起胳膊擋住。

“燈關了。”他啞著嗓子開口,聲音十分沙啞。

江瀾沒好氣地摁滅了燈光,就留下牆上的螢幕光。

她在陸竟池身邊坐下,拿開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陸竟池?你沒事吧?”

陸竟池偏了偏頭,迷離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他沒說話,就這麽看著她。

“你起來,我帶你回去。”

江瀾拉著他胳膊,企圖把他拉起來,但失敗了。

反而還被他反手抓住胳膊拽了回去,緊接著,她身上有一沉,男人整個人都倒在了她身上。

他腦袋靠在她肩上,低聲呢喃:“瀾瀾。”

身後的人見狀,紛紛退了出去,幫他們後把門關好。

江瀾微微一怔,“看來你能認出人,那就別裝死了,起開。”

他在江瀾脖頸處蹭了蹭,兩天沒刮鬍子,冒出來的胡茬有些紮人。

江瀾偏著頭躲開,又抬手推了推,“陸竟池,你起開!”

“瀾瀾,哥哥唱歌給你聽。”

他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道,“你想聽什麽?”

“不想聽。”

可他好像並沒有聽到她的話,兀自在她耳邊低吟起來。

“被這風吹散的人說他愛得不深

被這雨淋濕的人說他不會冷

無邊夜色到底還要矇住多少人

它寫進眼裏他不敢承認……”

他語調緩慢,嗓音低沉婉轉,每個字都彷彿傾注了他所有的情緒。

江瀾怔怔地坐在那裏,耳邊是男人的吟唱。

唱了沒幾句,他聲音便小了下來,到最後沒了聲音,變成了低笑。

笑聲中攜裹著苦澀和無奈。

還有幾分,無助和寂寥。

江瀾眸光閃爍,一時間忘了動作。

她沒聽過陸竟池唱歌,也從來不知道他會唱歌,沒想到唱的這麽富有情感。

和剛才那個美女學的吧?

江瀾還在想,陸竟池已經放開了她,隻不過又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她轉頭看去,就見陸竟池盯著天花板發呆,他襯衣紐扣解開了兩顆,以這個角度看去,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結。

江瀾再次去拉他,“走吧。”

隨後他又把江瀾拉到懷裏,這次是江瀾撲在他身上。

江瀾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他勒得死死的。

她隱約有發作的趨勢,忽地,頭頂又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

“怎麽辦?”

江瀾一愣,艱難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他垂著眸,視線落在她臉上,但是沒有焦距。

他又閉上眼,像是自言自語般說,“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江瀾抿著唇,神色複雜。

包廂裏安靜下來,死一樣的安靜。

大門隔絕了外麵的聲音,外頭的喧鬧,與包廂裏的安靜,彷彿是兩個世界。

陸竟池又忽然睜開眼,他深深地望著江瀾。

他扯了扯嘴角,試圖扯出一抹笑來。

他手指輕撫著江瀾的臉頰,低聲說道:“我幫你報仇,不要走好不好?”

這是江瀾第一次,在他眼睛裏看到無助這種東西。

他說:“不是我做的,那又不是我做的。”

他說的語無倫次,大抵是真的醉了。

因為平時這些話,根本不可能從他嘴裏說出來,因此現在說出來,才會如此艱難。

但江瀾知道他在說什麽。

她想起小時候,陸婉柔汙衊她偷了東西,也曾哭著否認,明明不是她偷的,卻要她來受罰。

可她是個啞巴,解釋不了,所以,就隻能乖乖的接受懲罰。

她盼著陸竟池回來,回來救她。

可陸竟池呢?

他能盼著誰來救他?

江瀾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曾經拚了命的想發出聲音,而如今,又多想自己還是那個啞巴。

“我知道有個地方,很好玩,哥哥帶你去玩,嗯?”

他捏著她的臉頰,嘴角露出一個笑,恍惚間,江瀾好似看到了曾經的他。

他比她高,但他每次都會蹲下來和她說話,喜歡捏著她的臉頰,對她微笑。

江瀾還在恍惚之際,他忽然坐了起來,拉住她的手,帶她往外走。

他腳步虛浮,踉踉蹌蹌地,感覺隨時都會摔下去。

江瀾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些什麽,隻能跟著他走。

林征見他出來,也鬆了口氣。

但是他卻拉著江瀾去了停車場,他是喝多了,找不到自己車,拉了好幾輛車,都拉不開。

他一怒之下,一圈砸在人家的車窗上。了些。這兩天她都沒怎麽睡覺,第一天晚上衡叔老嚇唬她,白天的時候餓的睡不著。她一直在等衡叔給她送吃的,結果等到了裴卿聲和陸竟池。這會兒她精神放鬆下來,趴在陸竟池懷裏,一點點失去了知覺。……回到酒店的時候,黃胖子還在酒店大廳裏來回踱步。他穿著花襯衣,肚子撐得衣服緊梆梆,走路的時候肚子上的肉都在打顫。看到陸竟池抱著江瀾回來,黃胖子眉頭瞬間舒展開,他長長地鬆了口氣,換上一副笑臉跑了過來。“哎喲江小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