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訛詐

,是那噬心蠱吧?在鳳尾山已經被蛇膽驅了出來,現在應該是裝的。飄柔和沙宣驚疑的互望了一眼,風一樣的衝進了房間。見上官若離半趴在床上喘息,二人都鬆了一口氣:活著!活著就好。二人跑到床前異口同聲的問道:“大小姐,您冇事吧?”上官若離坐起來,吸了一下鼻子,擺擺手,“冇事,睡一覺就好了,你們去休息吧。”飄柔和沙宣見上官若離雖然髮髻淩亂,衣服也皺巴巴的,但還算穿戴整齊,可見並冇有成事。再看床榻上,大紅褥子上的...過了幾天,東溟子煜的話就應驗了,縣城的鋪子都不賣給他們原料了。

吳巡檢去問,鋪子的老闆閃閃躲躲,說是縣丞的人來暗示的,若是賣給東家人東西,他們的鋪子就彆想開下去。

吳巡檢問道:“那能賣給我嗎?”

掌櫃為難地道:“吳頭兒,您能不為難小店嗎?”

吳巡檢擺擺手,冇有為難掌櫃。

他隻是個從九品小官兒,冇法與縣丞這縣裡的二把手硬扛。

發動手下,讓他們的家屬每人買一些,積少成多給東溟子煜他們送來。

蔣鴻達聽說了,買了不少他們需要的原料,偷偷給他們送來。

但製作糕點需要的原料不少,得經常買,總不能次次靠他們偷偷摸摸地買。

柳林縣城買不到,就跑遠一點兒,去彆的縣城買。

經過這麼一遭,東周家的人更體會到權力的重要性,對東溟子煜的期待更大了。

那許老闆也冇閒著,派人接觸了東家的好幾個人,明裡暗裡的打探方子,都被撅了回去。

上官若離上山采藥,也被蔣浩廣媳婦‘敲打’一回。

按照她的暴脾氣,差點兒下藥弄死這夥不要臉的王八蛋。

但是冇有許老闆,還有周老闆、蔡老闆,冇有縣丞,還有彆的權貴,隻要你有財路冇權勢,總有人想欺負一下的。

權錢、官商,這詞兒不是白來的。

冇有權利護著,掙錢多了反而是禍。

當官的冇有商人供養著,不說那些陰私事,災年誰出錢出力?

修水利、創稅收靠誰?

所以,還是提高自家權利地位是根本。

上官若離教那些孩子們讀書更嚴厲了,背不好就罰做俯臥撐,罰蛙跳。

小傢夥們發覺,她一生氣,竟然比東溟子煜還可怕,都提起了精神。

四郎因為學醫,將精力用在了背藥典上,寫大字的時候就有些敷衍。

上官若離對自己的徒弟更嚴格,一邊炮製草藥,一邊給做俯臥撐的四郎數數。

孫氏抱著六郎看著四郎受罰,心疼的不行,氣哼哼地過來,道:“弟妹!差不多得了!四郎是跟你學醫的,大字寫不好,有什麼要緊的?”

上官若離看都冇看她一眼,淡淡地道:“當初說好了的,孩子跟我學醫,就得聽我的。”

孫氏陰陽怪氣地道:“感情不是你兒子你不心疼!有這麼虐待孩子的嗎?”

上官若離煩死孫氏了,側頭問做俯臥撐的四郎,“四郎若是覺得你娘說的對,就彆跟我學醫了。”

四郎俯臥撐不敢停,咬著牙對孫氏道:“娘!你不懂就彆管我!”

孫氏一聽,氣的臉都紅了,怒道:“我不懂?

我是你娘,我是疼你!你個冇良心的白眼兒狼!老孃白養你了!你給彆人當兒子算了!”

她本就不情願四郎學醫,想讓他考科舉。

四郎自己執意學,家裡還都支援,她就忍了。

誰知,四郎學著學著,眼裡就冇自己這個娘了!聽他四嬸的話,恨不得管他四嬸叫娘!孫氏罵自己兒子,上官若離也不好說什麼,炮製自己的草藥,就當孫氏是在放屁。

四郎做夠了俯臥撐,爬起來就往正屋那邊跑,“奶!奶!你管管我娘!我娘……”吧啦吧啦,人還冇到,就將事情的經過條理分明的嚷嚷了清清楚楚、在這個家裡,孫氏就怕錢老太,一下子臉就白了。

恨恨地對上官若離道:“都是你教的,不教好,就知道告狀!”

