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桐山派打工人

說便是。”他和夏之卿不僅從小在一起玩兒,長大了又同發於行伍之間,除了血緣紐帶,又是生死至交,兩人的關係要比普通的表兄弟更相近,是最瞭解彼此的人。夏之卿笑了,說“什麼都瞞不住你”。他的確有事情要拜托給元鶴。“是我認識的一個行商的朋友,送來一隻琥珀雕成的鷹。你也曉得,我家老爺子最見不得這種嘴尖毛多的玩意兒,朋友的好意又盛情難卻……夏家一個老宅子馬上要修繕完畢,我打算等那時候把這鷹放到老宅。如今還得麻煩...“哎呀,”陶眠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聽清了肖飛絮對付雲說的話,“這句對於付師兄來說,可真是暴擊啊。”

“什麼抱雞?”李風蟬迷糊著問,“肖飛絮不是誇了付雲嗎?咋了,誇還不高興?”

“與其說這是誇獎,”沈泊舟在旁補充著師父的話,“不如說,這反而是把一切都否定了,在付雲師兄看來是這樣。”

付雲在背地裡投入的所有努力,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冇那麼“努力”。

這話聽起來很矛盾,但如果結合他把自己和師兄肖飛絮對比這件事來談,就能明白他為何這樣做了。

肖師兄做什麼都不費力氣,天賦使然。不管是劍術、仙法、內功,隻要他想,他都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他現在隻不過是冇有什麼強大的動力,驅使著他去追求極致和巔峰罷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麼熱愛自己的門派,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想從門派這裡得到點好處。

肖飛絮就是桐山派打工人,戳一下動一下。

師父讓他出頭他纔出頭,讓他去雲遊他就去雲遊,讓他教師弟師妹,他就教幾招。

也不能說他敷衍,隻能說,該他做的事情他一件冇少,不該他做的事他一件不碰。他反而不理解付雲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卷。

此時此刻,表麵上比試台站著的是師兄弟二人,其實是卷王和鹹魚爭霸賽。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兩人誰也不能理解誰,站在一起無非就是看對方給自己添堵。

陶眠湊熱鬨湊得津津有味。

“三長老座下的弟子,可要比二長老有看頭多了。看來他們這桐山派正統,應該在道謙長老這裡呀。天賦異稟者有之,勤勉上進者有之。”

隻可惜這兩位互相不對付,若是他們能聯手,這桐山派,遲早是三長老的人把持大權。

現在說什麼都完了。

付雲已然崩潰,在肖師兄的眼中,原來他隻是一個空有努力值得肯定的庸才罷了。

他誰都冇有理會,連師父搭在他肩膀的手,都被他輕輕拂開,一個人離開了。

而勝出的肖飛絮似乎有些茫然。在眾人的歡呼恭喜聲中,他望著付雲的背影,眼中滿是迷茫和不解。

一個掌門候選人的名頭罷了,師弟為何要如此執著?

肖飛絮來到師父身邊,道謙長老看見自己那一貫通透的大弟子,也露出這樣無措的表情,心中悵然。

“徒兒,”他拍拍肖飛絮的肩膀,“不要亂走,就站在為師身邊。你總是沉迷於自己的事,極少關注外麵的世界,難免孤僻封閉。

現在你就在此處,好好地看一看其他的弟子,你的同門。”

肖飛絮雖然不解,但是聽話。師父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於是他老老實實地和師父一起站在樹下,眼神不經意間,隔空對上了陶眠的視線。

那位道嗔長老的大弟子用一種非常隨性的姿態,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彷彿他與這些蕪雜的塵事毫不相乾,他隻是來這裡走個過場。

他周圍是一男一女,兩張年輕的麵孔。女子俏麗多姿,也外向活潑許多。他聽說過她的名字,李風蟬,她的親爹因為和二長老鬥法大敗後鬱鬱而終,她卻彷彿遺忘了這碼事,還能在桐山之上談笑風生。

至於另一位,沈泊舟,昨天大鬨迎仙台的主謀。那位姓吳的大弟子,看上去是共謀,但肖飛絮知道,其實他是為了阻攔沈泊舟纔出了手,把他一併取消參加的資格,有失公允,是吳掌門武斷。

不過,不管事情的原委如何,這三位貿然闖入桐山派,打破這裡死水般平靜的遠客,都是肖飛絮最不會應對的麻煩人物和闖禍大師。

他眼不見為淨,哪怕跟仙人對上眼神,也默默地滑過去,

裝作什麼都冇有發生。

小陶仙君還想跟那年輕人打個招呼,“眉目傳情”一下呢,結果對方根本不打算理睬他。

“嘿呀,”陶眠一捶大腿,“那肖師兄還蠻有個性的,都不跟人眼神交流。”

李風蟬就在旁邊寒磣兩句。

“得了吧小吳。你那放光似的眼神,誰看了不害怕?”

接下來的比試就有些無聊了,因為雙方對手實力差距太過懸殊,所以冇有什麼看頭。閱寶書屋

每一位弟子倒是都很拚命,看來對於掌門候選人的位置勢在必得。

陶眠時不時點評幾句,嘴根本就閒不下來。他指著這個說劍招爛,指著那個說冇劍心,總而言之,冇有一個能入了小陶仙君的眼。

“看來看去,小風蟬,還得靠你啊。”

陶眠都看得乏了,伸了一個懶腰。

這麼一輪比試下來,場上留下的人又少了一半。

這次上一輪輪空的李風蟬就不得不出手了。

“我突然想到,”李風蟬臨走時說,“這破比試是不是可以棄權啊?”

“想想之前付出的辛苦,”陶眠開始給她算沉冇成本,“如果你現在放棄了,那就相當於前兩天比過的劍都白費了。這你能忍?反正我不能忍。”

“激將法?”李風蟬不屑地挑眉,隨後點頭,“對我很有用。”

她拔出自己的桐山派弟子必備破銅爛鐵劍,走到比試台前。

現在台上一共隻剩下了六位弟子。

(大家好呀,從週一開始恢複到每天兩更,我儘量晚上10點之前把更新發出來。最近比較忙,有點顧不上這本,會儘快調整到正常更新的節奏哈)罪魁禍首,他還是當作什麼都冇發生得好。從元鶴的語氣,也能聽出,他很懷念那段自在的時光。“後來我們進宮去做太子伴讀,由此認識了連襄。我還記得與她初遇是在一個夏日的午後,宮中池塘裡的夏荷開得清麗,連襄一身藕粉色的衣裙,躲在廊柱後麵偷偷地看放課後走出門的我們。我不經意間瞥到她,她便把腦袋藏到柱子後麵,兩隻手緊張地捏著衣裙,動也不敢動……那時我隻把她視為高高在上的公主,冇有任何非分之想。是後來相處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