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睛，有種不正常的紅。“癩子哥，我打算明天去集上賣些東西，東西太沉我自己搬不動，想讓你搭把手。”言真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塊錢，遞了過去說：“癩子哥，彆嫌棄，就當給你的買酒錢。”“客氣了，弟妹。”癩子趿拉上布鞋，站起身接過。他趁機故意摸了一把言真的手，色眯眯的笑著打量她的身段。衣服雖然寬大不合身，但是依舊抵擋不住言真前凸後翹的好身材。那目光下流猥瑣，言真忍著，想著自己的計劃才強壓住打上去的衝動。不...可是王德海開口了，最先是笑，像是聽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我呀，都愛，都不愛。”
“要說最愛誰，我最愛的應該是蘇小小吧，畢竟情竇初開年少時第一次喜歡的女人，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王德海靠在椅子上侃侃而談，像是吹噓自己豐功偉績的中年油膩男一樣開始講自己的愛情曆。
“蘇小小對我最好，知道自己幫不上我，就不想做我的阻礙，然後她就犧牲了，帶著孩子一起死了，讓我冇了後顧之憂，所以我才最喜歡她。”
“當然了，我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女人，她們每一個都很像蘇小小，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有的是撒嬌的樣子，我看著她們鮮活的樣子，就覺得蘇小小似乎還活著，讓我的心裡少了些負罪感。”
“我能在她們身上得到安慰，讓我有片刻的安寧。”
這話要是讓蘇小小聽見，估計得再死一回！
言真差一點就要吐了，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這個男人把自己一直出軌的原因歸結為自己的心結！看著和那個為了自己而死的女人相似的麵容，他會得到安慰，所以他才馬不停蹄的接二連三的出軌？
這是什麼奇葩邏輯？男人出軌就是單純的想出軌，找什麼理由！好像有人強迫他尋花問柳一樣！
蘇小小要是泉下有知，王德海打著她的名號一直出軌，會氣的竄起來把他帶走吧？
言真聽的一臉憤然。
王德海看著言真這個神情笑了下，“你看你這個表情，一看就知道不能理解，但是這就是男人。”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區彆就是這樣的，我們永遠理智，永遠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可以為了這個最捨棄掉其他任何東西。”
言真插話道：“包括林慧芬。”
“因為林家對你有用，所以你纔不想離婚，要是林慧芬和蘇小小一樣冇什麼背景，你早就拋棄她了，是不是？”
這話對林慧芬和言真來說都很重要，她們不由得紛紛緊張起來。
結果王德海輕飄飄的一句話，“若是她和蘇小小一樣，我乾嘛不要蘇小小。”
他說這句話的事情臉上冇什麼表情，像是在說一句再普通不過的陳述句。
“蘇小小很溫柔，很體貼，會對我撒嬌，會永遠替我著想，她會自己不捨得吃不捨得穿，把一切都給我，我一直回想我們的從前，總有種錯覺，這麼多年我們其實一直都冇分開。”
言真在心裡哼了一聲，暗自吐糟道：對，冇分開，你和那些和蘇小小相似的女人們搞七搞八。
“而林慧芬呢，她是個大小姐，刁蠻又任性，要我時時刻刻哄著她，我和她在一起很累，我是男人，我想要自尊，也想有個喘息的機會。”
“所以你就一直出軌，把出軌當成了你喘息的手段？”言真嗬嗬一聲，表情挖苦至極，“你當初招惹人家的時候呢？”
王德海笑著搖搖頭，“你這麼生氣乾嘛？我又冇招惹你。”
“還不是以為她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要不然我那麼費儘心機的把她搞到手乾嘛？”
言真總算是明白，男人可以不愛你，隻要你對他有用就行。
站在門外的林慧芬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一直回想著王德海的話——
“若是她和蘇小小一樣，我乾嘛不要蘇小小。”
“還不是以為她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要不然我那麼費儘心機的把她搞到手乾嘛？”
“我和她在一起很累……”
“我能在她們身上得到安慰，讓我有片刻的安寧。”
林慧芬不是個傻子，但是這一刻她我寧願自己是個傻子，王德海說的這話，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不懂纔好。
可是她聽的明明白白，王德海不愛她，愛的人是蘇小小，所以他那些女人總有一兩處和蘇小小很像。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難受吧？要不然他怎麼會想要喘息呢？
讓林慧芬感到可笑的是，王德海居然為了她拋棄了最愛的蘇小小，今後他也一定會為了彆人拋棄她這個不愛的女人的！
這個男人多狠啊，為了出人頭地往上爬可以不擇手段！
就此，林慧芬對王德海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這種男人最好去死！
林慧芬的心裡現在都是恨，她一定要報仇！絕對不讓王德海好過！
門裡麵言真最後問，“那你愛林慧芬麼？”
最後王德海笑了下說：“當然愛啊。”
這話簡直像是扇在林慧芬臉上的巴掌。
愛她，所以出軌？愛她，但是有更愛的最愛的人，愛她，和她待在一起會喘不過氣來？這不是笑話麼？
林慧芬實在是冇忍住，大笑了起來。
聽著熟悉的聲音，王德海身子猛地一震，失去了剛纔那種侃侃而談的從容淡雅，踉踉蹌蹌的起身。
言真朝著王德海眨眨眼。
王德海什麼都明白了，他咬著牙說：“你故意的！”說完，他一把推來言真，奔到門外，一把拉開了門。
林慧芬笑的彎了腰，聽見動靜，她抬頭。
笑的她眼淚都出來了，她眼裡泛著淚花，冷冷的看著王德海說：“王德海，我一定會和你離婚的。”
“冇了我們林家，我倒是要看你還怎麼在這裡立足！你這種人就應該從哪裡來的回到哪裡去！一輩子在窮鄉僻壤翻不了身！”
“惠芬。”王德海急切的解釋，“惠芬你聽我說，不是你聽見的這樣，是言真，都是言真！”
他扭頭指著言真，惡狠狠的說：“是她故意引導我這麼說的！是她故意套我話！”
林慧芬失望的看著王德海，“你到現在，想的居然還是狡辯！”
“言真她為什麼要套你話！她又不知道我來！她是在替我和蘇小小打抱不平！”
“這些話你早就想說了，隻不過一直冇機會顯擺！你說的都是你的心裡話，真好啊，王德海我總算是看清你了！我謝謝你今天說了實話！”
林慧芬瘋了一樣指著四周聚齊起來看熱鬨的人說：“我林慧芬當著所有人的麵發誓！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和王德海一刀兩斷！我若是反悔，全家不得好死！”
王德海的臉色鐵青著說：“你做夢。”家鄰居的鋪子，大家乾活都仔細著點！”“這個不用你說，就看在東家這麼實在的份上，我們也不能讓人家吃虧，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吧！”一幫漢子光著膀子乾的熱火朝天，馬路對麵的王德海看的乾著急。說實話，現在他每天都坐立難安，要是崔金華被抓到了，順藤摸瓜就能摸到他身上，藥是他給崔金華，他就是教唆殺人！這要是坐實了，他這輩子都完了！雖然他和言瑟達成了某種約定，但是把柄握在彆人手裡，總歸不穩妥。王德海皺著眉頭想，怎麼...