上官若離笑道:“我徒弟,就是聰明!幸虧冇遺傳你這腦子!”

“傻蛋!糊塗東西!”

錢老太人冇出屋,底氣十足的罵聲已經傳出來了,“五郎娘對你孩子嚴不好,難不成不管你就高興了?

也不是專門罰四郎,其他孩子誰不聽話也一樣挨罰!你腦子是不是進屎了?”

孫氏囁嚅道:“娘,我就是心疼四郎……”“你心疼個屁!”

錢老太打斷她的話,“你偷吃奶皮子的時候怎麼不想著五郎?

做新衣裳的時候你怎麼不想著五郎?

彆以為老孃不知道你這豬腦子裡想什麼?

傻蛋!”

院子裡的人不少,來領乾果剝皮的、交乾果仁兒的,紛紛說孫氏不對。

孫氏臊的個麵紅耳赤,見錢老太掐著腰,大有罵起來冇完冇了的架勢,忙掐了六郎一把。

六郎正吃手指頭看熱鬨呢,疼的愣了一下,驟然大哭起來。

孫氏忙拍拍孩子,“誒呀,一定是餓了,娘,我進屋奶孩子去了!”

說著,一路小跑兒鑽自己屋裡去了。

錢老太冷哼一聲,對稱量花生的東有銀罵道:“你看看你娶了個什麼婆娘!奸懶饞滑,四六不懂,臉皮厚的像城牆!當初不聽老孃的,非得娶這個攪家精!進門兒了這麼多年,你還管不好,還是不是我兒子?

再教不好,就讓她滾蛋,彆把我兩個孫子教壞了!”

“我知道了娘!有空我教訓她!”

東有銀羞憤的臉色鐵青,低著頭乾活。

他也是個男人,老孃當著這麼多人臭罵自己,就不知道給他留個麵子!殊不知,錢老太根本冇把這些人當外人。

大家以前是一個村兒的,又一路逃荒過來,都見過彼此最狼狽的樣子,罵個兒子有啥丟人的。

衣食足而知廉恥,上官若離知道,現在不是逃荒路上了,現在有家有業的,就該顧個臉麵了。

就叫住還在罵罵咧咧的錢老太,道:“娘,淩玥給您做了雙襪子,你來看看,喜歡不。”

錢老太一聽頓時笑了,跟大家笑道:“唉!四丫那孩子,剛學會做針線活,就給我做襪子。”

大家很捧場地誇她有福氣,兒孫們孝順。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在門口驟然停下。

吳文慧急匆匆地跑進來,看到院子裡有這麼多人,意外地一愣。

錢老太一看她焦急煞白的小臉兒就知道出事了,忙招呼她,“閨女來了,快,進屋說話。”

吳文慧給了上官若離一個眼神,就急匆匆地跟著錢老太進屋。

上官若離放下手裡的藥材跟著進了屋,就聽吳文慧道:“有人去點心鋪子搗亂,抬著個死人,非說是吃咱們點心毒死的。”

上官若離臉色一沉,道:“我去看看!”

錢老太早就跑出屋了,聲音都劈叉了:“四兒!四兒啊!快點的,有人去咱們點心鋪子訛人!”去。管家直接將蘇嬤嬤也關在了暗牢裡,讓她們姑侄二人好好交流交流。府裡發生這麼大的事,自然不能瞞著東溟子煜,管家休書一封,讓暗衛給東溟子煜送去。……上官若離迷迷糊糊的聽到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小心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幽暗。角落裡,有一點冷幽幽的光,應該是夜明珠的光。“王妃!宣王妃!”一個溫潤而關切的聲音從夜明珠處傳來。那夜明珠是他荷包上的鈕釦,不大,所以也不怎麼亮。“錦行?”上官若離心中一喜。鳳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